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举了一些例子证明恩娜婆婆是有些神，绝不是靠心理学的那些手段，分析来咨询的人，然后说出他们想要听到的话。 </p>
瘦子说道：“她也说很神。不是猜测她以前做过些什么，家里有些什么人。是转述她去世奶奶和外婆的话。非常……啰嗦。是老太太那种口吻。和她去世的奶奶、外婆一模一样。还催婚，提到她奶奶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孙子，巴拉巴拉的……”</p>
瘦子一摊手。</p>
“这个也了？”郭玉洁惊讶。</p>
“对啊。说了啊。她回去问了，真的有这么个人。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些话，她奶奶生前也没说。她奶奶在她念高的时候去世了。那时候也不可能催婚嘛。”</p>
“这样的话，没什么意思吧。”胖子说道，“找她的人，都是怀念亲人的人？”</p>
“差不多。哦，她外婆和奶奶还提到我了。觉得我不够机灵，不专心啊。”瘦子自嘲地摊手，“说我们不合适。”</p>
“你们因为这个分手了？”郭玉洁问道。</p>
“不是。是真的不合适啊。你们知道的，她喜欢那些……我原来不都是敷衍她的嘛。”</p>
没有共同兴趣，其一方是狂热粉丝，另一方有些反感，走到分手那地步，也是正常。</p>
两位老太太大概是看出来了这一点。</p>
旁观者清。</p>
或者，是作为死者，有某种帝视角的加持。</p>
“那这个人，还懂多国语言啊。”胖子忽然道。</p>
“不是。照她的说法，她是感觉到死者的心情，感觉到意识。和哥那种情况差不多吧？”瘦子看向我。</p>
我自己梦境的经历有类似的体验。即使不懂方言，不擅长外语，我都能直接感觉到附身对象的意识，直接借此理解自己完全不懂的语言。</p>
“那还是能力吧。”</p>
“嗯。现在想想，是超能力吧。”</p>
“除了这个呢？她还做其他的事情吗？”郭玉洁的手指在屏幕划动。</p>
“没其他本事了。哦，有一些流言，说曾经有警察门咨询，希望她协助调查命案。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说。用她的说法，有些鬼魂不愿意开口。我看是有些灵魂已经去投胎，开始新人生了。”</p>
原本看起来神的灵媒，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能力者。</p>
这种转变，让我觉得荒谬。</p>
好像是神的日出日落，实际不过是星球运行的结果。</p>
大概，这个世界本来没有什么神的事情。有的只是人类有限的知识。</p>
“要是这个人的话，是不是能找到那些从地府出来的鬼魂了？”陈晓丘忽然道。</p>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p>
瘦子一拍大腿，“对啊！”</p>
陈晓丘果然是我们脑子转得最快的。</p>
“不过，这个人这么出名，是不是本身是灵异圈子的人？灵异圈子里早知道她了吧？她可能也会参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胖子说道。</p>
“打电话问问知道了。”郭玉洁是行动派。</p>
我打电话给了吴灵。</p>
这个时候其实不应该打扰他们。</p>
可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p>
章忆烽的事情需要解决，地府的突然消失也不得不重视。</p>
这不是RPG游戏，接了任务挂在任务表，想先完成哪个完成哪个。非计时的游戏，还能挂一辈子，都不着急完成。</p>
吴灵那边很快接了电话，听我说完，很淡然地说道：“恩娜已经死了。”</p>
“……咦？啊！她……死了？”我吃惊不已。</p>
他们四个听到我这话，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p>
“嗯。当时有些怀疑……她的能力较特殊，能沟通死者。国外也在查她的死因。她本身年纪较大，虽然死的时候有挣扎，但尸检结果是脑溢血，那些挣扎可能只是发病前的疼痛让她摔倒之类……看到申小容，我有个想法。可能，地府突然消失，地府的鬼魂都到了人间，这种混乱刺激到她的能力了吧。本来是一条简单的电话线，突然被打爆了，她的身体垮掉了。”吴灵冷静分析道。</p>
我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有些唏嘘。</p>
“罗牧这边还差一些。我们会联系虞小琴。最近两天可能要动手了。”吴灵忽然道。</p>
“哦。我今天还要去警局做笔录。汤雯的事情……”我黯然道。</p>
他们母子被定为失踪。</p>
因为陈逸涵帮忙，警局那边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我这边肯定是要做假证了。总不能直说，他们母子是被一个电话亭给抓走了。</p>
想到汤雯的丈夫、想到虞小琴，我难免觉得愧疚。</p>
虞小琴今天也该被告知这个消息了。</p>
“这样的话，虞小琴应该会愿意配合我们。”吴灵有些冷酷地说道。</p>
我觉得别扭，又觉得自己矫情。</p>
想想叶青的那个最终计划，我只能反复告诉自己，只要最后成功了，死去的人都会复活，得到善终。</p>
如果失败了……那样一个鬼怪横行的未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吧……</p>
挂断电话，我将吴灵的分析告诉了另外四人。</p>
“原来如此。”</p>
“那太可怜了啊……”</p>
四个人各自评论。</p>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像是在给恩娜婆婆哀悼。</p>
郭玉洁最先回过神，问瘦子：“你到底找到那个条件没有？”</p>
“没有啊。看下来都不是啊。”瘦子苦恼道。</p>
“还是打电话给你前女友吧。”郭玉洁说道。</p>
瘦子满脸纠结，咬牙切齿，最后露出了义无反顾、慷慨义的表情，拿着手机跑出去了。</p>
“用不用得着这样啊……他们是和平分手的吧？”郭玉洁问我和胖子。</p>
“余情未了。”我给了四字结论。</p>
“是她那个兴趣，他受不了。其他都很合拍。”胖子补充道。</p>
“哦。”</p>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p>
我们看向门口，见蒋佑一边回头，一边走进来。</p>
“阿瑞干嘛呢？一副便秘表情啊。”</p>
“哈哈……”我笑了两声，没回答，“你怎么到我们这来串门啊？签约都签好了？”</p>
“没呢。你们昨天不是去南郊了吗？”</p>
“哦。南郊那边，最初明年年末，配套设施都会弄好。”我拿出了手机，将昨天和傅赢、和区政府交流过的情报说给了蒋佑，“菜场和超市是春节过后能开起来。现在那边有些便利店，是他们在建小区那里弄的，工人家属开的。”</p>
“这样的话，最快也只能春节后搬过去啊。”</p>
“嗯。”</p>
“水电煤都好了吧？络和有线电视呢？”</p>
“装是都可以装了。线路都是建房的时候铺好的。跑营业厅开通一下行。”</p>
“我记得他们那边的营业厅离小区挺远的。”</p>
“是啊……”</p>
我将情报都给蒋佑说了。</p>
途瘦子回来了，面无表情地跟蒋佑打了一声招呼。</p>
等蒋佑离开，我们齐齐看向了瘦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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