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红衣小女娃控制了胖头他们,现在红衣小女娃离开了胖头他们一行人,胖头他们就无法继续赶路。进而可以推断出来,胖头他们并没有受到红衣小女娃的控制。
我说这么猜来猜去的也没有根据,不如直接巡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蒋三贯摇着头说不妥,黑天半夜的在山里行走本来就不安全,再加上现在情况不明,到头来怕又钻了别人的套。还是保证自身安全要紧。
卫东青看起来很着急,但还是同意蒋三贯的意见。
我们没有放开那女人,想等天亮遇上了胖头他们再说。接下来我换下蒋三贯,让他去休息一下我来放哨。卫东青不大放心,与我一同守夜。蒋三贯钻进帐蓬里睡了。
第一次深入山林,上半夜又睡了会儿觉,我这时感到特别清醒。和卫东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说这次进山如果找不到二舅爷和阎小米,我来的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我根本不关心那坛子。
卫东青说:“什么是意义呢?我来这里又是什么意义,老蒋来又有什么意义,生活里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意义,是我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要做,人为地付予了它一层意义。”
大概半个小时后,前方传来哗啦啦的响声,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朝我们这儿穿行。我俩立即警惕起来,并叫醒蒋三贯。
我们亮起手电照过去,立即有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我立即问道:“谁?”
一个人钻出了草丛,边走向我们边回答:“我,是我,胖头,赶快救命啊,我们那边,出事儿了。”
来人灭了手电,气喘嘘嘘,说话声音都有点儿发抖。我一看来的是胖头鱼,他们果然离我们没多远。
卫东青叫他站住,才问道:“你们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没想头胖头一下子倒了下去。我俩过去把他扶住,蒋三贯也从帐蓬里面钻出来。胖头竟然晕了过去。蒋三贯伸手掐他人中,才使他慢慢醒来。一醒来看了看我们绝望地说:“我们那边,死人了。”
卫东青叫他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真服了卫东青,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说立即跟胖头一起过去看看,还让他慢慢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胖头着急的不能行,见我和蒋三贯都没吭声,只好听卫东青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胖头说他们几个人安营扎寨后,上半夜他和冬哥值班。
他这边刚开讲,卫东青立马打断他问:“你们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我们?”
胖头愣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想离开你们的,另外两个女孩子也不想。我们想着跟你们在一起安全。可是小武说不行,得赶快走。小武就是那平头。他说你们中间有个老头会法术,不知道进山是做什么的。我们跟你们一起,有可能被你们害了养尸什么的。我跟他说你们刚出手救了我,要害我们就不会出手救我,他说那是要取得我们的信任,然后伺机下手一网打尽。”
卫东青淡淡地问:“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胖头擦了擦汗说:“没,没有。然后冬哥也帮着他说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可以距离他们不远找个地方休息,最好还是不要住在一起。我觉着冬哥的话也有道理,就说和你们打个招呼再走。小武说不行,万一你们真有歹意,打个招呼就走不掉了。”
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道:“你们五个人,小武又不是组织者,大多数人不赞成他的意见,不会他说怎么着你们都听他的吧?事情明摆着,我们真有恶意就不会在刚进山时因为劝你们回去而闹得不高兴。”
胖头说是,大家意见不一致,都说刚发生了那么邪门的事情,合到一起更安全。可小武不管大家的意见,他们那时候还没支好帐蓬,他收拾一下背包就走。冬哥马上跟了上去。莫名其妙地,一个一个都收拾东西跟了上去。还都默不作声。就像被灌了**汤一样。
蒋三贯盯着胖头问道:“你们就那样随随便便走了?那地方有鬼打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走出来的。”
胖头说没遇着啊,我们跟着小武就走了,没觉得有鬼打墙啊。
卫东青看了看我和蒋三贯,叫胖头接着说他们遇到的事情。
胖头说他跟冬哥值夜的时候,胖头看见一个人影在附近一晃过去了,拿手电照时又什么都没看见。冬哥问他照什么,他就对冬哥说他看见人影了。
冬哥说别瞎说,这深山老林的哪里会有人。可是过没多大一会儿,有个人影一晃钻进了小武的帐蓬里。胖头赶紧去照小武的帐蓬,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冬哥揉着眼睛问:“我是不是看花了?怎么觉得有个人进了小武的帐蓬?”
