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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别激动,这块馒头算在我账上好了!”
郭靖慌忙起身阻拦两个伙计,随后将馒头捡起来递给黄蓉。接过馒头,黄蓉摇了摇头道:“这馒头做的太差,这种东西我才不会吃呢,给这个小家伙吧。”
她将馒头丢给门口的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郭靖一愣,想不到黄蓉竟然将店家的馒头丢给小狗吃了。呆了片刻,郭靖反身回座,黄蓉也跟了进来歪着脑袋望着郭靖。
“小兄弟,你与我们一道吃吧?”郭靖被瞧的不大好意思,轻声道。
“没问题,正好我这段时间无聊的很,想找个人陪我吃饭。”黄蓉笑道“九四零”,她大咧咧的来到叶辰面前,脏兮兮的手搭在叶辰的肩膀上,“朋友,让个位子吧。”
“不必这么麻烦。”
叶辰轻笑道,衣袖一招,将一个条凳凭空摄来,“小兄弟你坐这就行。”
好奇的将叶辰上下打量一番,黄蓉坐在了条凳之上。这会郭靖吩咐店小二再拿饭菜过来,店小二见黄蓉脏兮兮的模样,心中很是不悦,半晌才懒洋洋的拿了碗碟过来。
“小兄弟,你要吃什么尽数点来,今日我们做东。”叶辰含笑道。
黄蓉却是径直向郭靖说道:“不论我今天吃了多少,你都会付钱么?”郭靖连连点头,正要转头让店小二切一斤牛肉半斤羊肝,却被叶辰阻拦住,“该让这位小兄弟来点菜。”
听得这番话,店小二禁不住冷笑,他抱着膀子立在一旁,心道这种小叫花能点出什么好菜。却听黄蓉朗声道:“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店小二稍稍一愣,又听黄蓉刻意嘱咐要荔枝、桂圆等等,听得黄蓉说的很是在行。店小二当下便收起来小觑之心,接下来黄蓉又点了八个酒菜,皆是江南少有的名菜。
听得店小二半晌合不拢嘴,待到黄蓉说完,他便结结巴巴的说道:“这八样菜可不便宜……这个你们……”少年望向郭靖正要说话,叶辰衣袖一挥将两锭银子扔了过去。店小二慌忙将两锭银子收起,当下不敢再问黄蓉菜名,免得难以做到丢了脸面。
“几位大爷要喝什么酒。”店小二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们家先前不是说有几壶汾酒么,这会给我们先打两壶上来”叶辰截然说道。
“也好,”黄蓉望了叶辰一眼,点头道:“汾酒么,倒也不差能凑活着喝。”
片刻后,干果和饭菜等物逐一摆上桌来,皆是郭靖没有尝过的美味。
随后黄蓉开始讲起南方的风物人情,这边叶辰沉默不言,郭靖便与黄蓉讲起蒙古大漠之上的事情。他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便将自己往日如何同哲别学习射雕、打猎的事情尽数告诉黄蓉。这些塞北的事情,听得黄蓉津津有味忍不住拍手大笑。
郭靖在蒙古草原很少遇见投机之人,这会却是滔滔不绝,将很多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他越说越得意,猛地一把手攥住了黄蓉的手。只觉得黄蓉手掌温润细腻,纤细的很,哪里像是一般的小叫花子?郭靖不禁一愣,黄蓉下意识的挪开眼神低低的笑着。郭靖这会已然注意到黄蓉面上虽都是煤黑,脖颈后确是白皙如玉,肌肤如雪,心中有些奇怪却不在意。
期间饭菜有些凉了,郭靖正要让人热一热,黄蓉却让人重新上一遍。郭靖在蒙古长大,深受蒙古人待客便倾尽所有的规矩。他便让人重新上了一遍菜,然而黄蓉只吃了几口便说饱了。待三人出了酒肆,寒风扑面而来,黄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叨扰了,再见吧。”
见黄蓉衣着单薄,郭靖将身上的狐裘褪下,轻轻的披在黄蓉身上. .他又悄悄取出两锭黄金塞到狐裘的口袋中,黄蓉却是没有道谢,只是身子略微一颤,披着狐裘匆匆而去。
黄蓉走了几步,她回转过头见郭靖神色莫名的望着自己,忽的向郭靖招了招手。
“贤弟还少些什么?”郭靖快步过去问道。
黄蓉问了郭靖姓名,又说自己饿了,郭靖舍不得与黄蓉分别便道:“好,我陪你再吃些东西。”当下黄蓉便领着郭靖来到张家口长街尽头的酒楼长庆楼,又点了几碟点心外加一壶龙井,便这么愉快的聊了起来。
郭靖见黄蓉体格纤细很是可怜,忍不住问道:“你家乡在哪,为何不回家在外面飘荡?”
黄蓉眼圈一红,嘴唇动了动涩声道“爹爹不要我啦。”郭靖再细致问下去黄蓉又不肯说了,又提到黄蓉的母亲,黄蓉忍不住流下泪,说自己从小母亲便死了。
待到分别之时,黄蓉对郭靖开玩笑,说要他那匹汗血宝马,郭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黄蓉万万没想到郭靖竟是这般豪爽,一时间难以自己,忍不住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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