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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散关,川陕咽喉。+]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是此处。
然而,胡屠并不懂这个,他只知道,大散关,对于自家主公来说,很~重要。
那么自己,自当身先士卒-,拿下大散关。
两万大军逼近,大散关上的胡人如何会察觉不到?
五六千胡人整齐的排列在关塞之上,人人手握弓箭,只等大军攻塞。
胡屠不会说话,没有办法激励士卒,但他有自己的办法。
当攻击的号角吹起,胡屠一手持汉旗,一手握弯刀冲在最前面。
关塞上的胡人弯弓搭箭,如同潮水一般的箭矢落下。
大批大批的士卒还没有接近关塞,就已经倒下。
当胡屠冲到关下时,身上已经钉上了四五根箭矢,不过好在都不是致命伤。
下意识的张嘴怒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没有急智,没有主公的武勇,但他有一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条命。(—)
云梯狠狠砸在关塞上,前端的铁钩挂死于城楼之上,胡屠咬牙折断身上的箭矢,留下箭头狠狠的镶嵌在血肉之中,攀着云梯朝上爬去。
仅仅是百余米的距离,地上就丢下了五六百士卒的命。
这个数字还在以急剧的速度增加着。
他不是刘启,他也不会阴谋,他会的,只有用人命堆,用鲜血去拼。
身旁不时有士卒从半空坠落,然后又有新的士卒顺着云梯攀爬,如同壮观的蚁潮,前仆后继,连绵不断。
当胡屠的头探出去的时候,一把弯刀已经恶狠狠的朝着胡屠的头颅砍去。
胡屠情急之下,一只手握住刀刃。
另一只手硬生生的顺着云梯爬上城墙。
一个人,一只手渗着淋漓的鲜血,从城墙之下爬了上来。
在那个胡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一把弯刀狠狠的捅进他的腹部。
然后黯然的倒下。
周围的胡人蜂蛹的围了过来,数把弯刀朝着胡屠砍去。
这样的情况还在不断发生,胡屠身边不时有士卒爬上来,然后被周围的胡人绞杀,然后又有新的士卒上来,周而复始。
胡屠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受了多少伤,只感觉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淋漓的鲜血不时的往下滴落。
自己的,胡人的,袍泽的。
他目睹着自己的袍泽一个个倒下,却无能为力,他也感觉有点累了,但是他也不能休息。
他要守住这片地方,从刚开始的一人之地,随着周围士卒的增多,缓缓的朝着周围扩大。
尽管不时会受到胡人的反扑,但是仍然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十分稳定的速度扩张。
这是用鲜血和生命堆砌出来的,身旁的累累尸骨,大多数都是自己袍泽的。
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没有个人武勇,也没有阴谋诡计。
从一开始自己一个人,到几个人,到是几个人,宛如星星之火一般。
胡屠知道,只要自己不倒下,这星星之火,终可燎原。
周围的士卒也知道,他们要守住这小小的一块地方,所以哪怕宁死,他们也没有后退。
于是胡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明明面前的晋人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被斩杀,但是他们的范围却开始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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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晋人,他身上有多少伤了?浑身鲜血淋漓,宛如刚从血池里面爬出来一样,但是他就那样站在这里,不断的前进,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始终稳步前进。
一个又一个的士卒顺着云梯往上攀爬,有些甚至刚刚露头,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失去了生命。
平均每死一个胡人,就要死三个晋人士卒。
胡人们开始发现,这群人他们是杀不退的。
... .......
一柄弯刀狠狠的刺进胡屠的肋下,胡屠一手握住刀柄,一手举起弯刀狠狠的将面前胡人的士卒的脑袋砍下来。
张大的嘴巴发出无声的怒吼,喷射的鲜血将他染成一个猩红的怪物。
“怪物,他是杀不死的怪物。”
崩溃往往就是这样进行的,原本还可以坚持的军心忽然就在一瞬间诡异的破散。
原本缓慢扩大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暴涨。
胡人终于开始克制不住了,一个两个,开始了逃亡之旅。
当最后一个胡人的头颅被胡屠亲手砍下的,大散关,终于被拿下了。
胡屠一只手拄着刀,抿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看向长安的方向。
他没有辜负主公的希望。
残阳如血,两万大军仅余五千来人相互搀扶,人人带伤,胡屠身上大小伤口近百,鲜血都几乎流干。
一个身影依旧屹立在原地。
他是胡屠,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卒,一个,平平无奇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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