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琪?我是想到过她也爱欧阳嘉琪,也想过可能会有一天因他而形如陌路,但是却没想到会如此境地,会成仇。
谷小玉眼神有些涣散,哭哭笑笑:“我等了他六年,六年,他结果告诉我他爱的是你,他既然不爱我为何要我等他?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旅游吗?因为他不允许我去,不允许我靠近你,因为他怕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相处,他怕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六年,我爱了他六年,我把青春给了他,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可是到最后我抵不过一个,一个患上了神经病的女人,要是样貌能力越得过我也罢了,可是你呢,你有什么?有什么?”
她忽然抓住我的头发,拼命的撕扯,不顾我的求饶和哭诉将我从树茬上拽了下来,那是生拉活扯的疼痛,只觉得腰部被挖了个窟窿,风一下子就灌满了,然后又随着血淌出来。
我的叫声颤抖而沙哑,到后来有些含糊不清,期待她给我痛快的一刀,让我死掉算了。
她将我拖到风九天的身边,冷笑着说:“我每一天希望你死掉,永远不要回来,这样他就会爱上我。他不允许我靠近他,可我就跟着他,希望悄悄的将你捆绑在森林中,让你自生自灭,可是老天却让我迷了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们,我以为我会死,可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你,我不管你和风九天出什么幺蛾子,玩什么鬼把戏,我今天一定不会让你阻拦我的幸福,我的感情。”
我摇头说:“小玉姐你冷静点,如果我死了,他会惦记我一辈子吗?而且你也根本离不开这里?”
“我知道他不会来找我,但是他会来找你。到时候我就告诉他你被这些畜生啃了,而风九天为了救你也受伤了,真是奇怪,我在这里跑了几天都没有遇到一只畜生,可为什么你一出现,它们就来了?”谷小玉明显有些神志不清,忽然笑着说,“我明白了,是外婆的师傅,一定是她,我求她让你人间蒸发,无论她要什么我都答应她,甚至她可以用我的身体做道场,可与我共存一体,共侍一夫,只要不是你……”
或许是失血过多,身体没那么痛了,只是觉得头晕,身体有些飘,说话也有些如梦里了:“小玉姐,你别糊涂了,我出事他会痛苦一辈子。”
谷小玉挥舞着手中的树杆,吼道:“我不管,只要你死了,他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只要他的人在我身边,他的心迟早会在我身边。”
她忽然抓起玉佩,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这玉佩是他十年前去嵩山旅游,偶然遇到,花大价钱买下的,一直贴身携带,我曾经跟他要,他说过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送我当结婚礼物。可是他却转身给了你,把你当作至宝,我爱了他六年,我为了爱他,为了留住他的心,我趁出差的时候将他灌醉,与他亲吻,做 爱。他醒后,看到我在哭,以为是自己的错,所以很愧疚,说会弥补我,可我不要弥补,我要他,要他,我利用他的愧疚要他陪着我,照顾我。他那些天也确实对我有求必应,百依百顺,我以为他是被我感动了,也爱上我了,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我才不管他有什么未婚妻有什么老婆女朋友,只要在我的床上有他就足够了。”
谷小玉想起那些事情萎靡的脸上闪烁出幸福的光芒,看来是真的爱极了他,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过去,心口一阵痉挛,问道:“他离婚是为了你?”
“是!”她哭哭笑笑许久,才说道,“我以为他是为了我离婚的,我更希望他为我离婚,所以我不惜一切去抓住他,去迎合他,利用一切歪门邪道的法子去毁他身边的女人,他终于离婚了,可他并不开心,也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甚至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我不允许,我以死相逼,以我偷拍的录像相要挟他爱我娶我,可是他并不怕,甚至不再看我一眼。没关系,我愿意等,我跟他道歉,要他原谅我,只要别离开我我情愿做奴隶,做他一辈子的小三,可是他不稀罕我,偏偏又出来一个你,你毁了我的一切,连这玉佩他都给了你,你配拥有吗?你不配,根本就不配。”
我力不从心地说:“如果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这些事情,我根本不会爱他。而且我现在也不可能再爱他。”
“可他爱你!”谷小玉手中的树干指向我的鼻子,失心疯似的叫着,“我怎么可能容忍我爱得男人抛弃我,何况我这么漂亮,何况当初为了他,我的朋友都离我而去,嫌弃我是怕坏人婚姻的小三,也嫌弃我对狐仙对一切邪术的痴迷。所以我不会让你活着,我每一天都在为算计你而活。”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会这些妖法?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人控制了你?”
“不,我不会!”她指着小银狐说,“它会啊,它是玉面的同伴,我答应帮他找新鲜的女人,他就可以提高自己的修为,他帮我做事,所以我让它找你,吸取你的精气。”
我惊愕地看着她:“是它,不是鲜钠容,更不是风九天?”
“什么鲜钠容?”谷小玉眼角上扬,看着小银狐说,“可它真蠢,畜生就是畜生,连一个普通女人都搞不定,还使得自己元气大伤,差点就死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小银狐在树上被吊着,一直没有间断过自己的挣扎与哀叫,如今听到谷小玉的羞辱,更是恼羞成怒,使劲地踹蹬着,可身体左右摇摆得厉害,像是荡秋千。
这旋风鞭怕是要成精了,可惜风九天昏迷,而我已经半截身体在阎王爷那,不可能也不敢轻举妄动。
手中的玉佩如死了一般,连血也不嗜了,如今除了等死,就是等把我从从死里救出的人。那个人会不会来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等,心存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