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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多说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没错她就是上次在山西身中剧毒的摸金校尉,艺苑斋的掌门人,邓文倩。

    只见丢丢一脸警惕的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守备这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风可念嗤笑一声回答道。

    “就这还叫守备森严啊?你这艺苑斋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就楼下那几个成天喝酒的。”

    丢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随即转身问道。

    “你到底受谁指使,你有什么目的?”

    风可念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一个样,问题比脑袋上的头发还多。你认识曲三桥吗?”

    丢丢一听曲三桥三个字,立马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碗差点没掉在地上,连连问道。

    “你认识他?他没有死?他在哪里?”

    风可念伸了个懒腰,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丢丢说道。

    “你还是不要这么激动,你身上的毒可是还没解。”

    丢丢接过茶杯坐下说道。

    “我知道。”

    风可念“哦”了一声接着说。

    “你知道为什么还不好好吃药呢?”

    丢丢轻笑了一声说道。

    “还是别管我了,快告诉我,曲三桥在哪里?”

    风可念随即站起身,轻轻推开了房门,压低了声音对楼道转角处的我招了招手说到。

    “快点进来。”

    我猫着腰快速走到了门前,一个转身溜了进去,随后风可念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面丢丢早已站起了身,看着我,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面仿佛泛起了泪花。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你真没死。”

    我拍了拍手站起身,伸出右手要和她握手,嘴里说到。

    “你好我叫。我叫曲三桥,敢问尊姓大名?”

    丢丢并没有要跟我握手的意思,而是很吃惊的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皱起眉头说道。

    “你不认识我了?”

    我尴尬的缩回右手,戳了两戳,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们认识吗?”

    还没等丢丢回答,我就又回头看着风可念,问道。

    “我和她认识吗?”

    风可念瘪了瘪嘴站在我和丢丢的中间,对着丢丢指了指自己脑袋说道。

    “邓掌门,这人脑子受了点儿刺激,有些事情记不太起来。”

    说完风可念从包里摸出我们在雪山里找到的三颗千年夜明砂,放在丢丢面前说道。

    “邓掌门,长话短说,想必你也发现了,你每天吃的药不但对你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差,这是千年夜明砂,你每月吃一颗,三个月后就可以痊愈。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三个月后我们再来找你,不过他们给你的药切记不可以再吃了。”

    丢丢狐疑的拿着夜明砂,开口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风可念倒是不生气,指了指我说道。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总不可能不信他吧?”

    说实话这一路走来,风可念的的确确是帮了我不少得忙,要是她想要害丢丢的话,哪儿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于是开口说道。

    “那个,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的命却是她救的。”

    丢丢听我这么一说,想都没想,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着茶水就吃了一颗夜明砂。

    风可念在一旁翘起嘴嫉妒的说到。

    “还是你更让人信服。”

    丢丢连忙拱手说道。

    “风姑娘,刚才冒犯了。”

    风可念摆摆手说道。

    “行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在艺苑斋基本上已经被架空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丢丢苍白的脸上漏出了一丝忧虑,思考了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从我上次去山西错误的将一切事务交由二叔打理开始,他就在一步步谋划着夺取艺苑斋的计划。只是我的受伤,让他的野心加剧膨胀。”

    我听到这里有些不服气的搭话到。

    “既然他是鸠占鹊巢,那就把他赶下去啊。”

    丢丢叹了口气摇摇头坐下说道。

    “哪儿有那么容易,现在基本整个艺苑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想要翻身谈何容易。”

    风可念却微微一笑说道。

    “我觉得还不一定,毕竟你才是正式任命的艺苑斋掌门,如果他真的想要坐稳这把交椅的话,就只能等到你死了。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想让你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慢性的毒药让你长久不能理事呢?我猜想一定是艺苑斋的一些头目,以及其他一些长期的合作伙伴并不服他,至少聚缘坊就不会服他。”

