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刚刚下过雨,太阳走过七色彩虹,万丈光芒照耀着春天的大地,大地上的一切都生机勃勃。
地上的小草,细细的嫩叶湿漉漉的,青枝绿叶的树木,像刚洗过一个澡,显得青翠欲滴。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着,唱得人心情舒畅;小蜜蜂出来采蜜,它们从这束花飞到那束花。
最快乐的是阳光下的蝴蝶们,他们有的追逐跳跃,有的翩翩起舞,还有的在蓝天上像是风筝一样的挂着,又是一幅欣欣向荣的图画。
每一种生命都有自己特定的形态,而每一种特定的形态,都包含着特定的生命信息。无论是高大的,还是弱小的,都要经历着有生也有死的历程,也都有稚气和成熟的时节。无论是引人注目的,还是平淡无奇的,都要沿着那特定的时令轨迹,在自己特定的生存空间里,完成一段生命的壮举。
也无论是否有名有分,无论是生在富饶的家园,还是长在贫瘠的沙土,所有的在春天萌生的万物,都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用尽全部的热情,谱出一曲生命的颂歌。
一路无话,我在风可念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处灌木之间停了下来。
我抬眼望向四周,除了一只只的花蝴蝶以及嗡嗡的蜜蜂以外在林间穿梭以外,哪里还有什么猎物啊。
我有些没耐性的开口问道。
“我说这全是蝴蝶蜜蜂的?咱们抓什么啊?”
风可念朝我微微一笑说道。
“好玩儿着呢。”
上山打猎看似很简单,像是游戏,也类似猎人与山林里的动物在打仗,且多数是“伏击”战。动中有静,静中也有动。
到了预定的山林,领头猎人会根据山岭的地形地貌特点、山林所生长的植物、当天的气候情况、估计山林里会有什么猎物(如:野猪、麂子、獐子、山羊等等野生动物),会对同伙进行一番安排部署。
风可念对我做了个静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样子生怕惊动了灌木里的猎物一般。然后蹲下身子对我说。
“这片灌木里有不少山羊,待会儿你去那边将它们往这边赶,我在这边设好陷阱。”我悄声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这里面会有山羊的呢?”
只见风可念指了指地上一颗颗小拇指大小的黑色颗粒和旁边凌乱的几个脚蹄印说到。
“你看这些就是山羊的粪便和它们留下的脚印,昨天晚上刚下过雨,所以这些脚印一定是今天刚留下的。”
我一看,嘿还真是,这风可念真不愧是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我按照她的吩咐事先躲在背后的草丛里,只等风可念给我一声信号,我就捡起乱石泥块往灌木丛里扔,将躲在里面的山羊惊出去,掉进陷阱之中。
我躲在一颗参天大树底下,树上偶尔会有一两颗水滴落下打在我的头上,我抬头一看,只发现上面树干有的都被密密麻麻的颗状物包裹着,而这些颗状物看上去就像是熟透的樱桃一般,只是比樱桃略微大点。我站起身发现这棵树的枝干并不算高,于是纵身一跳,抓住了其中一根枝干,然后爬了上去。
我随手摘下一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发下没有什么气味,于是尖着嘴咬了一口,发现很甜,还带着一股清香,我刚想叫风可念可以是转念一想。要是我这个时候叫的话很有可能会惊动灌木丛中的山羊,要是风可念还没有准备好,让这些山羊跑了的话,我回去免不了要挨揍。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里发笑。
“谁叫你平日里对我那么凶,这种好东西就只能我独享了。”
我一连吃了好多个果子,最后胃里翻了个饱嗝,这才停了下来。于是闲来无事坐在树枝上摇来晃去。
没过多久就听到风可念吹了两声口哨,这是我们提前沟通好的,只要她设置好陷阱就会给我口哨声为号,我就在这边开始赶那些躲藏在灌木里的山羊。
我猛然从树枝上跳了下来,震得树枝沙沙作响。我弯腰随便拾起几块石头朝着灌木丛的深处就扔了进去,只见得里面一只只受惊的鸟儿仓皇逃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嘀嘀哆哆”的蹄声。
果然不出风可念所料,这灌木里还真有野生的山羊。我又捡起了好几块石头扔了进去,羊蹄踩踏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最后我干脆直接跳进了灌木中,将羊群朝着风可念的方向赶了过去。很快只听到一声高亢的“咩咩”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风可念是得手了。看来今天的有烤全羊吃了,我心情十分高兴的朝着风可念的跑了过去。想和他一起分享战利品带来的喜悦。
不过我是高兴的太早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因为此时此刻,潜伏于树林中的杀手正在一步步的朝我逼近,而一时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我,还丝毫没有察觉周围情况发生的微妙变化。
就在我眼睛刚刚看到风可念的时候。我的后脑勺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戳了一下。原本我以为会是树枝一类的东西。可是随之传来的针刺般的疼痛和酸麻,让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赶紧停下脚步反手去抓,只觉得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拿在眼前这么一看,居然是一只马蜂。
我揉了揉刚才被蜇的后脑勺,将这只马蜂扔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踩了它一脚。刚想准备继续往前跑的时候。又是一只马蜂“吱溜儿”一下撞在我的手背上,我是猝不及防,立马我的手背上出现一片潮红并且迅速肿胀起来,还伴有瘙痒和疼痛感。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我招你惹你了,有本事叫上大部队一起来啊。”
我刚说完,就想自己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因为此时此刻我正看见,我的身后一只只的马蜂正穿过浓密的灌木丛,朝我的方向飞了过来。
我心道一声不妙,要是被这么多的马蜂同时蜇中的话,我即便不死估计又得在床上躺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