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宗师脸色大变,这位是谁?明明是一位女子,为何也给他们如此可怕的压力?
这个世界上除了少年宗师之外,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如此一位少女宗师?如果这个世界上这么年轻的宗师要再多几个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而且看其两人的样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清不楚,这让他们震惊,感觉到一丝后怕,同样带着一丝后悔。先前应该全部出手,不给陆魔王任何的机会。眼下对方的援助到来,再想杀陆魔王只怕更加困难。
陆东来望着顾柔,却是裂开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以为会是一番苦战,没有想到会等到顾柔到来,这让他心中欣喜。
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柔柔。”
他主动开口说道。
原本杀气四伏的顾柔听到陆东来的话语之后,杀气顿时收敛,瞬间转身来到了陆东来的跟前,她的目光望着陆东来受伤的躯体,那森森的白骨,以及那裸露在外的血管……这些东西,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是不是很痛?”顾柔关心道,完全无视了后方五名宗师,而对方在这般时候亦不敢轻举妄动,这名女子太过可怕。
更何况,他们中两人手臂被陆魔王废掉,就算再战,战斗力也是直线下降,难成气候。
痛?
当然痛,痛彻心扉,修炼虎魔炼骨体第四重本身就要经历着非人的折磨。
只是在这般时候,陆东来望着顾柔道,“这一次,是你救了我一命。”
“都这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陆东来苦笑的望着顾柔道,想到对方如今成长的速度,就是自己也望尘莫及,不过他心中自然开怀,顾柔越强,他越是放心,这样就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
想到这一点,陆东来开口道,“柔柔,帮我拦住两名宗师,其余我自己来,我想要借助这次机会一举修成虎魔炼骨体第四重,现在还差一点儿火候……”
顾柔虽不清楚陆东来要干什么,但对于自己的男人,她一向无条件支持,尤其看到他还活着的模样,内心不再忐忑,而是在手中凝聚出一把冰剑,直指两名宗师道,“谁敢出手,斩!”
在顾柔的面前,两名宗师冷哼一声,“不过个娘们,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陆魔王那么可怕实力的人。”
“杀!”
顾柔想要以气势震慑住两名宗师,太过困难,尤其他们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让陆魔王恢复,就算是眼前的女子不动手,陆魔王也绝对不会放任他们或者离开。
这般时候,只能一战。
对付半圣也许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怕她现在的境界不曾抵达宗师,但想要拖延宗师的话,并非太过困难。
想及此处,她的冰剑顿时杀出,阻挡对方接近陆东来。
这一边,陆东来也懒得儿女情长,现在根本不是那般时候,眼下有了顾柔的加入,他再也无惧对方宗师,以顾柔的实力而言,对付半圣的话也许太过困难,但是宗师的话,她尚且拥有一战之力。
此番,陆东来的目光锁定一名宗师,不废话半句,直接出手。
“陆魔王,我岂会惧你!杀!”
这名宗师手持武器,但却被陆东来以‘擒龙爪’直接撂飞,随后冷然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十招,十招之内,我不出手,十招后,我斩你!”
“大言不惭,既然如此,那就一战!”
这名宗师见到自己的武器被人踢飞,原本以为毫无胜算,陆魔王会直接出手将他斩杀,可谁能够料到,陆魔王竟然提出了让招,在占据上风的情况之下说出这般话来,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是该说他太过自负还是太过嚣张……
不过陆魔王给他这个机会,他如何会不去珍惜,不珍惜的话就是傻子了。
刹那间,他飞扑向陆东来,一拳而出,打向了他的身躯。
陆东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到对方拳头到来之时,以肩膀抵挡。刹那间,他不久前刚刚新生出来的血肉直接横飞出去,鲜血喷溅,凝聚开来的血管直接爆裂开来两条。
那名宗师一愣,陆魔王竟然真的不出手反击,实在让人意外。
顾柔心中虽然不解,但陆东来有他自己的打算,她暂不参与,一旦有了危险,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一定会让自己帮忙。
很快,第二拳袭来,陆东来依旧不以抵挡,而是用另一条手臂做出抵挡,发出缓冲。
轰!
他的身子倒飞了出去,同时,另一条手臂上也是血肉横飞,那些不过刚刚滋生出来的血肉,虽然贴着白骨,但依旧脆弱不堪。
接连两拳,仿佛要将陆东来往死里打一般,而陆东来的气势也一下子弱了下去。
就算是与顾柔作战的两名宗师也是一脸不解,陆魔王这是疯了?
但这般样子的陆魔王,他们内心高兴,如此的话,也许要不了十拳,所谓的宗师天榜第一的少年宗师就会被直接打成肉饼。
相比起康家宗师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欣喜,陆东来则完全沉醉于自身身体的状态理解当中。
随着每一次被挨打,他受伤的地方得到淬炼,筋骨变得更为强劲,血肉被打飞的同时,不断磨砺着他的肉身素质。
“巫师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变态的一类存在……”
饶是陆东来经历过上万年的光阴,可对于巫师依旧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心态,那般纪元,能成为巫神的一个纪元足以说明巫师的强大,而这种炼体的方式不得不说太过折磨人,一般人根本难以承受,异常痛苦,像是被人凌迟一般。
能够将虎魔炼骨体修炼到更高境界的人,一般都是苦行僧,而就算是巫师本身,也难以有人将虎魔炼骨体炼体到更高境界。因为这般痛苦,当真有如被人活生生在血肉上一片一片刮开一般。
陆东来眼下承受着剧痛,身心俱裂,但他眼神保持着清明,发现肉身在不断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