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石片握在手中,感觉着从上面传出的那一丝冰凉,我的心中一阵激动。哈哈,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尽管辛辛苦苦的跑这一趟,苦藤花没有到手,但是能够得到这枚七星佩,也算不虚此行了。
再一次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无疑之后,我向卞梓萌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这枚七星佩收起。
“喂!”我向着长脸男子突然间喊了一声,趁着这家伙抬头向我看来的时候,一丝意识波动从我的眼中发出,通过他的眼睛,瞬间刺入他的大脑,“魔心眼”功法再次被我施展出来。
片刻之后,长脸男子已经一头歪倒,呼呼睡去。他大脑中对于在这里的所有记忆,已经被我的意识波动所融合、抹除,以后,有关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大脑中,即使见到我和卞梓萌,他也不会再有任何印象。原本想着,我和卞梓萌以易容后的形象出现在这里,并不怕别人认出,但是,现在有了这么个机会,何不做的更加圆满,滴水不漏呢。
接下来,我如法炮制,将光头胖子和虬髯汉子,对这里的记忆,也分别进行了抹除。哈哈,这样一来,七星佩的消息,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就算有人进行再详细的调查,最多也是查到我和卞梓萌易容成的那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是不存在的,任他们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这些事情会是我和卞梓萌两个女孩子做的。
呵呵,真是小心无大错,一段时间后,还真的有许多人为了寻找七星佩,来到了这里,可是任他们如何仔细的追寻,也是毫无头绪,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当然,这是后话。
“哈哈,小妍妹子,真有你的。”看到我这么快的将三个家伙整睡过去,卞梓萌向我翘起大拇指,赞道。
“呵呵,小萌姐见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罢了,”我冲卞梓萌呵呵一笑,谦虚道,然后一指躺倒在地上的三个家伙,“咱们把他们弄到床上去吧。”
向我点点头,卞梓萌和我一起将三个家伙抬到了床上,并且用被褥将其盖好。
“小妍妹子,这些家伙能够睡多长时间啊?咱们要趁他们醒过来前,赶快离开,免得被其醒后纠缠。”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三人,卞梓萌有些担心地说道。
“呵呵,小萌姐,放心吧,他们醒来也不会认出咱俩来。我不仅把他们弄睡过去,并且抹去了他们这几天的记忆。估计这几个家伙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这是哪里,怎么到了这里?哈哈,有趣吧。”我看了看一脸担心的卞梓萌,呵呵一笑宽慰道。
“啊?抹除记忆?小妍妹子,你在说玄幻小说吗?这种手段现实中真的存在?我可从来没有听说你们心意门有这种本事啊。”听了我的话,卞梓萌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震惊的问道。
“哈哈,小萌姐,不是有句话叫,历史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这么多年过去了,门派的技艺传承总要与时俱进不是。”我哈哈一笑说道。
将我们留在这里的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后,我和卞梓萌悄悄的离开,返回了我俩住的房间。
过了一天后,我俩在赌场遇到了那三个家伙,从我们身边走过,竟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卞梓萌故意的撞了那个光头胖子一下,对方也只是横眉怒目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跟在那两人身后走开,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回到房间,卞梓萌向我咧嘴一笑,“呵呵,小妍妹子,真有你的。这门本领你要教给我,不能藏私哈。”
话刚说完,卞梓萌的眉头就是一皱,接着叹了一口气,“唉,要是需要用心意门的功法才能够施展的话,那就算了,我这体质没法子啊。”
看着卞梓萌一脸郁闷的样子,我的心中一阵不忍,“呵呵,小萌姐,我现在正在想着怎样使用针灸之法,改变个人体质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方向。你先不要急,等到有了突破之后,我一定帮你。”
接下来,我们在这里又住了两天。这一天,朱老大突然来访,告诉我们,明天他的船就要返回了,问我们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和他们一同回去。丫丫的,那还用问吗,我们自然是要回去了。苦藤花虽是个骗局,但是却意外的得到了七星佩,我们还待在这里干嘛?
