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透过了水晶杯，像是一抹灿烂的星辰，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亮。</p>
顾衍律也摇晃着酒杯，品了一口，如同她所说的一样，“确实不错。”</p>
口感十分清爽，当然多了一分的甜味，少了一分酒味，但是这样刚刚好。</p>
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她相伴，才觉得喝什么都是好的，“这是你的最后一杯酒，也是我的，我陪你把酒戒了。”顾衍律举杯与她相碰撞。</p>
“你不必勉强你自己。”向凝晚反诘。</p>
“不勉强，为了你，很值得。”顾衍律曾经戒烟，是为了她，她说过不喜欢烟味，他几乎在她的区域里，不碰烟草。</p>
可是这三年，他的烟瘾越来越大，甚至有时候控制不住，会在会议上都点上烟，而她搬到兰苑之后，他从未在屋里抽过烟。</p>
哪怕是他感觉烟瘾重的时候，不停打哈欠，他都能忍。</p>
“那我试试，只能试试，不保证可以。”向凝晚虽然答应了，但是三年来，她已经沉醉于酒，如果有一日未喝酒，可能就睡不好。</p>
会因此做噩梦。</p>
用完了晚餐之后，向凝晚作势要起来洗碗，顾衍律伸手把她拉出了厨房，“我说过，你的手，不适合这些粗重的活。”</p>
“可你又要做饭，又要洗碗，又要辅导念念，这样的你，变成了全职煮夫，与你的身份不符。”向凝晚凝视着他的身影。</p>
尽管是工作繁忙，他尽可能每日都回到兰苑来为他们洗碗做羹。</p>
“我愿意，何况我是丈夫，我是父亲，这就是我最好的身份。”他已经卷起了衬衣袖子，在水池里，娴熟地洗着碗。</p>
看到水池里充满了泡沫，她伸手碰了碰泡沫，然后又碰了碰他的脸颊，泡沫被黏在了他脸上，他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p>
“小孩子，你给我站住。”顾衍律追了出来。</p>
向凝晚已经落荒而逃，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看着他被她恶作剧的脸上，染上了泡沫，然后嬉笑着往卧室躲避。</p>
顾衍律自然是不在意，伸手用纸巾擦拭掉了泡沫，漫漫长夜，他定不会放过她。</p>
向凝晚洗了一个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里的毛巾还擦拭着，水珠滴了下来，顾衍律进了卧室，他已经在客房也冲了澡，伸手对她道：“过来。”</p>
向凝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他一把将她拉到了大腿上做好，伸手已经拿过了吹风机，温热的气息穿过她湿润的发丝，不知道是吹风机太热，还是她的身体太过贴近燥热，她浑身都像是冒着火一般。</p>
他的力道刚刚好，轻重慢缓，将湿湿的头发全都吹干之后，他的手指穿过了柔顺的发丝，闻得到她的身上是薰衣草的味道。</p>
他靠近她的身体，她的手不由自主攀附着他的脖颈，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替她掖好被子。</p>
向凝晚躺下来，然后却看到他往门口的方向离去。</p>
“你去哪里？”向凝晚喊住了他。</p>
顾衍律回头，“你说过不让我进卧室，我记得，我不愿意勉强你做任何的事情，晚晚，晚安！”顾衍律手已经扶着门把手了。</p>
向凝晚感慨了一句，他眼神迷离，明显是欲情故纵的把戏，可是她却还是入了圈套，“我没有勉强。”她的声音低如蚊蝇。</p>
顾衍律并没有任何的反应。</p>
向凝晚拉了拉自己的睡衣，三年的分离，他没有任何的女人，难道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兴趣了吗？她不禁望了望自己的身体。</p>
然后，她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健硕的后背，“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说出这三个字，后来想想太过不要脸了。</p>
顾衍律迅速转过身来，他打横将她抱起来。“这可是你邀请我的！”显然，他已经露出了奸计得逞的模样。</p>
这一局，她又要输掉了吗？</p>
把她抱到了大床上，他躺在了另外一侧，“阿律……我想听你念诗！”</p>
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泰戈尔诗集，她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声音如鸿泉一般，潺潺流淌出来的音色，“你曾带领着我，穿过我的白天的拥挤不堪的旅程，到达了我的黄昏的孤寂之境。在通宵的季经理，我等待着它的意义。”</p>
她翻了个身，趴在了他的大腿上，“你也这样等待着吗？”她问。</p>
“我多了一分的期待。期待你在我孤寂之境里出现的意外，很荣幸，我等到了。”他的大手捧着她抬起的下巴。</p>
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她的脸颊，她感觉到了温热的气息和男人浓重的味道，他的双手将她的身体扶上来，让她趴在他的身体上。</p>
他靠近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细腻的感觉如羽毛一般一点点落在了她的肌肤上。</p>
当他的一个跃身，将她放在了身下，她闭着眼睛，他捏着她的小耳垂，然后轻柔地道：“我可以吗？”</p>
她没有回答，但是毫不拒绝他的亲昵。</p>
他的心里绽放出了一朵朵娇艳的花朵，用一个个吻唤醒了他们之间沉睡的过去，一个导火索就一发不可收拾地侵入了她的私有领地。</p>
这三年，她从未有过别人，她的身体很诚实地告诉了他，当然他从不相信她会有别人的存在，在她的心里，完全就是占据着他。</p>
“晚晚，我爱你。”他再一次倾诉着告诉她，向凝晚像是一个上等的瓷器，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每一次的触碰，都会引起他的战栗。</p>
而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他慢悠悠地进入她的身体，额头渗出了汗水，她的手指掐进了他的后背，他感觉到了真实。</p>
一次一次的律动，让她精疲力竭，他抚摸着她的额头，抽离了她的身体，他亲吻了她的额头，替她盖好了被子。</p>
躺在了她的身边，他的手臂将她枕在了怀里，三年了，他还是如此眷恋着她的身体，甚至他都不可能对待任何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反应。</p>
她的头发微微湿润，她的眼眸紧紧闭着，睫毛微颤，像是一个婴儿一般熟睡着，“晚晚，你在我身边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