在撒御医的带领之下,陈懿信步走进去,早有人接应,带着他们一路来到一间大屋之外,门口站着不少哭哭啼啼衣着华丽的女子,不知道是哪门子习俗。
“诸位娘娘,不要哭了,我找来了神医!”
撒御医赔笑,七妹是真笑了,“有趣,国王竟然有这么多妃子,看样子得几十个。”
“这些都不是普通嫔妃,是陛下的副后。”撒御医小声提醒。
哦?七妹饶有兴致地问:“副后就有几十个,嫔妃得一百多吧?”
嘿嘿,撒御医讪笑。
“几百个?”
嘿嘿。
“不会是一千多吧?”七妹瞪大眼睛,而撒御医还在傻笑,芙蓉接过话茬,“后宫佳丽三千,说起来,其中的女子都属于国王,几千上万也不足为奇。”
“这位姐姐说的是啊!”撒御医如蒙大赦,点头哈腰。
“呦,是个和尚啊,靠不靠得住啊?”一名体态丰腴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过来,撒御医连忙上前,称呼一声郑副后。
“叫我郑后好了!”郑副后摆摆手。
“嘿嘿,还是先给陛下瞧病吧?”撒御医额头冒汗,但还是不改笑容,腰都要完成九十度。
“和尚?呵呵,长得还蛮俊俏的。”
陈懿这才打量这位郑副后,体型还不错,但看不出丑俊,原因是眼睛哭得红肿,破坏了整体美感。
但是诚实讲,除了证明哭过,陈懿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伤感,珠钗满头,衣着华贵,眯起的眼皮缝隙,依然透出一汪荡漾的春水。
“郑副后,可以进去看陛下了吗?”陈懿不动声色。
“我还没问清你的来历,如何能冒然放你进去。固然陛下病重,但也不可病急乱投医。”郑副后的眼神依然在陈懿身上打转。
“那好,不便打扰。”
陈懿转身就走,被撒御医连忙拦住,哭丧着脸小声道:“圣僧,既然来了,怎好说走就走。那个郑副后脾气,狠着呢。”
“和尚,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大的火气,何必呢。”郑副后摆摆手,笑道:“罢了,那就看看你们的真本事吧。里面请!”
郑副后推开屋门,陈懿跟着进去,有侍卫想要拦住孙悟空等人,被他一膀子撞开,能拦住他们的凡人,真的没有出生。
龙榻上一名男子,三十五岁上下,体型消瘦,面无血色,陈懿进来的刹那,斜着睁眼看了一下,又飞快地闭上。
由此断定,这个家伙确实病了,但不至于要死要活那种地步。
“和尚,看病吧。”郑副后招呼道。
“交由我徒弟即可。”陈懿淡淡道。
“看着就毛手毛脚的,能行吗?”郑副后打量孙悟空,厌恶地皱起眉头。
“不想你男人死,就滚一边儿去!”
悉娜没好气的呸了一口,没有收敛法力,郑副后竟然被屋内一股怪风刮倒,蹲坐在地上,惊得捂着半露的****四处张望。
见鬼了?郑副后喃喃自语。
“你男人死了才会变成鬼!”悉娜坏笑。
“你敢诅咒陛下?”郑副后恼了,张牙舞爪地朝着悉娜抓来,又是股莫名力道将她半路拦住,怎么也无法靠前,香汗霎时打湿衣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郑副后,还是先给陛下瞧病要紧。”撒御医连忙圆场。
哼,郑副后撇嘴走到龙榻前,拉过薄纱帘子,又轻轻拉出国王手腕,在上面盖了一丝帕子,回头看看孙悟空的手,叮嘱端一盆水来,让他净手后再把脉,以免污了陛下的龙腕。
“哪里这么麻烦,我们坐在这边就挺好。”
嗖嗖嗖,七妹弹出三根丝线,众目睽睽之下绑在国王手腕之上,然后将另一端交到孙悟空手里:“大师兄,就看你的了。”
在场之人无不是目瞪口呆,国王亦是如此,想要翻身坐起,却被郑副后按倒,低声叮嘱:“陛下,先看看他们的本事再说。”
“谢谢两位师妹了。”
孙悟空十分高兴,先后有悉娜和七妹替自己出头,做大师兄的感觉很不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真心相对,很容易被打动。
悬丝诊脉!
孙悟空将三个手指搭在丝线上,同时闭上了眼睛,认真诊断。
“行不行啊?”
“该不是故弄玄虚吧?”
“从未见过这种诊断医者。”
……
门口探头探脑的副后们小声议论,屋内人也不少,环境很是嘈杂,这样会影响医者诊断。陈懿随手一扬,在孙悟空身边形成一个真气光罩,避免了骚扰。
很快,孙悟空睁开眼睛,撒御医等人凑过来,小心地问:“长老,可否探知了详情?”
“我来问你们,这病情可是已经有多年了?短则三年,多则十年。”孙悟空说道。
“正是,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陛下神思不定,开始这病情由惊吓引起,再后来嘛,忧心操劳,慢慢就积累出病根来。现在的症状是,茶饭无思,昏沉难眠,却又害怕孤寂,身旁需得有人陪伴。”
“哎呀,真乃神医啊,说得都对!”撒御医激动地直拍手。
“这也算不得准,没几年的折腾,不会病体沉重如此,而且久病不起,自然是胃口差,心里怯。”郑副后提出质疑。
也就这两句话说到点子上,应该是常年陪伴,久病成医的缘故。
“郑副后,有些话含糊说就是了,说得太明白,就不好听了。”孙悟空冷笑道:“要想活命,先要学会清净,今日起,歌舞便免了吧。”
“什么歌舞?”郑副后的粉脸变得通红。
“你心里该比我清楚,另外多做些善事,为陛下祈福。”孙悟空哼了一声,回到陈懿身旁坐定。
“莫名其妙!”郑副后恼羞。
“扶我起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从龙榻上传来,郑副后连忙过去,拉开帘子,又上来几名妃嫔,前后左右簇拥着将国王扶了起来。
个头不下一米八,看身架骨,曾经也该是高大魁梧。
“圣僧,长老,说得都对啊。哎,我这病实则因为心病而起,郁结在心,便到了今日。”国王咳嗽几声。
“哦,陛下,可否能详细告知?”陈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