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用来战胜地陆大师的小伎俩吧!”
丁次一身血气环绕着周身,双眼之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手中握着的巨大戒刀透露出一丝丝嗜血的气息,整个人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魔神一般。
佛魔本就是一体,世间有无数魔王,一朝得道,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而又有太多的佛门高僧,一但心劫不渡,舍利沾业,苦海沉沦,瞬间一个魔门巨孽就此诞生!
佛门最大之敌名为波旬,《杂阿含经》中所说“誓如欲界诸神力,天魔波旬为第一。”但只要对于佛经有一点了解的人,都非常清楚,修佛者真正的敌人只有自己。
《梵网经》说“如狮子身中虫,自食狮子肉,非余外虫。如实佛子自破佛法,非外道天魔能破!”佛门最大的敌人是【无明】,如果翻译成通俗的语言,就是烦恼!
魔王波旬之所以能够成为佛陀的敌人,并非因为他是他化自在天的魔王,而是他原本就是佛陀的【无明】啊!
而丁次的十八佛兵之中的破戒刀正是由此立意!灵台点燃无明之业火,心中难平忿怒之意,一声佛门修为尽化为魔门血色,阿难破戒而出佛门,这绝对是忍界最凶最恶之招!
丁次一身修为大约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十八种佛兵,御敌第一的金钟罩,心境第一的达摩剑,护身第一的七宝袈裟,轮回第一的地藏生死轮,镇魔第一的镇妖塔,玄妙第一的文殊杖,捷疾第一的小夜叉棍,降魔第一的降魔定珠,伏魔第一的金刚伏魔圈,破敌第一的韦陀杖,真实第一的毗卢鞭,气势第一的霸王枪,慈悲第一的玉净瓶,觉悟第一的十方功德莲,奉献第一的大光明镜,气量第一的紫金钵,杀戮第一的破戒刀以及境界第一的如来印!
而第二部分,则是借用十八种佛兵的力量,将一身修为化为佛门金身,然后施展“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真言,召来九部佛门护法神兵,借助护法神兵的种种玄妙克敌制胜。
总得来说,十八种佛兵是丁次根据兵形拳,按照少林的拳理佛法自创的招数,而九部佛门护法神兵出自于佛门第一绝学【如来神掌】,无论从立意还是根基,后者都远远高于前者。
但唯有两招,确拥有不下于前者的神异,杀戮第一的破戒刀以及境界第一的如来印,如来印是丁次一身佛法的总悟,而破戒刀虽然境界不如如来印,但是凭借这千载修佛,不如一朝成魔的沉沦,换来瞬间不亚于任何魔门巨孽的恐怖威视!
被丁次那充满魔性的血色目光盯着,飞段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然后飞段的心中不由自主的燃起一阵怒意。
你都已经中了我的诅咒了,竟然还敢那么嚣张!
飞段狰狞着从衣服的左纴掏出一根漆黑的短棒,然后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短棒从20厘米瞬间伸长了六七倍,变成了一根漆黑的短矛。
“做好觉悟吧!会很痛的哦!哇哈哈哈哈哈~~~”
飞段用怪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然后倒转短矛的矛头,一矛刺入了自己的左腿之中。
“破!”
丁次发出一声高喊,接着右腿往前一鞠,整个人半蹲下来,就仿佛飞段刚才刺中的是他的腿一般。
“很痛吧,很疼吧!哇哈哈哈!”
“这种痛楚是最棒的!”
“如果对准要害的话就更棒了!
“我的身体可以被他人临死之时感受到的痛楚所侵染!”
“那是一种升华为超越一切痛苦的终极快感!”
“来吧,让我感到到他们吧!”
飞段怪叫着将漆黑的短矛对准自己的心脏,用一种狂热的眼神看着半蹲着的丁次。
结果,他看到的是丁次那冰冷而又充满侵蚀性的目光,似乎丝毫都没有被飞段的话吓到。
“可恶!”
飞段一咬牙,将右手的短矛插入到自己的胸膛之中,穿过心脏透体而出。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你……你怎么……没有死!”
丁次缓缓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血色更加浓重了几分,每过去一秒钟,就有一分佛门功德化为魔门业力,破戒刀的威力就上涨一分,丁次身上的魔威就加重几丝。
“这就是你杀死地陆大师的小花招吧!”
丁次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破戒刀,事实上,当丁次喊出那声“破”的时候,飞段的诅咒就已经被丁次彻底破除了。
破戒刀,破戒刀,自然是用来破除戒律的刀啊!
如果仅仅是只是锋利一点,快一点,那么又怎么可能被伊鲁卡凭借为忍界最凶最恶呢!
这是破尽世间万法之刀,这是破尽尘世万物之刀!这是连灵魂都可以一刀两段的刀!
忍术?破!幻术?破!秘术?破!诅咒?呵呵,破破破!
如果不是为了找到飞段的那些小花招,不死之身?
在这把刀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不死之身这种东西!
丁次的魔门血气,是在模仿那燃尽万物的业火,那可是连佛陀都不愿沾染的东西,虽然仅仅得了一丝神韵,但杀杀这种程度的不死之身,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你已经把灵魂献祭给那个所谓的邪神了吧!”
“嗯,你……你怎么知道!”
飞段惊恐的退后了半步,但是因为不能够退出仪式的圈子里,所以感觉又踏了回来,然后抽出胸口的短矛,再次插进身上第二个要害。
“你怎么还不死!还不死!不死!死死死死死啊!”
飞段不停的自虐,而丁次依然不紧不慢的靠近。
“因为灵魂不在身体里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就跟很多传说之中的僵尸一般,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死第二次!”
丁次说着已经走到了飞段的面前。
“你不要过来!”
飞段摆出进攻的姿态,而丁次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接着飞段的四肢就如同散架的积木一般,从身躯上掉了下来。
而在四肢与身躯的伤口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血气,阻止着飞段的自愈。
“你,你要干什么?”
飞段惊恐的看着丁次从他的右手之中抽出那根黑色的短矛,把他的身体钉在了仪式圆圈的最中间,就如同他每次完成仪式之后的祈祷一般。
“我早应该想到的,邪神,镰刀,骷髅形状的咒印,果然是死神啊!”
丁次抬起脑袋望着半空,喃喃自语的说道,接着他低下头回答了飞段的问题。
“干什么?当然是连你的神……一起杀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