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家康说完这话后的二十五秒内,军事要塞中。闪舞
他的两个手下得令立刻出发了。
石磊是程家康的得力助手。
立在从军事要塞放下的船的船头上。一对鹰眼凝视着前方。
望远镜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就是一大累赘。
突然,他狡黠的嘴角弯出一泓浅笑,“想跑,没那么容易!”
冲锋舟里,金发美女态度很是坚决。
“咱们得跑!你们有谁会开船的?”
所有人无不一愣,无人出声,因为船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的。
“还是你跟你吧!”金发美女依旧看中了我和哑巴不怕死的劲头。
熠熠眼神中闪动着金光,分明充满了对我们的无限期待。
海上的冲锋舟可比江河里的大多了。
冲锋舟,一共两层。容纳我们几个绰绰有余。
里外之间有一条铁制的扶梯相连。
我随着金发美女来到冲锋舟的最上层。
“呼呼!”
我们来到海上要塞之时还风和日丽。而今波澜起伏的海正展现出澎湃与浩瀚的一面。
平静的海面上不知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阵凉飕飕的风。风越来越大,浪越来越急。
“我们被盯上了!”
石磊跟了上来,他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噗嗤!”忍不住嘴角再度一弯,我们这一番心惊胆战的逃生在他眼前不过一场闹剧。
“你放心吧!大哥!这件事情,全交给小弟了!”
石磊傲气的打开对讲机,回复对讲机另一头一个粗犷的男声。
踩在前脚下的船的底板至少有两层楼那么高。
海风咆哮的冲锋舟上,金发美女再度拧起眉头来。
她身子一侧,余光冲身后一扫,远望见一艘足足比冲锋舟高处一倍的大船劈浪而来,立刻一拍我的胳膊,率先向船尾跑去。
哑巴被爆炸和海浪弄得七荤八素,竟然直挺挺立在甲板上发呆。
我用力一拍哑巴,让他立刻收神,见哑巴回神,我说,“走,跟上去!”
金发美女是打算弄到冲锋舟的操纵器。
这艘冲锋舟虽在海面上以极快的速度滑行,可谁都知道,这些不过是风和初速度合力形成的结果。
从军舰的底板落下,冲锋舟并非垂直砸在波澜起伏的海面上。巨大的体型沿着一条切线滑了许久。
巨大的初速度使得冲锋舟的船底一旦接触到海面,一声“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在两侧螺旋桨的辅助下拼命迎浪飞驰。
可一旦趋于平稳,船本身的动力装置会渐渐转为常态。
金发美女说,“也就是说现在如果不能再次启动螺旋桨,那么应急螺旋桨立刻就会停!”
“应急操纵台在船尾吗?”我喉头一紧,立刻问。
随着这艘速度渐渐降下来,冲锋舟后面,那艘巨大的船的已经到了能够望清楚船头的铁栏的地步。
金发美女笃定点头,“就在那边!”
我放眼一瞧,心说,“这也没什么难度嘛!”我大跨一步,很快身子一个地滚,落在一处人工设计的凹槽里。
那座露天的操纵台正好在凹槽内。
不过冲锋舟落在海面上时,通向凹槽的贴梯子被震颤给震断,以至于约莫三米深的凹槽让金发美女不觉面色微凝。
可她也不是吓大的。
金发美女对我大喊一句,“小兄弟,后面那艘船就要撞过来了,赶紧左满舵!”
她身子向后一侧,约莫足够她助跑借力,立刻停下,双腿不停摆动。
情况危急。闻声抬头,那艘巨大的船舶之上站着的石磊已经将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眼下,他不慌不忙从一旁的手下那里接过一只大喇叭。
石磊一脸得意,“对面的人赶紧停船,要不然我真就撞上去了!”
冲锋舟在那艘船面前压根不值一提。
金发美女面色铁青,“一旦撞上,咱们都得葬身鱼腹!”
我声音一提,“那还等什么?”
说罢,我斜眼冲一旁的操纵台瞥去。
金发美女回过神,意识到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东西。而今纷乱的思绪重新镇定下来,她立刻夺过我手里的船舵用力一转。
“呼啦!”
“怎么回事?”冲锋舟底层不停传来因为船身剧烈摇晃而传出的阵阵狐疑声。
“转!”金发美女似乎力道不够,刚被她拨动的船舵很快又转了回来。
“呜呜!”哑巴从甲板上一跃而下。
金发美女一头雾水,“他说什么?”
“我兄弟是说让他来试试!”
金发美女先是迟疑,可对面的船越来越近,再这样僵持下去而不采用任何对策,整艘冲锋舟不光到时候落得分崩离析的命运,恐怕就连最后的一线生机也会跟着一并消失。
“嗯!”
哑巴的力气确实不小。得到了许可,哑巴立刻摩拳擦掌。
金发美女相中这艘冲锋舟光注意看这艘船坚硬的铁甲外壳,然而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事实上,这艘冲锋舟早已在军舰的货舱了封存了将近两年之久,虽不时有人维护,可难免有些枢纽因为生锈而失灵。
“怎么了?”我见哑巴吃力拨了半晌,冲锋舟仍旧不为所动,仍旧沿着之前的航道向前滑行,不禁焦灼道。
“这样下去,就算能转动船舵也来不及了!”
金发美女急得除了在原地不停跺脚外压根想不出任何法子来。
“不行,拼了!”我眸眼里闪过一丝坚毅,“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对于我们这些生下来就注定了是后者的普通人。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哑巴,我帮你!”
起先我还担心我和哑巴合力用力过猛搞不好船的航道没变倒先把这舵给搬折了。
金发美女吓得不轻,“不能使蛮力!”
可不等她喊完,我浑身上下的力道全都加在了双手之上。
金发美女双眼顿时一派晦暗。
哑巴全神贯注握着舵把,我扭过头不停盯着航道。
突然,“呼哧!”
这一次,冲锋舟晃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巨大的白浪直接从船底拍到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