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欣悦的爸爸妈妈都在看,刘欣悦的爸爸笑道:“这不是卢冲吗,他救了朱老,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啊,而且这么帅气、言谈举止这么大方,嗯,比那个李明浩强多了!”
刘欣悦的妈妈却摇摇头:“你没看他穿的衣服,有补丁,说明他家境很差,听欣悦说他父母车祸去世了,哎,这样的家庭,还是算了吧。”
刘欣悦的爸爸白了她一眼:“女人呢,做了妈妈以后,都变得鼠目寸光了,想当年,我还不是一个穷光蛋,你妈妈还不是看不上我,要不是你执意跟我一起,我们两个早就分开了,哪有今天的好日子。我看卢冲这小子挺好,有梦想,肯努力,关键是心地善良,把欣悦交给他,我很放心。”
刘欣悦这个时候下晚自习回家,听到爸爸妈妈这样议论,脸泛红晕,气嘟嘟地说:“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家女儿,你们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刘欣悦的爸爸和妈妈相视苦笑。
……
在江城一栋别墅里,李明浩紧紧地盯着电视里的卢冲,他脸色铁青,气得差点吐血。
他完全想不到,是卢冲把他的颜值夺走了。
李明浩的脑洞开不了那么大,他只是想到,如果不是卢冲横插一竿子多管闲事,他早就跟刘欣悦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倒好,不但刘欣悦跟他彻底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他爸爸还赔偿刘欣悦一百万精神损失费,为此他爸爸还狠狠抽了他几个耳光。
自己之所以落得这么田地,罪魁祸首就是卢冲,现在看到卢冲在电视上那么风光,自己这么落魄,李明浩感到强烈的对比,心里满满的都是嫉妒和恨,恨不得亲手杀掉卢冲。
抑制不住的怒火在心底燃烧,李明浩拿起爱立信手机,打给一个人:“帮我教训一个人,恩,就是刚才出现在江城新闻的那个卢冲,把他打死……哦,你不杀无辜的人……那你把他的腿打折,把他的脸划烂,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十万!”
……
与此同时,卢冲的小姑家,爷爷已经回老家了,小姑和徐志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姑惊讶地看着电视:“这不是小冲吗?他上电视了,不愧是我的侄子。”
徐志鹏脸色阴沉,冷笑一声:“你侄子有出息了啊,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把你这个姑姑甩到一边,你想想,他在这里住的两年多时间里,你给他做过几顿饭,给他买过衣服吗,给他零花钱过吗?指望他有出息了以后感恩你,做梦!”
小姑冷哼一声:“徐志鹏,你少挑拨离间,他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他混得再厉害,也是我亲侄子,反倒是你,以前就没对他好过,将来他不找你毛病,就算你烧高香了。”
被老婆这样反讽,徐志鹏心情更加郁闷。
他的脑洞也没有大开,他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变丑变挫,都是拜卢冲所赐。
他只是感到了强烈的对比,想想自己一天到处碰壁,再看看卢冲在电视上那么风光,他心里极度不平衡,越看越觉得卢冲面目可憎可恨,哼,改天找一帮混混,把那小兔崽子的腿打断。
……
与此同时,江城另一处房子里,一个人也怨毒地看着电视上侃侃而谈的卢冲。
他正是被卢冲拿走播音能力的章韶钢,当台长知道,是他开车把军工功勋朱老给撞骨折了,吓得要死,赶紧开除了章韶钢。
一场车祸,章韶钢失去了能力,失去了工作,而卢冲则上了电视成了名,这样强烈的对比,让章韶钢恨透了卢冲。
看电视时,章韶钢忽然发现一点,这卢冲跟自己发生冲突的时候,说话带着很浓的江城口音,说话也没磁性,咬字还不清楚,怎么现在接受采访时,口音完全没有了,标准的普通话,咬字很清楚,声音很有磁性,简直判若两人。
再想到自己失去的能力,好像全都在卢冲身上出现了,章韶钢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说卢冲把自己的能力偷走了?
他当时就想打电话报警,随后哑然失笑,能力又不是一个什么具体东西,如果说报警时说卢冲偷走了自己的播音能力,警察还不把自己当成神经病啊。
既然不能报警,该怎么报复卢冲呢,章韶钢想去揍卢冲一顿,却想到卢冲曾一只手把自己从车子里拉出来,好像很有力量的样子,恐怕打不过,看来这个哑巴亏只能硬吃了。
……
江城一个金光灿烂灯火辉煌的音乐大厅里,江城歌舞团首席歌手吴美霞一身大红蓬裙,仪态万千,拿着话筒,唱着主旋律歌曲。
本来歌词乏善可陈,但往日她音色优美,音域宽广,长得又挺漂亮,所以观众倒不至于打哈欠。
但今天晚上,当她刚开始唱,就破了音,所有的词都不在调上,音准完全没有了,高音唱不上去,气息完全乱掉了,感觉就是一个音痴在上面瞎胡乱唱。
下面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物们纷纷皱眉,有人甚至捂起耳朵,这吴美霞怎么了,就算大失水准也没可能失到这么离谱啊。
吴美霞顿时崩溃了,从艺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嗷地一声哭了起来。
歌舞团的团长赶紧上台,把她拉走了。
这个歌唱事故可能会对吴美霞的歌唱生涯造成不利影响,但还不至于断送,只要她的歌唱能力能够恢复,还是能够再度登台,只是怕她没有那一天了。
卢冲上电视那一会儿,吴美霞正在登台唱歌,她没有发现出她为什么突然丧失歌技,也完全没想到是卢冲从中作梗。
……
卢冲离开医院,往小姑家赶去,他要去收拾行李,准备搬离这里。
刚到小姑家楼下,看到路灯底下站着一个男人,个头高大,身形魁梧,春寒料峭的时候居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神情冷峻,眼神像狼一样。
卢冲能感觉到对方带来的敌意和杀气,他猛地停下脚步,冷冷地问道:“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