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直皱眉,连他都看出来了,二师弟太不懂怜香惜玉,此时应该发挥魅力,劝降玉兔才对。
万没想到,玉兔竟然嘻嘻笑了:“天蓬元帅,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子。敢作敢当敢说,不像那些老滑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哼,莫要以为夸赞我两句便会手下留情,我与那月宫犯克,打死一个算一个。”猪八戒不为所动。
“元帅哥哥,我知道你恨的是嫦娥那个臭老婆娘,但是我对你却是崇拜有加,从未做过谋害你的事情呀。”玉兔扬起小脸认真说道。
“休要提那臭婆娘!”猪八戒有点恼,确切说,是恼羞。
“好吧,反正那天你把她骂惨了,我心里也解恨。”玉兔嘟嘟小嘴巴。
“我见到她还会骂!”猪八戒刚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我骂她了?”
“对啊,那天天庭设宴,元帅这么高的酒量居然喝醉了,不知怎的,太白金星带着你到了月宫附近。一身酒气,你不仅呕吐还随地小便。唉,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挺讨厌你的……”
“说重点!”
“哦,后来嫦娥出来遇到你,也不知道你们前世何等冤仇,上来你就骂,说是要替师父报仇。骂了还不解恨,伸手就要打,嫦娥大喊,太白金星赶到,再后来,你就被赶下界,说是调戏仙子。哼,那种老女人,也就玉帝稀罕吧。”
玉兔唠唠叨叨,沙和尚听得脑门直冒冷汗,只要是雌的,就真能八卦啊,连玉帝都敢编排进去。而猪八戒则是火冒三丈,眼睛几乎要瞪出来:“果然是那臭婆娘陷害我,我这就回到天庭问个究竟!”
猪八戒刚升空,一条腿就被沙和尚给拉住了:“二师兄,胳膊拗不过大腿,千万不要冲动用事。天庭行事,不能只看表面,况且玉兔也只是一面之词,并无实证啊。”
“那我就去问问嫦娥!”猪八戒加大力度,另一条腿却被孙悟空拉住,使劲给拽了下来,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个人恩怨。”
猪八戒被拉下来,满脸不高兴:“那我吃了哑巴亏,只能永远背着这个黑锅不成?”
“此事牵扯太白,他可是玉帝心腹,如果是玉帝老儿有意为之,你便是打他的脸,找个借口还会惩罚你。若你果真是冤枉,被召回天庭,是回去还是不回啊?”
孙悟空的话到底让猪八戒冷静下来,贵圈太乱,哪有跟着师父痛快舒坦,暂且不说,想要再问问玉兔更多事情。
然而,只顾着拉扯,玉兔这个鬼机灵,竟然又撒腿跑了,一蹦一跳,眨眼又是不见。
陈懿叹了口气,乘坐胖郎神继续追了过去,到底又把玉兔围在中间,任凭她如何狡辩,绝对不放行。
“我还没咬金蝉子呢,没说要离开啊,追什么追!”
玉兔有些气恼,拔下头顶簪子空中一晃,离开变作半米来长的一个捣药玉杵,竟然兵器就藏在头发之中。
跑热了,玉兔把上衣一脱,只留下一件肚兜,香肩裸露,****宛若两只小玉兔,探头探脑。下摆裙子过长,不利于战斗,玉兔大咧咧扬起,将其别在腰间,两条修长**暴露在外。
失去了簪子的束缚,本就凌乱的头发彻底散落下来,此时风大,哗啦啦的乱飞。
孙悟空正要迎上前,玉兔却突然伸出两个手掌垂直,“停!头发太乱了,让我整理下!”
四处没有头绳,连根替代簪子的木棍也没有,玉兔想了想,干脆用丝带束发,更显得衣冠不整,吊儿郎当。
陈懿不忍直视,这形象和之前的羽素公主有天壤之别,刁蛮玉兔扮公主,咋不累死你?
猪八戒倒嘿嘿笑了,他向来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女子,玉兔此时表现倒有几分真性情。
孙悟空和沙和尚则别过脸去,非礼勿视。
玉兔嘴角突然上扬,不及通知,玉杵之上发出大片玉色光芒,朝着师徒几人倾洒而来。算不得厉害兵器,但却能发出粗糙金属互相摩擦的噪音,听着牙碜心烦。
而玉兔整日捣药早就习惯各种噪音,趁机横扫,沙和尚太过正经,又总是回避玉兔的身材,一片毫光扫中,竟然被打出千米之外。
狼狈的空中几个翻滚再度前来,手指玉兔怒喝:“妖孽,再若动手,休怪我替天行道。”
“卷帘大将,你敢杀我吗?”玉兔对取经队伍可谓是了若指掌,大概是女人们凑到一起议论的结果,丝毫不惧,反而追着沙和尚打。
玉兔分析的没错,沙和尚顾忌天庭威严,不敢下死手,一个不留神,又被击中腿部,惨叫着单膝跪倒。
玉兔乐得咯咯直笑:“将军,你这是向我请安吗?”
嗖!
一支穿山箭自胖郎神口中吐出,玉兔慌忙躲闪,猪八戒乘胜追击,九齿钉耙使劲砸了下去。玉兔露出惊慌之色,慌忙举起玉杵来挡。
嘭的一声巨响,漫天火花,玉兔被震得后退好几步,玉杵险些脱手而出。还未站稳,孙悟空的金箍棒已经迎头劈下。
玉兔吓得花容失色,猪哥哥跟猴子不一样,尚有怜香惜玉之情,刚才分明就没有使全力,但是猴子就不好说了,非得把自己打死,还得是惨死不可。
“金蝉子,我错啦,饶命啊!”玉兔举手投降,陈懿连忙叫停,伤了月宫玉兔,也不好交代。
“金蝉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玉兔连声道谢,变脸很快,泪流满面,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我就是想回家而已,又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呜呜呜!
玉兔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的哭,眼泪鼻涕齐下,倒也让陈懿十分无奈。
“你究竟为何下界啊?”
“还不是羽素。我本是月宫替西王母捣药的小兔子,羽素负责跑腿,那天我睡过了头,少弄了几粒,西王母还没说什么,她上来就是一巴掌。”玉兔揉揉自己的脸,好像还在疼:“后来她办事不利,被西王母罚下界投胎,成了灵竺国的公主。其实我也是上了妖皇的当,被传音说羽素就在灵竺国,心生报复,所以追了下来。”
“原来如此。”陈懿心里颇感震惊。
“可不是嘛,唉,可惜啊,报仇简单的就像放个屁一样,结果本兔爷却跳不回去了。”玉兔满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