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寒流就如同蛇一般在我体内扩散开来,所到之处都如结了冰一般坚硬,再无血液流淌。只是未等我闭眼,风九天就一跃而起,就冲我们扑来!这时鲜纳容却一把把我甩了出去。
“风九天!”我尖叫着希望他能来接住我,可是他却没有管我,我被撞在了旁边的竹子上,摔落在地。来不及疼,五脏六腑都快被冻结在一块了,不能呼吸,更无法动弹。
唯一能做的就是流泪,我这一刻甚至渴望我身上的那只色鬼能活动一下,用他的燥热也好,炙热也罢,甚至再一次把我扒光也行,只要能暖一暖我冷透的身体。
风九天在干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我正在漩涡的边上,随时都会被离心运动的力量抛出去,也随时可能被中心吸进去。
在我快被憋死的时候,我听到风九天喊道:“辰曦,催动你体内的邪气,快!”
催动?怎么催?玉佩在哪里?
“想一些激动的事情,比如你们俩在床上翻云覆雨,**!”风九天的声音传来时我的脖子已经坚硬,不能吸气将为憋得五官胀痛,充血,头颅似乎要爆裂开去。
死亡如此靠近,在脑海中闪现的人还是欧阳嘉琪,我多么希望那晚上是你,多想与你夜夜笙歌,多想与你白头偕老,多想为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可为什么我要死了,而我死,都不能告诉你为爱你,爱了三年多,连死都不能见你一面。
回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回忆一件自己不愿发生的却又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事情。想什么呢?想那过程吗?还是想那个时候的心情?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情,只有痴迷和任人宰割,唯有回忆那过程了!过程是熬人的,也是让人难以启齿的。
可就是那难以启齿的过程,让我的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可是我也更加难熬了,因为里面很冰,所以就把原本能承受的燥热比较得异常的火烫,这时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词语,叫做‘冰火两重天’!此刻我就处在这样的痛苦境地。
从来我都不知道死是什么感受,但是现在我觉得此刻的我应该比死还难受,依然不能呼吸,在我意识的最后一刻,我想到的还是欧阳嘉棋,我******极后悔昨天晚上没有看他那条短信,我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跟自己赌气,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怯懦,连说一声‘我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
带着无尽的后悔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居然又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还是我晚上睡的那张大床,只是风九天正盘腿坐在我的身边,微微闭目,一只手正紧握着我的手。
看到我醒来,他也睁开了眼睛,轻声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一骨碌爬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嚎啕大哭:“风九天,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好害怕。”
很长时间后他拍拍我的后背,轻声说:“没死,还活着,别怕行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哭喊:“风九天,别害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救救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鸡。”
“不许再哭了,如果再哭,你身上的东西就会又动了啊。”他的这句话打断了我的哭号,缓缓松开他,想着那可怕的一幕。简直像在做梦,又像在拍电视,这到底怎么回事吗?虽然他没有直接害我,但是从昨夜到现在的事情太离谱。
“本来就不漂亮,现在又哭成这个样子,简直丑得不能看了。”风九天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湿巾递给我,他自己忽然就咳嗽起来,听上去十分严重,受了很大的伤似的。
我控制疲惫不堪的他,抽泣着问:“你没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会死吗?”
风九天说:“我知道你很费解,但是我没打算让你了解那么多。我会告诉你你该知道的,你不该知道的也不必来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现在我折腾了一夜,又折腾了半天,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会。你去做些吃的来。”
我摇头:“我害怕,我们还是呆在一起吧。他会杀了我的,风九天,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我们回家吧,我想辰阳,我不能没有他。”
风九天一改平日的不羁与蔑视,握住我的手,温和地说:“别哭别怕,你得学会坚强,学会照顾自己。”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是无法体会那种死亡扼住脖子的孔距,所以我真的吓破了胆,连房门都没有走到又跑回床边搂住他的胳膊哀泣:“风九天,我真的害怕,我害怕一出这个门就再也回不来,我害怕再也看不到我爸妈,再也看不到欧阳嘉琪。我真的不想死,回家吧,我们回家吧,我宁愿被鬼那样折腾,也不想再经历这样可怕的事情。”
他摸着我的头说:“辰曦,我受伤了,需要你照顾。所以你必须听话,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我保证!”
有时候茫然无措时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告诉我该做什么,那样我的人生好像还有光明还有未来。还好他恢复的极快,吃过饭后问我:“肚子还疼吗?有没有别的不舒服?”
我如实说:“我好像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东西,可是那个针一定还在为肚子里是吗?要做手术取出来吗?”
他摇摇头说:“这事跟你说不清楚。”
我有些激动地站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风九天,事关我的生死,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怎么弥补,我一定尽力,如果非要我死才能让你们消气,那么给我一个痛快好吗?不要这样折腾我,我害怕,真的,如果你真的怕脏了你的手,我可以自杀,现在,就现在可以吗?”
我有点失控,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无法再冷静,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捅向自己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