    我听风可念说的很有道理,也跟着说道。

    “等你伤养好了,咱们就来了大反扑,到时候光明正大的走进这艺苑斋的大门,哪儿还用得着翻墙啊。”

    风可念看了我一眼,附和道。

    “没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一定要先把伤养好,到时候我们给他来个金蝉脱壳,让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想想都觉得有趣。”

    丢丢脸上还是露出一副不自信的表情,轻咳了两声,看得出来还是十分虚弱的样子,缓缓的说道。

    “就我们现在人手也不够,外面的生意堂口本来就有很多人觉得我年轻资历不够,只是以前碍于父亲生前的嘱托,才勉强听任与我,现在出了这么大个事儿,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做墙头草。”

    风可念轻轻拍了丢丢的肩膀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这不还有他和那南京的聚缘坊嘛,这聚缘坊在古玩界的势力,他要说第二,敢说第一的估计也就你们艺苑斋了吧。”

    丢丢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说的话,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为自己着想,我看出了她脸上的担忧之色开口说道。

    “你就别再怀疑风可念了,能从鬼门关把我拉回来的人,你说她有没有办法?”

    听我这么一说,丢丢看了看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没有说话。风可念却“嘻嘻”笑了两声站起身开口道。

    “好了,邓掌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记得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打听,三个月后我们会再回来找你的,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个结果。”

    说完转身就要走,丢丢想起身送送我们却被我拦住了开口道。

    “你还是省省吧,记得把伤先养好,我们走了。”

    说完我们打开了房门,按原路返回了宾馆,回去的路上我问道风可念。

    “你真的有办法吗?”

    风可念放缓了脚步,伸手捋了捋没有胡须的下巴,装出一副老者语气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瘪了瘪嘴,现在我这单枪匹马的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接着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风可念回头看着我眯着眼摇摇脑袋说道。

    “明天出发,找瘸子。”

    就这样我们在南昌仅仅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早晨就再次登上了去往南京的火车。次日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下了火车。一到南京随便一打听,没有人不知道聚缘坊的。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小商铺前,我看着这门面,就跟普通商铺差不太多少,而且里面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我回头看着风可念问道。

    “我说疯丫头,你确定没有找错地方?”

    风可念则是看着立在街边的一个牌坊,说道。

    “一当一缘,有点儿意思,走咱们进去瞧瞧。”

    这一走进去我才发现,整个门面不止是从外面看上去小,在里面来看那就更小了,正面案台上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还有一炷香正在缕缕飘着轻烟,其供奉的是一尊威严的关二爷的雕像。

    右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整套茶具,旁边还坐着一个和风可念年龄相仿的小男孩。见到我们进去随即起身拱手道。

    “二位贵客,是要进宝还是当物。”

    风可念也不含糊,回头笑着说道。

    “你们掌柜的在哪里?”

    男童挠了挠脑袋尴尬地说到。

    “掌柜他有点儿事,一切事务由我打理,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风可念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桌前,倒了一杯茶,亲亲抿了一口开口道。

    “武夷的大红袍,果然是上品,你去告诉你们掌柜我们当缘。说完又掏出了好几块大洋递给这个男童。”

    男童连连摆手说道。

    “不敢不敢,只是这掌柜的刚睡下,我怕挨骂,不敢惊扰。”

    我听得有些奇怪,也坐在了桌前,不过这次男童很识趣,连连上前给我倒了杯茶,我喝了一口,也没品出那有什么特别的,开口说道。

    “这都什么人啊,哪儿有大白天的睡觉的。”

    男童又是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说话。正当此时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个青花瓷瓶走了进来,也不含糊直接喊到。

    “阿四,帮我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阿四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结过了男子手中的青花瓷瓶,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看了约莫有一分钟开口道。

    “阮哥,您这孔雀绿釉青花,是明朝末年的产物,但是瓶底有一个小的缺口,大大影响到了它的价值,这么着吧,看在您是老顾客的分上五百块怎么样?”

