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死了?”韩非眼中,充满不敢相信的意味。才刚刚上任的第二天,还没有好好体验当王的滋味,就死了,这样神奇的事情,谁会相信?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是自己的哥哥,在前一刻,还让人来杀自己。
他自然不知道韩千乘杀他并非韩宇的命令,只是韩千乘擅作主张!
秦舒没有隐瞒:“是的,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确已经死了。”
“他怎么会死?”人无缘无故并不会死,韩宇死了,自然是有理由的。
“他以我残杀朝中重臣的罪名,带领三万禁卫前往紫兰轩杀我。只不过很可惜,他的禁卫,被吓怕了,在慌乱的逃跑之中,也许是坠“四九零”落马下,被乱军,踩死了!”
韩非苦笑,他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更能直观感受得到秦舒的实力。
在姬无夜的府上,一招之下,击败号称韩—国最强之人的姬无夜以及他的手下,这样的人,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就如探囊取物,就算你招惹到他,也绝不要亲自去找他的麻烦!
否则匹夫一怒,天地间,只怕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韩宇,终究是膨胀了一些,若是他仔细想想的话,绝不会如此草率地带兵前往紫兰轩,若是那样,他的王位,或许还能再坐几年,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做人,就是一步都不能做错,有时候做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韩宇,就是这样的例子。
韩非的兴致并不高,韩宇虽然将他抓到地牢,也想杀他,但是他终究是自己的哥哥,虽然并非是一个母亲所生,亲情虽然没那么浓厚,但是若是自己的哥哥死了,自己还高兴,终究不是那么的对劲。
他终究怪不到秦舒身上,无论如何,他们都算是朋友,韩宇之死,也算他咎由自取;再说了,他如今能够重见天日,也多亏秦舒的帮助,他更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子房如何了?”韩非将话题引到张良身上。
秦舒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家世代于你韩家为相,韩宇同样重用张开地,子房虽然与你交好,但若是他再找子房的麻烦,恐怕他就没有任何可用之人了,韩宇虽然脑袋不怎么灵光,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秦兄,你再帮我一个忙如何?”韩非再度说道!
“你说!”
韩非道:“红莲生死未卜,我想请你帮我打听她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父王死了,太子死了,现在,就连四哥也死了,朝中大臣,姬无夜一派和相国一派可能会争斗不休,韩—国在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平静,我想请你带她离开,以你的实力,想来天底下,没有谁能够让她受到委屈。”
“你们倒是兄妹情深,不过我若是救了你妹妹,带她离开韩—国,那你呢?你不会打算与韩—国共存亡吧?”秦舒问道!
他还没有说他欲建立流沙城的想法,在与韩非说这件事之前,他需要知道韩非的想法。
“我当然不会,我的根基实在太浅,否则韩—国绝对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韩非说到这里,眼中露出自信的目光,他有资格说这种话,没有人会否定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我至少要看到韩—国最后会落到怎样的下场,我身为皇室中人,无论是谁,为了自己的地位,都绝不会杀我,所以就算我要离开,也不会是现在!”
秦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巍然而立的皇城,半晌才说道:“或许我们都不用离开,晌韩兄,我有一个想法,想要请你加入,或者说请你同意,你本就是它的创始人之一!”
“哦?”韩非诧异一声,等待着秦舒的下文
秦舒并没有卖关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他在紫兰轩与卫庄的一番解释说给了韩非听,韩非静静地,并没有说话。
……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了头,问道:“秦兄,你这个想法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的?”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秦舒,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好像秦舒的表情对他很重要似的. .........
秦舒一愣,好久,他终于知道韩非的意思了,反问道:“韩兄,你认为韩—国的这种结果是我们早已经谋划好了的吗?”说实话,被人冤枉,他还是第一次,然而,这种感觉,并不怎么好!
“是你吗?”韩非继续问道
“说句实话,我还真没兴趣去做这种事情,若非发生这种事,我恐怕还待在紫兰轩躺在雪女的怀里呢!”秦舒说着,还拉住雪女的小手,雪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甩开他。
秦舒继续说道:“不过你若是觉得是我做的,其实应该也没差,因为间接来说,我就是这件事的一双推手!”
“怎么说?”
秦舒道:“在我杀死血衣侯的时候,在血衣侯那里,救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当年被你们韩—国所灭的百越国废太子天泽,百越是如何灭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人家想要报仇,我也没办法阻止。韩兄若是将这件事算到我的头上,也无可厚非,而且也算是找对了人,因为我救下天泽的时候,他已经向天发誓,效忠于我。”
“天泽?”韩非淡.淡地念了这两个字,然后陷入沉默,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个大概,天泽会报仇,绝对是情理之中的。还有一点,若非王室里早已经存在着勾心斗角,结局,早已经注定,天泽的出现,只是将这个结果提前了一些而已。
“你也知道当年百越一事?”
“天下间,我不知道的事情并不多!”秦舒道。
韩非叹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天泽若是出来,他一定会找韩王宫的麻烦的。”
“我做事情一向不问理由,不问结果,韩兄若觉得我做得不对,直说便是,恰好,我也告诉你,我一直以来,对韩—国都没有什么好感!”秦舒忽然有些不耐,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