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受害者叫张华,岁,
算是个个体户,开了两家小超市,家境富足,但绝不算大富大贵,算是这城市中的一个普通人。
对他的调查,很快得到全~面结果。
竟然的确如的信笺中所说,他虽不是大奸大恶,在生活中,却也是-个十足的混蛋,
他有个跟自己同岁的妻子,还有个十几岁的女儿,
但是平时根本不沾家,回来就对妻女又打又骂,
平时给家里的钱也很少,全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还在外面包养二奶。
张华的妻子听到张华死讯后,很淡然:“我早就当他已经死了,
要不是那两家店里有我的钱,我要想办法拿回来,早就跟他离了。”
上中学的女儿,也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我早就不认这个爸了,死就死吧。”
对张华父母和朋友的调查结果,风向也是一致的。
尽管年老的父母哭得歇斯底里,邻居们却都说:“这不孝子死得好!”
原来张华根本几年都不来看望父母,
父母有什么三病两痛,都要靠邻里救济。
而两老多年的积蓄,早就被他拿走了。
而曾经跟他一起合伙做生意的朋友,听到他的死讯,
虽有些唏嘘,但提起来却也是满腹鄙夷和怨恨:“说是一起做生意,他管帐,那账就一直对不上。
当时我老婆生孩子,我也不太顾得上店里。
结果告诉我赔了,我的十五万打了水漂。
隔年,他自己倒开起了店,告他也没证据没门路。
这人……呵呵,够精够孤的,几年的朋友,从此就没了来往。”
至于张华的二奶,是个二十来岁、胆小怕事的女人。
两人的姘居里,没搜查出什么异样。
她只知道张华昨天晚上八点多出门,说是去按摩,就没有再回来。
她以为他又在外面鬼混,就没有在意,也没给他打电话。
哪知道等来的,是他凄惨至极的死讯……
张华家小区外,两辆警车旁。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距离三宗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个多小时。
叶白点了烟,靠在车旁,苏眠站在一边,一把将叶白的烟抢了去,熄灭,扔进了垃圾桶,
对此,叶白只能晒然一笑,
苏眠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叶白一样:“以后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周小篆和尹健捧着大叠资料,四人做简单的碰头。
“这案子怎么查啊?”尹健抬了抬镜框,嘀咕了一句。
苏眠没出声看向叶白,周小篆也有同样的烦闷压抑感,用力点了点头。
“怎么不能查了?”叶白抬眸看着他们。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单腿踩在一只车轮上,那神色有点冷。
叶白看一眼其他人:“怕了?被他们弄的这几幕戏镇住了?”
没人说话。
苏眠抬起头看着他,眼眸乌黑:“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做得再花哨再血腥再轰动也好,我只关注行为的证据。
只要是他们真实的行为证据,就永远不会骗人。
就能帮我们抓到他们。
这一点,抓他们跟抓普通罪犯相比,要做的事没什么不同。”
她的话语,她的语气,令尹健和周小篆心头微震。
叶白看她一眼,将手搭在车身上:“她说的就是我心中所想。
物证,也是一样。
这案子看起来再难,七人团的犯罪手段再高超,物证也不会骗人。
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未被发现的证据。”
叶白看着苏眠:“而我们要做的事,也跟之前的破案没有什么不同。”
苏眠看着叶白墨色浓郁的眼睛,心头一阵悸动。
没有什么事,比两个人肝胆相照更温暖。
这时,一旁的尹健淡淡开口:“坚持本心,镇定。”
周小篆:“对,他们搞再大,我们只要坚持本心,就能抓住他们!”
叶白抄手而立,目光瞬间放得很远,又重新聚焦在他们身上:“相反,这几宗案子他们搞得这么花哨,动作越多,留下的痕迹和证据必然越多。说吧,都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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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的目光首先落在苏眠身上。
苏眠:“好,按照我对的画像,可以有两个初步结论:
一、案发时,他必然在围观人群中。
我已经让几个警员,尽量多收集现场照片,我会一个个筛查,争取把他找出来,但是还需要时间。
二、他的受害人是经过挑选的。
跟的选择标准有所相似,但是又不同。
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而是背弃了’情理’的人、自私自利的人。
这跟我之前的推论一致:他曾经遭受过背弃,所以才对这样的人无法容忍。
如果他再次犯案,我相信他依然会挑选这样的人。”
现在线索还太少,她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推断。
这时却听到叶白开口:“张华脸上的妆,你认为是谁画的?”
苏眠微愣,脱口而出:“是。”
叶白一提,她才想起,张华脸上的妆极为精致,绝对是的手笔,是画不出来的。
想了想,她又说:“包括广场地上的大写,
虽然跟步行街蜡像案的花体,字体不同,
但是字写得很端正,应该也是的手笔。
的字迹很丑,写不出来。”
“所以,昨晚作案时,配合了他。”叶白下了结论。
众人静默不语,脑海中,却同时浮现昨晚可能的案发过程,
张华离家后,在某个隐蔽处,被袭击,
然后给他换装、绑上炸弹,给他化妆;
张华醒来后,接受到一系列指令。
也许是通过一支电话、也许是通过纸面指令,
又也许是神秘人藏在暗处,用诡异可怕的声音,对他进行威胁,
让张华必须在那个时间,赶到广场;
让张华必须跳舞,很专心的跳哦;
让张华必须一直等到警察来。
……
并且还表示会一直在周围盯着他。
如果他不照做,炸弹就会马上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