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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这小丫头片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呢?不过她神出鬼没惯了,我也没有多想。于是回头对她说。

    “没事儿,我就躺的累了,想起来走走顺便看看外面的风景。”

    风可念瞪了我一眼,将手里拎着的一只小灌猪扔在了地上,开口对我说到。

    “从今天起你只能乖乖躺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更不能随便走动。”

    我转过身瘪了瘪嘴,心里想着,腿长在我的身上,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的着吗?可是嘴上不能这样说,毕竟这小妮子是真心为我好,于是调转了语气说到。

    “那个,我这不闲的慌嘛。你又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我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离床半步好吧?”

    风可念抬头对我轻笑了一声说到。

    “恐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我对天发誓,从我醒了以后我就发现,这小姑娘就跟能看透人心一样,一眼就可以看出我的心里所想。

    还有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小妮子的身手一定差不了。

    你想啊,每天都能在冰天雪地里捕捉到各种各样的珍品野兽,身手能差到哪儿去。

    不过从另一方面想也能理解,这么小的姑娘要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压力,没有点儿看家的本事怎么行。

    我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风可念十分麻溜儿的拨掉兽皮,然后又将兽皮用竹签绷直,挂在了石壁上。

    只见她满手是血的回头对我说。

    “你说这皮做个凳子怎么样?”

    我心想这儿的兽皮还少了吗?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呗。我手里摸着一张柔软的虎皮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

    “这些个野兽都是你捕来的?”

    风可念将灌猪架在火堆上,又用布擦了擦手说到。

    “对啊,要不然哪儿来的?”

    我看着这虎皮的尺寸,又回头看了看风可念娇小的身躯,不可思议的指着虎皮说到。

    “就这个也是你杀的?”

    风可念没有说话。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木头然后点了点头。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我简直不敢相信就这小丫头能杀死这么大的老虎,咽了口唾沫继续问到。

    “那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洞穴里没有看见它们的尸体。风可念转头看了看我,语气平稳的说到。

    “全给吃啦。”

    听到这里我长大的嘴巴差点就合不拢,如若真如他所说,这丫头还真不简单,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万一哪天心情不好,把我给杀了,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人发现。

    不多会儿的功夫,一只香喷喷的烤灌猪就好了,我在得到风可念允许的情况下,坐到了火堆旁和她一起分享她的战利品。

    我一边啃着猪腿,一边说到。

    “我说,等我伤好了你一定要教教我怎么狩猎,你这也太厉害了。”

    风可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到。

    “等你好了以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且这件事情迫在眉睫。”

    我刚想问他什么事情这么紧迫,却听得她喃喃到。

    “风起于青萍之末,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阴阳鱼,那我们就只能抓紧时间,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阴阳鱼。”

    我听不太明白这小姑娘在说些什么,不过听她提到了阴阳鱼,我不禁心里盘算着。

    “风可念嘴里说的还有人在寻找阴阳鱼,很显然这个人不是我,也不是他,那会是谁呢?还有这个阴阳鱼到底有什么用处,以至于,这么多人挖空心思的想要找到它?”

    想到这里,我试探性的问到。

    “对了,这个阴阳鱼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还会有其他人在找它呢?”

    风可念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答非所问的回答到。

    “多吃点吧你。”

    说完又给我扯了一大块肉堵在了我的嘴上。我还想继续问,却被风可念打断到。

    “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有的事情你不知道,自然有不知道的理由,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再问下去。管她是利用我还是帮助我,咱走一步看一步。

    半个月后我已经可以丢下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动了,在得到风可念首肯之后,我第一次走出了这个石洞。但是风可念再三叮嘱,一定不可以走远。

    走出来不一会儿,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便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冻结在皮帽四周,恰似一顶银色的头盔戴在我那冻得通红的脸膛上。

    冬的代表-雪,簌簌落落扑向人间。落在了树上,挺立的光秃秃的树枝更加帅气;落在了山野间,似山谷中,山峰上披了一层厚毯子,使山看起来更加巍峨。

    如此冷的天,不仅人耐不住,动物们耐不住,花草也耐不住。昔日在枝头欢快歌唱的小鸟不见了,就连我讨厌的蚊子,蜘蛛,一个个的也不见了踪影。花儿凋零了,草儿枯黄了。但是,唯有那山腰的松柏依然绿意浓浓,给这块寂寥的大地注入了几番生命的活力。

    此时我才发现,这个山洞的位置处于整座山的底部位置。我不敢继续往外走,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一旦在这白茫茫的雪山之中迷路的话,以我现在的体力很有可能会被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今天的天气很是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山谷里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让我感觉疼痛难忍。

    我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在空气里呼出的水气快速凝结成了冰霜,我打了个冷战,转身准备回去洞里。

    就在我转身要回去的时候,我侧脸发现,就在我左手边的峭壁之上,透过一片片飘飞的白雪我仿佛看见,那里有一个灯红酒绿的街道。

    一想到还有街道,我就想,要是能去讨两杯酒喝那该有多好啊。想到这里,我抬眼一看,发现街道离我其实并不远,以我现在的速度来说,也就十来分钟就能走到。

    想着想着,酒瘾就犯了,我就再也按耐不住性子,抬脚朝着街道的方向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