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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深情之亲吻,撕碎的美梦

    我怕一不小心他就会转身离开离开,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嘴角含笑,贴近我的锁骨,我脑海中便有了一些错觉,这带着暧昧与玩味的笑和风九天很像。

    吻是那样的温柔,舌尖试探似的滑进我的唇里,一股滚烫得气息让我很不适应,忍不住后退拒绝。可是他的吻越来越激烈,让我无法思考,为了不让自己窒息而亡,我拼命的呼吸着,也张.大嘴巴希望能多进来一点氧气,可是他霸道得不允许我有任何缝隙存在,更不允许我有半点犹豫与抗拒。

    只是他的手始终拂动在我的后背上,没有向前面移动,更没有靠近腰部以下。这让我更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像风九天和辰阳对待那些女人那样只想发泄自己身体的空虚和寂.寞。

    我真的很喜欢欧阳嘉琪,从看到他照片的第一眼就迷恋上,可这迷恋让我胆怯不安,不敢幻想他对我回眸,如今幸福突然降临,忍不住的泪水淌下,沿着脸颊流进嘴里,混合着他的味道让我沉迷。

    许久他才停下来,含笑看着我,把我放在床上,唇摩着我的唇,用极低的声音说:“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是吗?可是曦儿真是香甜的很,让人爱不释手,是爱不释口。”

    “嗯。”我点点头,可又怕他会失望,忙又摇摇头,脸如烙铁滚烫,心跳怎么都不能慢下来。

    他看着我,沉默许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次吻住我,只是这次不同,舌直接探入了我的喉咙。

    好疼!我低声呜咽,喉咙好像钻进了一条蛇撑得好难受。

    “疼就先忍着,别这么娇气。”这声音是从他的喉咙里出来的,有点冰冷,感觉和刚才完全不同,让我有点害怕。但是他马上又温柔的说,“别怕,我会小心的,咱们换个方式,让你到达云顶之巅。”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云顶之巅,只感觉他的舌似乎成了一只带有吸力的磁盘,吸着我的全部。更让我想象不到的是,我体内有丝丝缕缕的东西在拼命的向上移动,很快我觉得那些东西像是变成了水蒸气一样朝着一个出口汇聚着,那就是我的喉咙,然后慢慢的进入他的口中。

    疼痛感已经消失,那些东西都像自己的神经线一样所到之处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绝不是身体外面的快、感,而是内心的,骨子里的,连着骨头缝,手指和脚趾都像是蒸了个桑拿后的舒服感,总之全身如同脱胎换骨般的感觉。

    我缓缓睁开眼睛,和我近在咫尺的男人似乎不再是欧阳嘉琪,而是风九天,可忽然又换成了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又或者根本不是人,甚至在我余光之处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还有大片大片的绒发。

    绒发?怎么可能?难道我看错了吗?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和再看一眼,脑子里便一片空白,眼睛又无力的闭上,我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好像还靠在他怀里,又好像是漂浮在云彩上,或者是浸泡在水里。

    忽然我鼻下唇上的人中痛得厉害,怀抱着我的男人骤然消失不见了,我猛地站了起来又瞬间倒下去。

    “哗啦”一声,我听清了,是水声!

    “曦儿,你怎么了?”一双有力的手把我从水里拉起来,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竟然是我的哥哥辰阳,而我竟然发现我还在浴缸里泡着,刚才这一切都是梦?不可能,刚才那么真实,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

    辰阳一脸泪水,顾不上水里的我未着寸屡,就把我紧紧抱进怀里,激动地吼:“曦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哥好不好?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身体竟然毫无知觉,脑子里如被抽干一片空白,由着他把我抱进房间给我裹上毛毯,一遍遍语无伦次得追问:“曦儿,你倒是说话呀,你别吓哥好不好?是不是你遇到坏人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为什么要自杀?你怎么可以自杀?有什么事情还有哥哥在……”

    自杀?我怎么会自杀?我茫然的看着他,可说不出话,口腔每一处都如同刀剑掠过,痛得眼泪刷刷的掉下来,眼泪一落不要紧,欧阳嘉琪亲吻的脖颈像是被剥了层皮似得疼痛,可又完好无损,没有半点伤,而那些被吸取过气息的神经都有种断线的紧绷感。这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梦,就不会疼,若不是梦,那他的人去哪里了呢?那么刚才我们那样的吻那么真那么真,怎回事?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自己吻自己的道理,舌再长也够不到脖子上啊?难道真的又是那个鬼吗?难道他变成了我喜欢的人的样子了?太多的想不通,也不知从何想起。

    身体虚透了,像被榨干了油水的干尸,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唯一证明自己活着的就是那些疼痛。

    眼前晃动着常做的那个梦,街道被撞的孕妇,道人抛弃的幼儿,难道这就是一种暗示,生即是死,所以我快要死了?

    辰阳手此刻就像一个疯子,手忙脚地给我擦着头发,眼泪哗哗的淌在我的脸上,嘴里喋喋不休地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是欧阳嘉琪吗?你快告诉我呀。你不是和欧阳嘉琪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变成这样了?要是他敢欺负你,我马上去宰了他,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可我只是流泪摇头,无力解释。

    他一直抱着我,好像怕一松手,我就灰飞烟灭。

    醒来时辰阳双眼通红,目光凶狠,手指一下下抠着自己的腿,早已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我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摇头说:“哥哥,别这样,我害怕。”

    “是他吗?老子宰了他!”辰阳机械般地重复着这句话,沙哑而冷酷。

    “哥哥,我想不是他,一定是那个鬼。”我下床,身体依然麻木,好像支撑着行尸的只有几根没有生命的骨头,缓缓拉开窗帘,阳光特别好,照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