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函谷关外,寒风呼啸,乌云盖天,却又密云不雨,最利偷袭,但不利追击。
李牧暗自欣喜,是个好天气,看来老天爷终于开了次眼要助他一臂之力。
时至子夜,李牧领着夜袭精兵借着夜色潜行到函谷关城下。天地间一片宁静,除了山林间鸣叫的虫蚁外,听不到一丝杂音。
借着城关上零散的火把,李牧大致摸清了城头哨兵的数量,在秦军换班的空档期,挥挥手,就有十几名翻身好手不借助任何道具,如幽灵一般摸上城头,干净利落地结果了城头哨兵。
在看清函谷关内的秦军布营之后,李牧心里一沉,赞叹道:“这王翦真乃兵家不世奇才,营帐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巡逻11士卒精气高扬、井然有序,无胜军骄傲之姿。显然在防备我们偷袭。”末了,他仰头一叹,“等我和廉颇去后,这个天下只怕就是王翦一家独大了。”
这几日,李牧和王翦交手十来场,双方都没占到便宜,可李牧这心里头,从交手开始就再未平复过。他李牧驰骋天下数十年,无一败绩,却和一个青年将领打的不分胜负,他知道,王翦超越他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在担忧,未来的某一天,赵国会不会亡在这个叫做王翦的年轻人手里。
身旁的副将乐乘也是颇有威名的名将,亦心知王翦的厉害,凝重说道:“大帅,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关外大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攻。”
此刻赵军已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形势,李牧毅然决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随后,函谷关门大开。
“杀呀……”数万赵军齐声爆喝,杀气滔天,如潮水般冲过函谷关,杀向秦军军营。
刹那间,夜间的宁静安详荡然无存,秦军营内,听到那响天动地般的喊杀声,匆忙敲响警钟。
一时间,“敌袭……”“迎敌……”等等喊声接连不断的传出。
整个秦营顿时炸开了锅。
战鼓声中,一个个赵兵如虎狼一般冲入营帐,与已经反映过来的秦兵短兵相接,厮杀在一起。要论单兵战力,赵军丝毫不逊于秦军。
秦风尚武,赵风亦尚武。
王翦环顾四下,粗粗估计,赵军至少投入了三万余人在今夜的夜袭战中,这几乎是赵军全部兵力。而秦军虽有五万,可被敌方夜袭,一时落入下风。
身经百战的他,当即组织人手展开反击,渐渐的,场中局势开始逆转。
“将军,末将请战!”嬴政来到王翦身份,他是王翦副将,属于亲兵,无将令不可动。
王翦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也罢,还请殿下小心,切莫深入。此次夜袭,八成就是冲着殿下来的。”
王翦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也罢,还请殿下小心,切莫深入。此次夜袭,八成就是冲着殿下来的。”
“得令!”嬴政大喝一声,随即拔出剑来,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杀入战局,手起剑斩,所过之处,斩杀赵军无数,少年王子之杀性在此刻,表露无遗。
“王子殿下来了……”秦军眼间者看见嬴政如杀神一般,欢呼起来,自发着围到嬴政身边,他们不是为了保护嬴政,而是要借嬴政之威势进行反击。
可他们这一呼喊,却直接导致赵军的攻击中心转移到了嬴政身上,十数杆长枪齐齐刺杀而来。
哼!
嬴政双目圆瞪,心道,李牧果然是冲他而来。
可这又如何!
老师说过,他要战,我便战!
嬴政怒喝一声,不顾兵器加身来势汹汹,手中长剑不做防御竟而转防为攻,削铁如泥的宝剑,再加灌入的霸道内力,更使剑身寒光大放,将赵军杀来的兵器一一斩断。剑气暴涨之下,就有人头飞去,血如涌泉喷出,杀向嬴政的赵军当即尸首分离。
少年王子神威大显,将所有杂念抛出脑后,让杀意充斥全身,全身心投入奋力冲杀之中。连番厮杀之后,围在周身的秦兵已经排成锥子型,紧随着他像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深入赵军之中。
刀锋所过之处,赵尸遍地,铺出一条累累尸骨之路。
嬴政耀眼的就像一颗太阳,无不吸793引着赵军的火力,也吸引了在高处俯瞰的李牧,他盯着不断斩杀赵兵的嬴政,冷冷说道:“嬴政,等的就是你!”
他接过长弓,上箭,拉弓成满月之形,而后瞄准远处战场上的嬴政:“受死!”
正在这时,一阵破空之音传来,连身后空气都因惊惧颤抖了起来。
他惊然回头,就见一只羽箭如流星一般向着他心口飞来。只瞬息,就将身前,在此危难时刻,李牧再也顾不得射杀嬴政,当即满弓一箭,迎面射去。
砰!
只听夜空中一声脆响,两只杀气腾腾的箭矢在黑夜中相撞,气劲相冲,互不相让却又势均力敌,下一息,两只箭矢双双粉身碎骨。
这背后一箭太过神猛,李牧心有余悸的摸了把冷汗,他知道,那个人来了。
随后,一个男子声音,响彻整个函谷关战场:“李牧,想杀我百晓生的学生,先问问我手中之笔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