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对张圆圆说了一声走,对老太太挥挥手,装作若无其事地从老太太家楼下走过。有两滴液体落在了我脸上。我用手摸了一下,拿到眼前看了看,是血。
张圆圆望着我的脸,露出吃惊的表情:“杀人了?”
我笑了笑:“杀鸡了。”
拉着她走了过去。张圆圆说总觉得老太太怪怪的。我叫她别操心人家的事儿。这两滴血洒在我脸上,可能是老太太感觉到我身上有另类的气息,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对我的一种警告。因为我身上有红绫在,肯定与普通人有些不同。
回到姐家,张圆圆问起老太太的情况。姐说不清楚,这附近基本上都是租房住的人,县城这几年开发小区房,原房东多搬到小区去了不在这儿住。
下午小松放学回来,见了我跟张圆圆单是笑了笑就回屋了。这是一上胖乎乎很可爱又有点儿腼腆的孩子。从他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私下里对张圆圆说:“小松的状态挺好的,不像一个经常挨打的孩子。”
张圆圆想了想,说:“我给你看个视频,一到晚上就不一样了。”
张圆圆说着把我拉到一个房间里,把门关上还从里面锁了。我闻着她的发香,说大白天看这个不大好吧?晚上才方便。
她伸手朝我裆里捶了一下,我赶紧避开。她说再敢胡思乱想的信不信我阉了你?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
张圆圆的手机视频打开,一开始就是一个房门。我一下子就认出来,就是门锁处被砸坏的那个带镜子的房间。一会儿有上楼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凶巴巴地说:“一教你做题你就哭,还说吵你了,你不会不吵你吵谁?吵你两句你就躲屋里,有种你躲屋里一辈子别出来!给我开门!”
这声音是姐的。接着姐就出现在画面里用手去推门,推两下没推开。里面就有人哭。不用问是小松躲在里面。姐在外面凶巴巴数数:“1,2,3!”
数到3门还是没开,姐就用脚去踢,踢得很响。嘴里凶巴巴地叫道:“你个死种你开不开?你不开我把门踢烂它,我看你能躲多大会儿!”
姐很凶地踢门,小松在里面害怕地大声哭,就是不敢开门。
画面里闪过姐的表情,光线暗看不太清楚,但很吓人。
姐踢了几脚没踢开门,转身离开,一会手里提着一个锒头回来,用锒头狠劲地砸门,就砸锁孔那儿,砸得咣咣响。里面的哭声更高。估计小松吓得不能行。
我对张圆圆说道:“你姐简直就是个变态,这得给孩子带来多大精神折磨。这是你在一边拍的?你就这样看着你姐伤害小松?你们一家真奇葩!”
张圆圆瞪我一眼:“你以为我愿意,谁劝都劝不下来,劝得下来还要你来弄啥?”
这门是老式木门,中空的,十来下门板就被姐砸坏了。她在外面狠力一推,门就开了一道缝,小松变了调的哭着把门从里面往外推。十来岁的孩子力气也不小,这门开开关关。最后还是被姐推开了。我看见姐拿着锒头朝里面砸。
哭声更大起来。然后镜头转到了门里面。姐扔了锒头在一边不停地骂,骂累了咚咚地下楼了。小松蹲在角落里哭。
小松的样子显得特别可怜。他身后的墙角,站着一个晃动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的。
“你姐拿锒头砸小松?砸哪儿了?这绝对是虐`待儿童!”我有点儿愤慨。
张圆圆白瞪我一眼:“你又不是没看见小松,他好好的没事儿。”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敲门声,姐在外边说你俩躲在屋里干吗呢大白天的,话说完了准备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姐对小松特别好,让小松多吃点儿饭正长个呢,吃完饭玩一会儿去做作业,不会了就问。
小松一听做作业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没了。这是一个被妈妈逼着学习逼怕了的孩子。我就不明白,大人怎么都这么望子成龙心切,那么多没上过大学的孩子长大了,不也都生活得很好吗?像我,咳咳,也还过得去。
一吃过饭小松就主动去学习了。姐洗涮完毕我们坐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姐有事儿没事儿的问一些我的情况,我装得文质彬彬的。姐也说一些张圆圆的不是。说前两天回来描得一张脸跟花狗腚似的,今天这一洗白好看多了,说张圆圆脾气不好,叫我让着她点儿。
我顺着姐的意思说我肯定得让着她,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张圆圆在一边直眦牙。
末了分配房间的时候,姐让张圆圆跟她睡。张圆圆不干。心里窃喜,张圆圆肯定想着跟她姐睡一张床上不方便我俩的事儿。姐说叫小松换一个房间,把我和张圆圆安排在一楼的两个房间里。这正合我意,我和张圆圆就是弄出点儿啥动静来,姐和小松在楼上也不留意。
张圆圆先去洗澡,姐去楼上辅导小松学习。我厚着脸皮坐在张圆圆的房间里想入非非。一会儿张圆圆出来,真个清水出芙蓉,长发散落在肩上,苗条的身材凹凸有致。我看得眼睛发直,下面不自觉有了反应。
我忙用手拿着手机遮挡在前面,低头看新闻。张圆圆一脸坏笑地叫我站起来。我一站起来前面顶起鼓鼓的全露馅了。张圆圆眼睛在屋里扫着,问我要不要试试?
