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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环顾了一下围在四周的众人,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杀机,心中不由得一沉。丫丫的,这些人还真是来者不善。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机,可以看出,他们每一个的实力,都不会逊色于起初和我动过手的那两个家伙,并且,这里可是有几十个人呢。唉,这一次,硬拼肯定是不行了。不过老家伙答应有所补偿的,正好田菲还在对方手中,那就和他们谈谈喽。

    想到这里,我抬头望向左老者,嘻嘻一笑道:“嘻嘻,左前辈,晚辈前一段时间,有幸捡到了一本兽皮所制作的书籍,上面的字迹从没见过,本想找个认识这种文字的人看看,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贵宗的典籍。如果能够证明确是贵门传承之物,晚辈自当奉还。不过在这以前,有一件事需要贵门给我一个交代。”

    “嗯?安门主请讲。”姓左的老者听了我的话,眼中精光一闪,脸色猛地一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双目定定的望着我,淡淡的道。

    “呵呵,我的一个朋友与此事无关,却被你们抓了过来,还请您把她交还与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典籍之事,一切好说。”先把田菲救回来再说,我心中暗暗想到。

    听到我的话,左老者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他伸出右手向身后挥了挥,便不再说话。

    一会儿后,被姓梁的家伙称作童师姐的那个瘦小黑衣人,从人群后面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双臂横抱着昏迷不醒的田菲。走到左老者身边后,向其点了点头,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抱着田菲来到我的身前。

    姓童的黑衣人将田菲递向我,待到我伸手接过后,她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递向我,“你这个朋友被我门中秘术所伤,但也只是昏迷不醒而已,并不会有危险。这个纸包内是此术的解药,放到她的鼻子下面,让其吸入,片刻即可醒转,一个时辰后恢复如初。”

    伸手接过纸包,将其放到鼻下,顿时一股辛辣之气顺着鼻腔直冲喉咙。丫丫的,这是什么所制成?气味这么霸道,怪不得有促醒的作用。看了一眼靠在我身上的田菲,我急忙打开纸包,将其放到田菲的鼻子下方。

    片刻之后,随着“噗嗤”一声喷嚏,田菲慢慢的睁开了眼。硬撑着将有些晃悠的身子站直,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田菲一脸疑惑的望向我,“小妍妹子,我怎么了?为什么觉得浑身没劲。咱们不是去抢救伤员吗,伤员送到医院了吗?咱们这是在哪里啊?小李呢?”

    听着田菲这连珠炮似的一阵询问,我的心里只有苦笑。伸手将对方的手腕拿在手里,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搭在对方的寸口处,平心静气的诊察了一番。然后换过另一只手腕,如前一般再一次进行诊察。等到将田菲的双手腕各自诊察了一遍后,我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心中放松了许多。

    从刚才的脉诊来看,田菲所受到的损伤,的确已被解除。她所出现的站立不稳,浑身乏力,也只是受伤后损及元气所致,并无大碍,慢慢自会恢复。因为在此前曾经治疗过被古天竺密宗秘术所伤之人,所以,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的。唉,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想不到使用药物居然也可以解除“魔心眼”的损伤,这一次也算长见识了。

    “呵呵,安门主,你所要的人,我已经完好的交给你了。那么,我们所要的东西。。。。。。”看到田菲苏醒过来,左老者并没开口说什么,直到我对田菲详细的检查了一番后,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伸手入怀,取出得自姓梁的家伙的那张兽皮卷,我用两个手指将其拈起,冲老者晃了晃,认真的说道:“前辈,这个就是晚辈所得之物,只是怎么能够知道它就是贵宗之物呢?”

    “哼!好个刁蛮的丫头,当时在清水县汽车站,我一时不察被你所伤,就是在那个时候,你这丫头从我身上盗走了这本秘籍。你莫非还想抵赖不成?”我的话音刚刚落地,就听一声冷哼从人群后面传来,接着,那个姓梁的家伙,怒气冲冲的向着我所站之地走了过来。

    “哦,原来是梁教主啊。你说的不错,前一段时间咱们是在清水县汽车站交过手,不过我可并没有从你身上盗取什么东西。再者说了,以你的能耐,我又怎么可能从你身上盗走东西呢?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今天总算有机会向你请教了,我说梁教主啊,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和我交手是为了什么啊?”