第二天,我和卞梓萌向石老板告辞,一番寒暄后,乘坐朱老大的船离开。
返回的路途上倒是顺利,既没有遇到劫匪,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两天后,船到清水镇,我和卞梓萌拒绝了朱老大的盛情挽留,下船离开。在镇上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我快速的为卞梓萌和自己施展针法,我们俩很快的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接着换回原来的女子装束,娉娉婷婷的向镇子上的车站走去。
几天后,我们顺利的回到了丰都市立医院。卞梓萌自回中医科门诊去了,而我仍然回到了急诊的院外救护组。
急诊的工作还像往常一样,每一天都是忙碌而充实,让人感觉不出时光的流逝。忽忽然,从缅甸回来已近月余,天气已经有了暖意,向外望去,路两边,田野上,树木已是一片绿意。走在街上,迎面而来的风儿,竟满是温柔的暖意,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
这一天,我吃完早饭,刚刚踏入急诊院外救护组的门,就被田菲拉了出来。
“安医生,走,跟我走,有急诊!”田菲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就连说话也满是急促之意。
来不及询问什么,跟着田菲一路小跑的上了救护车,在警灯的闪烁中,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去。
“唉,小妍妹子,这一次的院外救护与以往有所不同,中间变数较大,弄不好,我们还有可能承受舆论压力。”等到我在救护车上坐稳后,田菲叹了口气,一脸担忧的样子说道。
“噢,田姐,怎么啦,什么个情况?看你似乎很是担心啊。”我疑惑的问道。
“丰都市下面有个海沙县,在县城不远的地方有个旺角村,这两年建筑行业发展迅速,各地一直在搞建设。而这个旺角村,因为距离县城近,又毗邻公路,所以成了一个好地方。”田菲看我一眼,慢慢的说道。
丫丫的,这个田菲,讲话直接奔主题就是,搞这么啰嗦干嘛?搞建设又怎么啦?现在什么地方不是在轰轰烈烈的建设啊。拆的拆,建的建,嗯,不会是砸伤人了吧?就算砸伤了人,也不用这个样子呀。
正在我暗自腹诽时,田菲的话音接着响起,“嗨,我讲不太清楚,也就不罗嗦了,直接说吧。就是因为拆迁的事情,由于价格谈不拢,镇上和开发商就要强行拆除,而房主不让,这就杠上了。”
“嗯,我知道了,田姐,是不是双方动了手,有人被打伤了,叫咱们过去急救。”不等田菲说完,我就插话道。
“呵呵,小妍妹子,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无可奈何的一笑,田菲说道。
“既然没有人受伤,那叫咱们过去干嘛?莫名其妙吗。”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也只是暂时没有人受伤,很快就可能出大事。”
“哦?咋回事?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啊。”我有些纳闷的问道。是啊,既然暂时没有伤亡事件发生,那制止暴力冲突后,一切问题就缓解了,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医院能做到的啊。
“是这样的,被拆迁户的房主,上到了房顶上,并且提了一塑料桶的汽油。她扬言说,谁要拆她的房子,她就**。现在,嗯,确切的说,就是我接电话时,她已经往自己身上浇了两次汽油。”田菲一脸郁闷的解释着。
“呵呵,这也太逗了吧。房主要**,是双方意见没有达成一致,那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吗,这把咱们叫去有什么用,咱只是医生,又不是心理专家,又不能解决人家的现实需求,唉,我也是无话可说了。”听了田菲的话,我呵呵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
“电话是镇政府和拆迁这一方打来的,当时我也是这样对他们说的,可是这些家伙们竟然把电话达到了院领导那里,说让我们要配合工作,又说,房主不采取极端措施也就算了,如果采取了极端措施,咱们不是有医生在那里守着吗,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田菲一脑门子不满地说道。
丫丫的,这是什么逻辑。真是混蛋加三级,掩耳盗铃。我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
“要不说,我心里也是很烦躁和无奈呢,房主不**也还摆了,如果房主一时情绪失控,激动之下,把自己给点燃了,咱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呢,就这么的瞅着对方把自己给活生生的给点了,镇门可是医生呐,心里会是什么滋味,”田菲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