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地涌夫人却十分开心,毕竟当初这玉镯对于她,就是一块光滑的石头而已,但现在却说明,她有了家庭,还有关心她的人在。
“谢谢七姐姐。”地涌夫人大礼答谢。
“嘿嘿,说得我挺不好意思的。”七妹终于知道害臊了。
时候不早,共工一行也该回五庄观去。
“兄弟,得派个人回去说明一下,我这张嘴解释不清楚。毕竟,那五庄观是镇元子的,我做不了主。”共工建议道。
好,陈懿点点头,正想着派哪个徒弟回去,却发现好几个已经高高举起手,自告奋勇。
“师父,我去吧,都是女孩子,路上说话不寂寞。”七妹第一个表态。
“师父,还是我去吧,七妹回来时不安全。我皮糙肉厚,又有力气,最适合当护花使者。”猪八戒咧嘴笑。
“师父,说起力气大,哪个也不如我。”大山上前一步。
“涌涌和歇歇都有法力,用什么法力啊,还得讲究速度。师父,我去吧。”小鹏赔笑。
“作为大师兄,其实我也可以的。”孙悟空竟然也开口了。
“大师兄保护师父要紧,这跑腿的活交给我。”沙和尚嘿嘿笑。
我我我!
斯文如小白龙也涨红着脸表示愿意替师兄们代劳,理由是沿途不少大河,万一再遇到水怪,他可以对付得来。
地涌夫人激动的泪光闪闪,这么多好师兄好师姐,感觉好温暖。
陈懿无语,徒弟们的心思他是再了解不过了,五庄观,人间天堂,里面摘种不少仙树,吃上一枚果子,可以提升修为。
在蓬莱仙岛,陈懿也曾移植了一些,但数量以及品种自然比不上五庄观,作为能量补充尚可。
七妹随时携带福袋,是必须,但七妹的小心眼儿多,关键时候大家信不过,于是陈懿又派出沙和尚一同前往。这个徒弟做事公允,不偏不向,又有主意。
果然,陈懿下达决定之后,其余徒弟都表示认同。
天歇和地涌夫人依依不舍告别众人,相别有时,再见有期,陈懿笑着挥手,催促她们快点赶路,将一切事情说明。
当夜休息之时,只听耳边佛乐缭绕,神清目明,走出帐篷,却发现徒弟们竟然都没有察觉。
是正非邪,陈懿朝着声音而去,前方却是越走越光明,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旁,站着一名僧人,背影熟悉,似曾相识。
僧人旁边静静立着一只白鹤,头顶和翅尖为金黄色,随着微风,会有金光流淌,神圣高贵。
听到陈懿脚步,僧人转过头来,陈懿吃了一惊,连忙躬身施礼:“见过老禅师。”
正是乌巢禅师。
“呵呵,金蝉子,昔日一别,更添风采。如来佛祖没有选错人啊。”乌巢禅师赞许点头。
“老禅师依旧是清风傲骨,为弟子楷模。”陈懿客气一句。
“金蝉子,此番我前来,正是受友人之托,前来答谢。”乌巢禅师笑道。
友人?乌巢禅师身旁跟随的白鹤,陈懿也认得,是燃灯古佛的座下,白鹤尊者。
“老禅师,您所说的友人?”
“不错,正是燃灯。”老禅师笑道。
“金蝉子,你救了灵鼠,主人对你赞赏不已。”白鹤尊者开口道。
“魁秀,不,尊者,请代我转达,涌涌对我帮助也很大,这么说就客气了。”陈懿放松下来。
“总该对你做点什么。拿来!”乌巢禅师伸出手。
陈懿还不知道对方要什么,三样佛宝脱身而出,落在乌巢禅师手中。佛乐声音更大,远在天边却又是震彻九霄,浓浓的白色气息聚拢而来,将两人一鹤笼罩其中。
开始,陈懿还能看得到乌巢禅师的庄严法相,然而随着白色气息的聚拢,眼前白茫茫一片,近在咫尺,却是视而不见。
如同立在真空之中,周身压力全部消失,似乎没有呼吸,也没有了感知,陈懿进入空灵的禅定状态,微微闭上了眼睛。
气息中的能量,来自天地间的精华灵气,通过陈懿每一处皮肤和缓的注入体内,与体内气息完美顺畅交融,没有任何不适之感。
逐渐的,体内真气达到了饱和状态,却又在外部压力之下,变得更为紧密。
只是重复这样一件事情,时间漫长却不无聊,每一处细胞都处在喜悦的状态之中,周身的舒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美食也好,****也罢,在这种感知下,全都变得索然无味。
不知过了多久,陈懿感觉好似百年之久,内视体内,气息已经浓郁到与身体浑然一体,俨然实质化的遍布每一处。
突然,没来由的困倦,陈懿昏沉睡去,不知岁月。
一缕阳光照在脸上,陈懿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刺眼,发现芙蓉掀开了帐篷一角,“长老,睡了一天了,该起来了。”
哦?只是一个梦?
陈懿坐起身,穿戴整洁后走了出去,却见大家正在外面嘁嘁喳喳的议论,陈懿放眼看去,也吃了一惊。
原本是春之种子,这里的花草超乎寻常的鲜艳,然而眼前却是更为奇特。
树叶翠绿如同玉片,而树干平滑光洁,甚至表层呈现透明色,可以看到汁液的流淌。脚下草丛柔软的像是一张地毯,不沾染一丝灰尘。
而不远处的那条小河,清澈到不像话,其上还有层淡淡的雾气笼罩,活脱脱的仙境。
这种感觉就是,有一处环境,可以让有洁癖的人感叹洁净!
陈懿认为春之花园里的景色无可挑剔,竟然还可以打破极限,变得更为美观。只是陈懿没有发现,他站着不动,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每一片叶子,每一滴水。
徒弟们回转头来,一个个露出错愕的神情,像是打量怪物一般的看着陈懿。七妹和沙和尚也护送天歇和地涌夫人回来,平时七妹嘴最巧,这会儿成了哑巴。
孙悟空最先捶捶脑袋,然后走到陈懿面前,愣是惊讶的一句话说不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绕圈看。
“哦,早上还没洗脸。”陈懿呵呵笑了。
徒弟们齐齐摇头,陈懿低头看去,衣鞋干净,站姿笔直,好像没什么不对。
“徒弟们,你们,到底看什么?”陈懿问,还是没人说话,于是点名:“悟空,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