    “这、这个,当时你们那么多人,乱哄哄的过来了,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我又没占到便宜,你快点把东西还给我们!”姓梁的家伙说到这里,就要冲过来进行抢夺。

    “哼!姓梁的,你给我站住!”眼看着姓梁的家伙就要冲到我的面前,我忙大喊一声,随即将拈在两个手指间的兽皮卷抓到手里,目视左老者,气哼哼的道:“这个姓梁的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让这本秘籍化作灰烬。然后咱们一拍两散,来个鱼死网破。”

    看到我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左老者伸出手来向我摇了摇,意思是让我稍安勿躁。随后,目光中精光闪动,像两把利箭直射姓梁的家伙,同时语声冰冷的道:“哼!梁前使,将本宗传承秘籍弄丢,我就不怪你了。这一次,莫非你还想毁了它不成!如果本宗传承秘籍因你之故,而毁于一旦,这个责任别说你梁前使承担不起,就是老夫也难以承担啊。”

    受左老者气势所迫,姓梁的家伙总算顿住了脚步。他咬着牙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扭转头望向左老者,心有不甘的道:“对不起,左护法,是属下莽撞了。不过这丫头不仅盗了我们的秘籍,还伤了黄、金两位前使,属下。。。。。。”

    “嗯,此事就此打住,你无需多言,退下吧。”用冰冷的目光等了对方一眼,左老者淡淡的说道。

    看到梁前使低着头退了下去,左老者这才扭头望向我,笑嘻嘻的道:“呵呵,安门主是个很谨慎的人,相比起来,叶知秋门主可是有些太过厚道了啊。不过,小心一些也是好的。既然安门主想要让我们证明此秘籍是我天竺密宗所有,这事儿倒也简单。你在这个兽皮卷的右上角,可以看到一个圆形的图案,图案内就是天竺密宗四个古天竺梵文,因为古天竺梵文已经失传,所以现在认识这种文字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不过,我可以给你把这几个字写下来,你一对照就知真假。”

    说完之后,左老者蹲下身来,伸出手指在地下画了起来。

    一会儿后,左老者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指了指地下,向我招了招手。

    丫丫的,不用看,我也知道这个兽皮卷是天竺密宗的传承秘籍啊。不过,既然装到了现在,自然要继续装下去了啊。

    我向四周围着的那些人打量了一眼,接着扶着田菲,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到了左老者画的那个图案旁边,我蹲在地下,双手展开兽皮卷,对着地上所画的图案,装模作样的比对起来。

    “喂,小妍妹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我被你们搞的越来越糊涂了。”田菲看看我手上的兽皮卷,再望望地上那个古怪的图案,一脸疑惑的低声问道。

    “唉,田姐啊,这一次咱们是遇到大麻烦了。能不能闯的过去,小妹我实在是没有把握,也只能拼命一搏,然后听天由命了。”我叹了口气,悄悄地说道。

    “嗯,小妍妹子,放心吧,无论到什么时候,我做姐姐的都会和你同进同出。不过我觉得,今天的形势太过凶险,敌众我寡,力量过于悬殊,而我现在力量难以用出。我看那个白发老者,似乎比较和气,有和咱们谈判的意思,所以,能动文的就尽量避免动武吧。如果实在不行,非要动武不可的话,妹子不需管我,自己寻找机会突围就是,我自有应对之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田菲在我耳边认真的交代道。

    丫丫的,这个田菲也真是不简单,不愧是曾经跟随叶老师学习过的人,这刚一醒来,就能够迅速的认清形势,做出清晰的判断,嗯,也是个人才啊。不过,最后让我丢下她,独自突围逃命,那又怎么可能呢?我安小妍又岂是贪生怕死,置朋友于不顾,独自逃命之人。

    缓缓地直起身,将兽皮卷折叠起来,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田菲的肩膀,然后转过头,望向左老者,点点头,笑嘻嘻的道:“左前辈,刚才晚辈比对过了,最后证实,此物的确为贵宗所有。请让大家闪开一条道,放我们出去,我们安全后自会将此物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