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身体瘫软地坐到了地，低下头，还有些回不过神。 .w . </p>
皮衣男弯腰看看阮寒，马走开了，坐到了阮寒客厅的沙发，还打开了电视。</p>
电视机吵闹的声音不断切换，一声女人的笑声一闪而过。</p>
阮寒打了个寒颤，终于是抬起了头。</p>
他看向了皮衣男，再看看电视机，慢慢从地爬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p>
皮衣男没开口。</p>
阮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捂住脸，呻吟道：“怎么会这样……那个女的……那些血……”</p>
“那个鬼杀了不少人了呢。你怎么招惹那种神经病的？”皮衣男好问道。</p>
阮寒摇头。</p>
“别沮丧了。”皮衣男拍拍阮寒，“这种事情很平常的。谁一辈子没碰到过一两个神经病呢？这是她死了，所以变得更加神经病了。活着的时候，大概是看不出来。”</p>
阮寒苦笑，“我只知道她很想结婚，相亲过很多人。工作很好，想找个能多照顾家里面的老公。她死在火灾意外了……”</p>
“死的时候想必是吃了不少苦，所以变成鬼才会这样吧。”皮衣男一摊手，“这种鬼是这样。临死的时候只想着死亡的痛苦和生前的悔恨了，根本没有神志。和我不一样。”</p>
阮寒看向了皮衣男。</p>
皮衣男正指着自己，有些骄傲地说道：“我是自己选择了死亡。这是理性思考后做出的人生选择。所以，我和那种鬼是不一样的。游刃有余……可以这么说吧。我的人生还在我的掌控。”</p>
阮寒有些茫然。</p>
皮衣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啊，我才建议你尽快加入我们。你看看这世道，什么人都能变成鬼，什么鬼都能杀人。这种时候，得早做准备。不然，你要猝不及防被杀掉了，可能变成和刚才那个东西一样的疯子了。”</p>
阮寒仍然茫然，心里已经有了动摇。</p>
我有些怀疑那个女鬼的出现是皮衣男捣鬼。可女鬼身的阴气混乱又狂躁，对我而言是第一次见到的阴气，和古装鬼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和皮衣男自然也没有关系。</p>
阮寒身倒是带着古装鬼的气息，却不是阴气，而是某种诅咒。可能是一种标记。可这种标记是否有吸引鬼魂的作用，我无法判断。</p>
阮寒的所有遭遇或许都是别人的事先谋划。也可能，他是那么倒霉。</p>
用另一种说法，是命运。</p>
我们这些能力者有自己的命运，他们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命运。</p>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阮寒大脑也已经闪过了数个想法。</p>
他是有些心动了。可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不是他能轻易下决定的。</p>
皮衣男也不催促，按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告辞了。</p>
“好了，我走了。你这儿也没什么事情了。晚早点睡，别到处乱跑。”皮衣男说道。</p>
阮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不用提防我。我会出现，可都是因为你自己。你那时候在心里是求救了吧？”皮衣男忽然说道。</p>
阮寒惊讶，仔细回想，有些不确定自己在那一刻想了点什么。</p>
他不确定，我非常确定。阮寒根本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识都没有。</p>
阮寒在皮衣男的注视下，犹豫着点了头。</p>
“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救你。这次算你走运。说实话，我看好你，但我BoSS可还不知道你。所以啊……阮寒，真的，好好考虑吧。”皮衣男用力拍了一下阮寒的肩膀，身影那样消失了。</p>
阮寒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下子靠在了沙发，双眼无神地看向了电视机。</p>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p>
梦境的场景又有了变化。</p>
我看到了工农六村。</p>
阮寒竟然是走到了工农六村。</p>
他走到了六号楼，却是失望发现青叶的人已经不在了。</p>
这时候的工农六村还有居民，稍微一打听能知道青叶的大致情况。</p>
阮寒感觉这是另一个明确的信号。</p>
能够驱鬼的人不见了，鬼变多了。</p>
所有这些都在表明世界正在变得不同。</p>
梦境的场景又变了。</p>
阮寒接到了赵航的电话。</p>
和现实那一通电话一样，赵航声音兴奋，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孩子。</p>
他看到了另一种未来，起现在科技发展，更令他憧憬的未来。</p>
阮寒决定和赵航见面。</p>
赵航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设想。</p>
“……哥，这些都可以靠鬼的力量来解决！科学难题不存在了！意识决定现实！这个是和我们过去的认识完全不一样。但那样的世界不是更加好吗？不再是钱权来决定一切。经费都不是问题。只看这个！”赵航点了点自己的大脑，“他们说是灵魂。但实际是大脑。大脑更活跃，能拥有更多力量。他们说和意志力有关，坚定的意志什么的。这太容易了！没有外界阻碍，全凭自身来发展！这是最美好的世界啊！”</p>
阮寒和我都理解了赵航的想法。</p>
起阮寒，我更清楚赵航的心思。因为我对他所描绘的那个世界认识得更清楚。</p>
如赵航所说，财富积累和权势的争夺都变成了浮云。一个人要在未来世界变强，再简单不过——只要他自身的意志足够强行了。</p>
赵航无疑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人。他相信自己在这方面没有问题，拥有绝对的优势。他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情。</p>
阮寒并没有这样的自信，他想的更多的还是鬼的问题。</p>
赵航不以为然，“哥，这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变成那种样子，我们更应该尽快做决定。世界的进化是没办法阻止的。只有适应。不适应，那被淘汰。说不定，人类要被彻底淘汰了。新的生命、新的种族是你说的鬼。”</p>
“这……”阮寒张口结舌。</p>
赵航很乐观。他现在满脑子想着要变成鬼，利用鬼的力量完成自己的研究。</p>
“……之前只能跟着导师做项目。我只是个打杂的。你知道的，我导师是这方面的大牛啊！可是，大牛又怎么样？经费也是那样了。国家课题也有，国家基金、学校的基金……我们现在已经算好的了。现在国家重视我们这方面的项目，给的钱已经以前多了。早几年，项目都被砍掉……”赵航无奈道。</p>
阮寒不知道该怎么和赵航解释，只能无力地说道：“可是……人死了，是永远死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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