    这人估计是对阿四给的价格比较满意,笑着拍拍阿四的肩膀说道。

    “阿四眼光果然不俗啊,快去给我取钱去,我等着用。”

    阿四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阮哥您稍等。”

    回头还不忘对我们鞠了个躬说道。

    “二位稍坐,我忙完再来招呼。”

    我们都对阿四点了点头。很快这阿四就将青花瓷瓶记录在案,数了五百块钱递给了男子。

    男子在指间沾了点唾沫数了数,抬头对阿四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随后风可念站起身说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会鉴宝,看来不简单啊。”

    阿四脸上被羞得有些发红,尴尬的说道。

    “哪儿有,还是掌门教导有方。对了你们一定是掌门的贵客,我这就去叫他。”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这走了,谁来帮你看店啊,你就不怕我们拿了店里的宝贝就走了?”

    阿四回头看着我鞠躬说道。

    “二位面相带有富贵,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人,哪儿能看得上本店的这些破瓶烂罐,再说了掌门就在里屋,二位稍等。”

    说完就快步走进了里屋。阿四走进去之后风可念说道。

    “这个阿四倒是块好料。”

    我喝了口茶说道。

    “怎么看上人家啦?回头我帮你说媒去,不过你们这年龄也未免有点小,不过没关系,就先定个亲嘛。”

    风可念笑嘻嘻的看着我,缓缓地伸出了她的右手,看这架势就又要照着我的耳朵招呼过来。

    我连连摆手说道。

    “别别,我说着玩儿的,开玩笑,开玩笑。”

    就在我俩斗嘴的时候,阿四搀着一个一瘸一拐的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人半睁着朦胧的眼睛抱怨道。

    “我不都说了什么事情都由你来处理的吗,我才刚躺下你就给我拉起来了”

    只是当他看到桌前坐着的我的时候,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然后伸出双手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狠狠锤了两下。瞪着两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都快给这瘸子瞪得不好意思了,刚想开口让这哥们儿别看了,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在此时风可念站起身朝着这人走了过去,伸出右手说到。

    只见这个瘸子就好像没有听见风可念说话一样,径直朝我走了过来,阿四在后面对风可念耸了耸肩,然后瘪了瘪嘴。

    瘸子抓住我的肩膀就是一通乱摇,嘴里说道。

    “兄弟你真没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都快被这瘸子给要晕了,一使劲儿挣脱了他的手说道。

    “你干嘛,都快给你摇的满眼金星了。”

    这瘸子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一样,脸上原本兴奋的表情立马被收敛了起来,转而变成了一幅略显失落之色,缓缓说道。

    “你,你难道不是曲三桥。”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曲三桥,不过风可念说我的名字就叫曲三桥,我揉了揉肩膀说道。

    “我怎么不是曲三桥,你谁啊?”

    瘸子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说道。

    “我啊,付云峰,鼩鼱,你不认识我啦?”

    我望了望风可念,用眼神向她询问,眼前这人我真的认识吗?

    风可念长吸了口气走了过来,对瘸子说道。

    “我说付大掌门,未免也太失礼数了吧,我可是伸了老半天手,你楞是没搭理我。”

    瘸子转头看着风可念说道。

    “你又是谁?怎么会和族长在一起?”

    风可念一瘪嘴,好像有些生气并没有回答瘸子的问题。阿四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说道。

    “那个二位见谅,师傅他昨晚喝多了,可能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是和这位先生一道来的,她叫风可念。”

    瘸子这才好像回过神来,也觉得刚才有些失了礼数,连连上前给风可念道歉道。

    “风可念小姐是吧,那个刚才遇见故人一时有些兴奋忘了礼数,还望小姐见谅。”

    说完也伸出了右手要和风可念握手。只是风可念这倔脾气上来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说道。

    “刚才你没有和我握手,现在我也不要,咱们这就当是扯平了。”

    瘸子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我看着不太好,于是对风可念说道。

    “我说你行了啊,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