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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想好让红后帮忙做什么,但杨棠却蔫坏地吩咐红后尽可能地收集网上资料充实自己,同时尽量控制肉鸡,尤其是那种大型服务器,这样一旦有起事来,才方便以最快的方式调配资源,或暴力破解,或强行download文件。
说到底,还是因为杨棠配置的这台个人笔记本硬件能力不足,真要穷举六十四限位的密码恐怕得好几十年,相对来说,国外某些大型it公司的超级计算机就不一样了,那运算能力至少是目前红后的几十上百倍,这就好像单独一个士兵打不下碉楼,但如果他驾驶着坦克对准了一下就能把碉楼给轰飞喽!
明摆着的,超级计算机就相当于坦克。
找了个电脑包装好指示灯一直处于繁忙状态的红后,杨棠从无名指环里拿出以前那台diy笔记本,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咬咬牙,忍痛开始删除、格式笔记本里的东西,直至除系统盘外的所有文件都无法恢复,他才开始格式化系统盘。
一个钟头后,杨棠终于将diy笔记本报废掉了,并且将其拆成了零件,分装成两袋扔到了城南城北两个不同的垃圾回收站附近。至于最重要的硬盘,他在回程路上随手扔一臭水沟里了,水沟的具体名称连他也说不上来。
随后杨棠又去电脑城逛了一圈,顺手买了台万把块左右的牌子笔记本充后备,便施施然回家了。
结果刚到家门口,就见米姝带着一男一女正在走廊上徘徊。
“咦?你们……”
“杨棠,你回来得正好,这两位是元能院追查处的,王远飞和仲孙妮…”
依着米姝的介绍,杨棠打量了一下二人,王远飞名字倒是不俗,但人长得凡俗无比,一七五上下的个头,平庸的样貌,标准偏瘦的身材,属于扔在人堆里完全找不出来的那一型。
可是、偏偏,杨棠对王远飞的印象极为深刻,来回扫了他好几眼,似乎打算把他的模样刻在脑子里。
至于仲孙妮,她身材娇小面容姣好,五官精巧,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人,给杨棠的第一印象也比较深刻。
这时,只听米姝又道:“甄逵和他手下的一组员无故失联,大王跟妮子根据综合起来的有关甄逵的信息循来了你这儿……”
杨棠皱眉道:“这就有点异想天开了吧?”话音未落,站在他两点钟方向的仲孙妮倏然出手,飞起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了杨棠小腿外侧、膝盖下面一点点的地方。
“你干嘛?”杨棠眉头狂挑,撇嘴挡住了对方的踢击,但心头火苗却噌噌往上窜。
“嘻嘻,不干嘛!”仲孙妮轻笑起来,“就是试试你的身手……果然,你的力量至少不输于我,甄逵那白痴远非你对手!”
杨棠闻言,知道辩解无用,摊手道:“就凭这点,我就成了杀甄逵的嫌犯了?”
“当然不会……不过我们今天来自有来的道理,这是‘通杀证’,请你看清楚,我跟王远飞需要进你家里面看一看!”说话间,仲孙妮从屁兜里摸出一金属名片夹,再从名片夹里掏出一张名片大小的硬纸片在杨棠眼前晃了晃。
那纸片上写着“通杀证”三个字,这三字下方有一括弧,内写“元能院”三字,然后再下边就一片空白了,只落了三个章,三位元能院副院长(蒯副院长[永和帝]、穆副院长[军方]、黎副院长[晋王])的私章。
另两位副院长的私章没见过,杨棠倒是见识过黎老三的私章,一眼就确定纸片上的章是真的。
要知道,“通杀证”这名字锉是锉点儿,但效力可不小,只要是元能院的正式成员,在通杀证面前都必须接受问询和搜查,需要的时候,通杀证还可以被当作是逮捕证。也就是说,这通杀证在元能院内部相当于把警方的传唤证啊拘留证啊还有什么逮捕证、数证合一了!
因此,杨棠当即没了与仲孙王两人对着干的心思,掏钥匙开了门:“请吧二位同事,随便看!”说着,他拐进卧室收拾行李去了。
目送杨棠消失在廊道里,仲孙妮跟王远飞对了下眼色,瞬间读懂对方的意思:没了杨棠在现场看着更好!
