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举起手，“我最近可没流血。品書網 ”</p>
“只说是这个原理嘛。”瘦子说道。</p>
“不可能吧。她自己吸收灵魂，还能将自己给弄死了？”胖子不太支持瘦子的这个看法。意外吸收进了胖子的血液，倒是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p>
我也觉得顾颜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p>
瘦子想了想，“没准啊。她的行为……应该说她的脑子本来不正常。你们看看她变成鬼之后做的事情，根本没逻辑。没定规则，是蛊惑人，让他们自杀。她是个疯子。”</p>
瘦子这样解释，也有几分道理。</p>
顾颜的行为像是个肆无忌惮的复仇者。突然被仇恨冲昏头脑，吸收灵魂吸过头，也不能说是不可能。</p>
我们这样讨论也讨论不出个正确结论。</p>
说了一会儿后，准备去工农六村，将今天的工作完成。</p>
瘦子拿了一叠打印出来的拆迁告示，胖子他们也带好了产权人的名单。</p>
出发前，我去见了老领导。</p>
老领导和过去没什么不同。应该说，是和我离开前没什么不同，看起来还在为蒋佑的那件事烦心。</p>
“去吧。你们好好工作。最后一点工作不要懈怠了。”老领导鼓励道。</p>
我答应下来，走出了老领导的办公室。路过蒋佑的办公室时，发现那间办公室门紧闭，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情况。</p>
我走出了单位大楼，下台阶的时候，还磕了一下，一个踉跄，才站稳身体。</p>
“哥，你搞什么呢？”瘦子伸手想要扶住我，手一抬，那些告示掉了一地。</p>
“你也是。你们两个搞什么呢？”郭玉洁问道。</p>
瘦子讪讪，嘴硬道：“我不是担心哥，急了一点儿嘛。”</p>
“我没事。”我摇摇头，蹲下身，帮着一起捡起了那些告示单子。</p>
白纸黑字，内容简单，是说一下人都撤走了，接下来要动工拆房子了。</p>
我看着那些字，觉得有些眼花。</p>
“哥，你真不要紧吗？”瘦子问道。</p>
我摇摇头。</p>
好像是因为太阳，也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的缘故。</p>
我看着被太阳照得发亮的白纸，闭了闭眼睛。</p>
汽车的引擎声靠近过来。</p>
我猛地抬头，看到胖子已经将车子开过来了。</p>
陈晓丘和郭玉洁先行车，打开车窗，招呼我们也赶紧去。</p>
“走吧，哥。”瘦子拉了我一把。</p>
我坐车，感觉还是不怎么舒服，好似晕车，胸口发闷，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p>
“没事吧？”郭玉洁也担心起来，给我开了窗户，让我透透气。</p>
“没事。有点儿晕。之前坐车坐太久了吧……”我扯扯嘴角。</p>
这都不能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p>
我看向了车外。</p>
路的行人、自行车、汽车……嘈杂的声音……</p>
这些都让我觉得不舒服。</p>
我有些耳鸣，看到的景物好像也在旋转。</p>
我闭了眼睛，靠在了车座。</p>
太阳的光还残留在视膜。</p>
我看到了事务所的幻影、叶青、还有门……</p>
郭玉洁推推我，给我手塞了一瓶水。</p>
我道谢之后，喝了点水。</p>
冰凉的液体划过了食道，进入胃部。</p>
我有种怪的感觉，又说不出来。</p>
这种感觉，之前便有一些了。</p>
是因为过去改变了？</p>
因为另一个可能存在的灵魂？</p>
想不出个结果。</p>
靠近工农六村，看到不远处的居民楼后，我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p>
我突然像想起了一件事，问陈晓丘：“之前怪物吼声出现的时候，那些出入口也出现了。有监测到吗？”</p>
“有些被统计到了，有人监控，但数量应该不是全部。”陈晓丘回答，“那方面，暂时没有人有想法。那个世界这里更糟糕吧？”</p>
并非一个可供逃生的避难所，而是更糟糕的地方……</p>
“有其他人的能力，能消灭那些出入口吗？”我问道。</p>
“没有。没有公开的信息。倒是有失踪者的一点情报。失踪在那些地方的人，其实不能算少。”陈晓丘说道，“和近期增加的失踪者分布，好像有些关系。监控到的那些，差不多都是失踪者增多的区域。”</p>
被吸走了吗？</p>
我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p>
“有人到那里，有人到我们这里，没有人回来吗？”郭玉洁问道。</p>
车子已经开进了工农六村。</p>
“没有人报。”陈晓丘说道，“叶青，可能是唯一一个已知的这样的人吧。”</p>
“我去事务所了。”我跟他们招呼一声，下了车。</p>
进入六号楼，没见到人，六楼的事务所也没有动静。</p>
“叶青！”我喊了一声，随便在事务所内溜达，最后停在了那幅画前。</p>
“这边要拆迁了。一两个月内会拆掉。”我摸着画框，自言自语道，“这个东西你要怎么处理？还是将拆迁工人拦在门外？”</p>
没人回答。</p>
鬼王已经不是秘密，那么叶青也可以公开行动。</p>
可这样一来，一定会有人来对付叶青，像对付其他鬼王那样。</p>
我转了个身，走回到会客厅，在残破的沙发坐下。</p>
“我没有办法拦着施工队。我们这边的拆迁进度也是最快的。”我苦笑了一下。</p>
因为闹鬼，工农六村的产权人迫不及待地签合约要搬家，甚至连选房工作都是草草了解，已经不在意自己分得的拆迁补偿是什么了。</p>
什么补偿都没有命重要。</p>
“一两个月……能撑到那时候吗？”我抬起头，看向了带有裂痕的天花板。</p>
说不定不到一个月，这个世界彻底完蛋了，变成了鬼王们掌权。也或许，不到一个月，会有怪物袭击城市，这种袭击还会变成常态。</p>
我想着这些事情，想着那个未来世界，忽然坐直了身体。</p>
“那个世界真的是……”我喃喃自语，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打断了我的想法。</p>
我掏出手机，心情紧张，怕是妹妹出事了。</p>
打电话来的是毛主任。</p>
“毛主任。”</p>
“哎，小林啊，是这样，有个户籍的事情问一下你们啊。是暂时没地方把户籍迁过去，要办临时户籍，这个怎么弄啊？”</p>
我捏了捏眉心，“嗯。这个有些麻烦。我现在在工农六村。您在居委会？”</p>
“不是，在派出所呢。他们这边说要你们开个证明。正好，小古。小古你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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