胖头说他也看见了。于是两个人一边叫醒小武,一边掀开小武的帐蓬往里看,里面只有小武一个人在睡觉。他睁开眼睛问他俩什么事情,是不是要换班了?冬哥说不是,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进你帐蓬了?
小武说没有啊,正睡得好好的,怎么了?
冬哥说他和胖头看见有人影进了小武的帐蓬。小武说开玩笑,有人进帐蓬还能发现不了,好歹也当过两年特警兵的。
俩人没再说什么,小武钻出帐蓬叫他俩歇着,说也该换班了。
胖头总觉得这事儿奇怪,回到帐蓬里一时也睡不着。到有点儿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听见一声惨叫,就在他一边的帐蓬里。他马上拿着手电出去,掀开那个帐蓬照着一看,那个叫缺缺的黄头发女孩儿喉咙被咬破了,正流着血。人躺在那儿还在动。救是没得救了。
他马上叫小武,却没见着小武。冬哥和另外一个女孩儿花雨从帐蓬里钻了出来。花雨一见这情形直接吓哭了。冬哥直问小武呢小武呢?
小武整个人不见了。胖头他们三个人觉得这山里面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要不然小武不至于一声不吭地不见了。就回头来找我们,想着在一起安全些。
他们打着手电,胖头走在前面,花雨走在中间,冬哥走在后面。正走着就听见扑通一声。胖头和花雨往后看时冬哥已经倒在地上,喉咙处汩汩地往外冒血,胳膊腿还一弹一弹的。
花雨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胖头拉了她就往这边跑。跑着跑着就发觉花雨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胖头拿手电往回一照,看见了满嘴是血的小武,小武的牙齿变得又尖又长,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特别恐怖。胖头松了手就跑。为了不被小武发现,把手电也关了。
我被胖头说的浑身发寒,看了看黑暗的树林,仿佛那个长着獠牙,满嘴是血的小武随时会从黑暗中扑出来。胖头一过来就喊着救人,其实从他醒过来那一刻起,就无人可救了。冬哥是走着走着突然就被咬破了喉咙,那速度该有多快。
卫东青似乎没受什么感染,对胖头说:“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我不得不服卫东青,出现这样恐怖的事情,我们应该立求自保,在这黑夜的山林里到处走只会增加危险。蒋三贯也劝阻卫东青:“人已经没救了,天亮了再查看吧。我们这样聚在一起比到处走动安全的多。”
卫东青说他是专案组的人,在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无法置之不理。我和蒋三贯也只得陪着卫东青前往。现在出了事情,人越分散越不安全。
我们三个人跟着胖头往前走,卫东青显得特别警惕,一边走一边用手电来回地照。我走在卫东青后面,眼见他突然出手,一掌拍向胖头。
胖头似乎提前有准备,整个人朝前扑去,然后往下一沉,整个人都不见了。卫东青收回手,他手里有一道符。我就知道他是有些手段的。这家伙也会用符。
我们扒着草丛往前照了照,前面已经是悬崖的边了。我问卫东青,胖头就这样死了?
卫东青说这人可能不是胖头,他往前飘出的时候,更像一个影子,身子轻得很。我看他落下去的时候,很像那女人说的红衣女孩儿。
我问蒋三贯,如果胖头是红衣女孩一早也看不出来吗?
蒋三贯说那得先产生怀疑了开法眼看。平平常常是分辩不出来的。
“这么说刚才胖头讲的那些全都是假的?”
卫东青说看过了才知道。
我们边往回走边说。我问卫东青怎么看出来这个胖头有问题的。卫东青说他带的路有问题。如果是沿着他们走过的路走,那草丛肯定有被踩的痕迹的。可他带我们去的地方一点儿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们往回走了一些,又沿着发现了痕迹的地方往前走。去看看真正的胖头一行到底怎么样了。
走没多久就看见几顶帐蓬。按道理他们如果没事儿应该会有人守夜,我们亮着手电过来他们很容易发现。但我们一直走到跟前也没人问话。
帐蓬跟前也没有人。我怕看到胖头刚才说的血淋淋的场面,不敢掀那帐蓬。卫东青毫无顾忌地挨个掀开帐蓬查看,他神情越来越严肃,最后告诉我们:“帐蓬全都是空的,他们一个人也没有了?”
帐蓬物品都在,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