“现在怎么办呀?”米姝没好气地问。
仲孙妮掏出一叠照片对照着看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两处流血现场。
第一处就在门廊这里。
站在已经看不到血渍的地板上,王远飞单脚脚尖顶立起来,看上去比芭蕾舞者还芭蕾。以怪异的姿势站定之后,他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而且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符来抖了两抖,那符立刻无风自燃起来。
在符燃烧的火光中,竟隐隐有景象透出,那是一张人脸的模样,似乎还是个女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不止王远飞仲孙妮觉得眼熟,就连旁边的米姝也瞅着眼熟:“这、这这不是戈玉嘛?”
“戈玉!?”王远飞仲孙妮异口同声接了一句,然后面面相觑。
随即,现场沉默下来。
隔了数秒,仲孙妮看向已收功的王远飞,道:“你确认你的法术没有问题?”
“这个当然,不过我怎也想不通,戈玉属于咱们元能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一类人,甄逵就是想高攀也高攀不上呀,怎么戈玉会亲身暗杀甄逵呢?”
“先别说那么多了,看看第二处血渍现场吧!”仲孙妮道。
“在哪儿?”
“在杨棠书房,这一处血渍经过比对,同样已经证实了身份,是咱们元能院的人!”
于是,王远飞再施法术,可惜得到的结果一样,依旧是戈玉乃杀人凶手。
此时,杨棠拧着个小旅行包出来,问道:“喂,你们看完没有?”
“差不多……看完了!”仲孙妮一脸颓然的表情挂在脸上,“不过结果却不太理想!”
杨棠打断她道:“其实如果是关于甄逵的案子,警方已经确定了案发时间,而案发的时候我正跟米姝在看电影,不信,你们俩可以问她呀!”
王远飞仲孙妮闻言齐刷刷看向米姝,惊得她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好了好了,你们看也看了,查也查了,现在我要出门,请你们离开!”
听到逐客令,仲孙妮三人只好出了杨棠家门。随后杨棠锁好门,也不等他们仨,来电梯就进,直往地库降去。
“现在我们怎办?”
“回去如是汇报呗,反正抓人的事又轮不着我们!”
与此同时,杨棠驱车到王府井随便吃了点,眼看着三点钟,又把车开到酒店接上了陶妤妃。
幸好陶妤妃听了杨棠的话,并没带多少东西,就一个粉色的小行李箱,看上去煞是可爱又相当简约。
喘匀了气,陶妤妃瞧了瞧路上要死不活的车况,不禁叹道:“杨棠,还是你高明,三点就来接我了,不然照这路速,六点钟都不一定能到车站!”
“那是…”
果不其然,饶是杨棠在路上见缝插针地超车,他俩赶到火车站时已是四点五十分,停好车取了票已是五点正,又花了十分钟过安检,广播已在通知他们要搭乘的动车开始检票了。
亏得行李不多,两人拎好各自的一小包匆匆赶到检票口时已是末尾几人,检完杨棠跟陶妤妃和另一个农民工后,人家就拉闸了。
好在软卧车厢并不难找,一趟动车就挂靠了一节,因此杨棠和陶妤妃顺利上了车,很快寻摸到今趟车属于他俩的软间。
软卧间不大,左侧是比硬卧较宽的上下铺,右侧是沙发,再然后就是挂式电视和单独的空调,虽然比那种传说中的高级套软差些,倒也将就了。
随手拉上门,陶妤妃就扑倒在沙发上:“噢耶!”
杨棠泼冷水道:“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被你爸知道了,恐怕得把我大卸八块啊!”
“他敢!?”
陶妤妃噌一下坐了起来,正准备拍胸脯向杨棠打包票时,“嚓”一声,软卧门被拉开了。
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留着小胡子、穿着风衣的男人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四下看了看,摆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错了…”
陶妤妃闻言微松了口气,杨棠却猛窜起来,一把揪住了茶色眼镜男的脖领子,将他拽进了包间,随手拉上了门,摁住对方的脑袋道:“说吧,你想打探什么?”
“兄、兄弟,你放手,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茶色眼镜男狡辩道。
“不知道我说什么?可这包间门我刚才进来时已经反锁了,并且确认过,你居然轻易就从外边把门打开了,还没弄坏门锁,说说,怎么做到的?”
听到杨棠这话,本以为他小题大做的陶妤妃悚然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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