我啊了一声,正想给她一个热情地拥抱。张圆圆伸手从桌子上操了一把剪刀妩媚地笑着:“来,试过就剪了它,我不喜欢把自己用过的东西留给别人用。”
她拿着剪刀在半空中开开合合,我捂着裤裆溜出了她的房间。我这东西可不是一次性的,为子孙计还得保护好它。
我觉得自己得马上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本来想出去清静一下,看看院门已经上锁。姐一个人带着小松住这院子,很小心谨慎。还没回到屋里,听见姐在楼上又吵上了。她应该在给小松讲一道题,但是语气很凶,中间还夹杂着你连这都不会吗?上课时干啥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又哭又哭,不会了给你讲你就知道哭,我打你没有?没打你你哭个啥?
姐越说越凶。我走回屋里,听见楼上咚咚地故意跺着脚走路的声音。然后砰地一声响。姐在上面更凶:“你又躲起来哭,又躲起来,你给我出来,出来!”
然后是砰砰地砸门声。
“不出来是不是?好,你给我等着!我把这个门也砸了!”
张圆圆从她房间里出来,我盯着她胸脯看了一下,真饱满。张圆圆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划作剪刀剪了剪,我赶紧上楼。张圆圆跟在我后面上去。
一出楼梯就看见姐提了锒头正准备砸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我叫了一声姐,连忙走过去拉她。
姐使劲一甩挣开了我。举起锒头就砸门,小松在里面哭。我再去拉她,她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一转身。我一不小说抓在了她胸上。张圆圆刚好赶到跟前,抬脚就踹我。
我连忙躲开,说我不是故意的。
张圆圆气道:“你故意的还得了,你还敢故意的?”
姐根本不管我们这套,自顾自砸门凶小松。
这事情根本不对头了。她再望子成龙心切,也不至于不管我们两个一心一意去砸门。特别是我跟张圆圆的这层关系,她不应该不顾忌的。
我对张圆圆摆摆手,叫她别闹。张圆圆依旧狠狠地:“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我伸头观察着姐,她果然两眼是红的。
我试着去劝她,她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我撤开身子对张圆圆说:“我必须得硬拉她,你不要介意。”
张圆圆点头同意。
我伸手就卡住了姐拿锒头的手,姐有点儿歇斯底里地嚷:“我管孩子你管得着吗?我管孩子你也管,以后小松废了你管吗?”
姐说着话就弯着手腕把锒头往自己身上砸。
我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松开手,跳到一边对张圆圆摊了摊手。
姐继续砸门。小松这回没敢硬顶就把门打开了。姐举着锒头就砸小松的屁股。
我立即叫了一声红绫。我这一喊把张圆圆吓了一跳。张嘴正要问我什么,我说捆她。
红绫嗖地就从我腰间出来,把张圆圆捆了起来。张圆圆一愣,连忙往自己身上看。我急忙道:“错了,捆姐!”
红绫一下子松开张圆圆把姐捆了起来。姐不是个软茬子,被捆后锒头掉在了地上。她手脚都不大好动,干脆躺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哭,哭得歇斯底里。
她一边哭还一边数落:“我管孩子犯啥法了?我不管孩子以后就报废了,他怎么活啊?上不好学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姐这时候说话,听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和张圆都在操心姐,突然听小松说了一声:“你走吧,我不要你护着我。”
小松跑到姐跟前扶住姐说:“妈,你打我吧,你打吧妈。”
姐松了口气安静了,她偿试着坐起来。我叫红绫松了。
红绫嗖一闪就回到我腰间。
张圆圆站在门口瞪着小松:“你,你刚才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