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最宝贵的是什么?九层九的人会回答——春色。但其实,最最宝贵的是——春雨。时过春分,树梢处,柳芽间,嫩绿色的新枝郁葱着抽出,品尝着雨水的滋润。
巫山之会,取自巴蜀地区的一则民间传说,讲的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但为君故,巫山一会。一个非常纯洁,没有一丁点污秽的传说。
马车在排忧伶外停住,百晓生和胡夫人下车后撑着伞随着人流望排忧伶俐走去。
空中靡雨霏霏下着,仿佛在天地间笼上了一层薄纱,就如传说中那位高贵的巫山神女,只可高山之下仰止,却不能窥其真容,十分契合巫山之会的主体。
“雪哥哥!”一个满怀惊喜的女音响起。
循声看去,不是红莲小公主又是谁?百晓生看着她眉心那朵遇水盛开的红莲之花,温和一笑道:“红莲,越来越漂亮了。”
直白的赞语最动人心,红莲听在耳里,喜在心里,笑着啐了一口,说道:“那是,本公主天生丽质,每天都在变漂亮。只是某些人,不懂得欣赏。”
红莲公主口中的某些人,除了一旁苦着脸的韩非和张良,还能有谁。二人苦笑上前打了个招呼,却惹来红莲公主好一顿白眼伺候。
胡夫人见她这般可爱模样,掩嘴在旁笑了起来。
韩非无奈斑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这个亲哥哥的地位马上就要不保喽。我说雪兄,你是不是本来就有个妹妹,所以才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这几日,韩非和张良翻遍了所有雪衣堡的记录,震惊的发现,原来所谓的血衣候家族其实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唯一的女侯爵。因为有了明月侯,所以才有了雪衣堡,才有了血衣候。更为离奇的是,除了查出白亦非表妹明珠夫人尚且在世外,其余所谓白亦非的族人,根本查不到一丝踪迹,张良有个大胆推测,这些族人可能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亡灵。
“少喝点花酒,少走点夜路。多陪陪红莲〃¨。”百晓生笑着说,“你就会明白,其实女孩子的欢心,没那么难讨。”
正说着,前方人群一阵骚动,但马上安静了下来,滴滴答答落雨声的走廊上安静的出奇,少倾,两股异香随着微湿的空气飘了过来。其中一股如白狐之裘光闻着就让人觉着千金难求,另一股更是奇异,不少男子闻过后,竟看到无数美人在眼前翩翩起舞,脸上一片痴迷。
两股异香,代表了韩国当下最尊贵的两位美人,明珠夫人和胡美人到了。此二女,一个媚而不荡,让人亲近。一个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却又像深不见底的海底深渊,让人望而却步。
百晓生一方齐齐怔愣在那儿了,百晓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明珠,而去对方竟然还和胡美人走在一起。而韩非和张良吃惊,是因为,明珠夫人极有可能是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碧海潮女妖。
红莲这丫头就更直接了,努着嘴,小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气鼓鼓道:“胡美人这狐狸精也就算了,怎么连明珠这海妖精也来了。真是扫兴。”
百晓生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形容简直不要太贴切。
两位美人惊鸿一现,便带着一众艳装宫女消失在走廊那头的一扇红漆木门里,许久许久之后廊下人群才恢复了流动,继续朝戏阁而去。
“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百晓生听着周遭议论纷纷不外乎胡美人和明珠谁更有魅力的话语,就是摇头不住,“我看呀,有女人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江湖。”
“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百晓生听着周遭议论纷纷不外乎胡美人和明珠谁更有魅力的话语,就是摇头不住,“我看呀,有女人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江湖。”
“雪兄所言极是。”韩非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路再无话,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看戏雅间,显然是王族配置,靠垫,软枕崭亮如新,案上茶点水果都是来自南方,冰镇运来的昂贵品种。
诸人坐定,帘帐外距离雅间十来丈的巨大戏台上,伶优们随着乐伶奏起,款款登台,上演着襄王神女的爱恨故事。
戏过大半,正至襄王在巫山之下苦求神女而不得,演绎襄王的伶优简直传神,将那份痴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红莲公主早就哭的稀里哗啦,湿了好几块手绢。
百晓生对此到没什么感觉,戏终究是戏,演得再好也是假的。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得门外似有响动……有人来了。
咚咚敲门声,来人很有礼貌。
韩非狐疑地皱了皱眉,轻声应道:“.‖请进。”
一个相貌中正的男子推开了门,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进来,此人服饰雍容,腰配王族玉坠,贵不可言。
众人忙起身见礼:“四公子。”
四公子韩宇……他来做什么?百晓生用余光打量着这位富有盛名的韩四公子,心中猜测着。
“老九,红莲。四哥今天有任务在身,喝酒就免了。”韩宇谢绝(赵了好)了韩非邀酒之意,目光很是出人意料地落在了百晓生身上,“有贵人邀雪老板前去一续,不知雪老板意下如何?”
能被当朝四公子说成贵人的,除了对面顶阁观台处坐着的两位美人儿,还能有谁?胡美人邀请也就罢了,可明珠夫人邀请雪老板,用意何在呀?韩非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对面顶阁,就见两位高贵的美人儿,正捻茶对饮,似乎相谈甚欢。
这让韩非越发好奇。
冰雪聪明的红莲公主,怎能猜不到贵人是谁?她可没想那么多,她的小脑袋瓜里只有一个想法,决不能让雪哥哥去见那个狐狸精。
顿时,一只炸了毛的小母猫挡在韩宇面前,娇哼道:“不行,雪哥哥绝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