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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戎的心理活动自然难以避开远坂契的眼睛,于是远坂契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喀戎、千界树的小子,你们觉得我实力如何?”
“自然毋容置疑,我甚至认为此届圣杯战争的所有从者联合起来,也未必是阁下的对手。恕我直言,阁下身上的神性气息堪比‘克洛诺斯’,阁下并非人类吧?”
喀戎神情严肃地说出了自身的推测,他虽不认可远坂契的理念,但远坂契的实力他完全看在眼里,不仅仅是英灵,就算他生前那些奥林匹斯诸神中存在能与他抗衡的人物吗?喀戎心中不禁想到。
“什么?!”考列斯张大了嘴,目露震撼之色。虽然他知道远坂契的实力如同怪物,寻常从者恐怕只有被远坂契吊打的份,但是心中并不能确实估算出远坂契的力量,现在听见喀戎对远坂契实力的评估以及对远坂契身份的推测,让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远坂契以赞许的目光看向喀戎。“不愧教导了无数希腊英雄的大贤者,眼光果然毒辣。这也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我的确是神明,但我曾经也是一-位魔术师。”
“魔术师?!”这次不仅仅是考列斯,连见多识广、性情稳重的喀戎也不禁变色。
远坂契冷笑道。“没错。你们都认为我的说法是歪理邪说对吧。”
“……”考列斯与喀戎不禁哑然,想法完全被远坂契看穿了。
不等他们说话,远坂契接着说道。“我成为神明之前是一位纯粹的魔术师。生涯中经历了的无数苦难、挫折,区区人类的感情无法阻碍我的前进,把这些踏脚石而进一步追寻智慧与力量,才成就了现在的我。”
考列斯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提出心中的疑惑。“你、你现在可不像是湮灭了感情的神明啊?”
“很简单。以绝对的理智来解决一切问题,然后攀登到近乎无法想象的高度后,最终为了更强的力量再一次取回了人性。”
远坂契平淡无奇的语调叙述着自身创造的奇迹,对他来说这些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自身追求智慧和力量的道路依旧漫长。
考列斯紧蹙着眉头,无法理解远坂契话中蕴含的东西,但喀戎却深刻明白远坂契这番话有着何等分量,为了追求力量与智慧而湮灭人性不断前进,而后为了同样的目的取回舍弃的东西,其中经历了何等磨难与痛苦,光想象一下就让他感觉感觉不寒而栗。
两人陷入不知名的沉默时,远坂契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诧异之色。他感知到千界树一族的魔术师,那位黑Saber齐格飞的御主戈尔德此时正在救助城堡内的人造人们。+]
“呵呵,这胖子……”远坂契对戈尔德的所作所为略感意外。
眼见考列斯百思不得其解,远坂契继续补充道。“不过以人类来说,具备着感情的人类才有活下去欲求。单纯以理智行动,虽然强大,但是也可悲,不过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作为魔术师,还是舍弃不必要的感性更为正确。”
考列斯对此依旧嗤之以鼻。“果然,魔术师是一种非常可悲的存在。”
闻言,喀戎微微皱起了眉头。
远坂契却没有对此感到生气,而是以怜悯的目光瞥了考列斯一眼。
◇◇◇◇◇◇◇◇
之前菲奥蕾与齐格达成了协议,作为齐格留下来帮助黑方对抗天草的报酬,她同意解放米雷尼亚城塞内的人造人们,让人造人们自由决定自身今后的人生。
数百位人造人从地下室的魔术培养器内搬运出,现场的情景让人不忍直视。
由于黑方与红方从者之间的激战,作为魔力电池人造人们自然被强制抽取大量魔力,这些从培养器中搬运出来人造人大约有三分之一被抽干了魔力,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有些尸体布满血丝的眼珠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惨状;有些尸体面目狰狞,手指鲜血淋漓,手指甲翻卷着,恐怕是死前痛苦地抓挠培养器的强化玻璃所致;有些尸体身上存在醒目的血痕,应该忍受不了强制抽取魔力的无尽折磨,希望早点脱离苦海而自残吧……
除了死状各异的凄惨尸体,侥幸活下来的人造人们同样是令人绝望的情况。
齐格飞的御主,胖子戈尔德无比焦躁地穿梭在一个个身体状况糟糕的人造人之间,对生还的人造人进行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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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人造人少女呼吸短促,面色惨白好似得了哮呼一般。
戈尔德蹲下身子探了探少女脉搏,然后拍打了一下少女手臂和锁骨部分,诊断道。“蠢货!她是呼吸器官发育不全,快去把辅助呼吸的魔力装置拿来!她只能依靠呼吸辅助装置来生存了。”
一旁的作为帮助救援的战斗用人造人们慌忙说道。“我马上去拿!”
之后戈尔德立即起身,来到脸色发青,痛苦地捂着腹部的人造人少年身边,检查了一下腹部,他阴沉道。“赶快把停止运行的内脏调整为魔术回路代替状态!不然就要没命了!白痴还愣着干什么,把我的魔术礼装拿来!”
. ......
戈尔德满头大汗地完成急救后,又来到一位濒死的人造人身边,他焦急地说道。“体内魔力暴走了,脏器大量出血,必须进行手术,很可能来不及了!”
戈尔德手忙脚乱地摆弄着魔术仪器,竭尽全力为这些人造人们续命。
尽管有着戈尔德这位千界树一族内著名的炼金术师全力救治,但是先天存在巨大缺陷的人造人们依旧有一些无法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
这些作为魔力电池的人造人就算侥幸存活了下来,但是由于身体的巨大缺陷,恐怕一辈子只能依赖魔术装置辅助才能活下去。
得到解放获得自由后,人造人们开启崭新的人生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等待他们的应该是生不如死的绝望未来。
而跟在戈尔德身后,不断为戈尔德救助出力的战斗用人造人们。
他们身体强壮,看上去没有身体上缺陷的,可是由于在战斗方面被魔术特化,寿命非常短暂,大约只能活两年,现在他们普遍都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
与得到阿斯托尔福全力帮助、齐格飞掏心救助的齐格不同,这些人造人的悲惨命运并不会因为获得了自由而有所好转。
但是在魔术师们心中,也绝不会对这些人造人们抱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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