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财大气粗</p>
林辉显然早已跟李东强谈好具体的细节，李东强稍稍欣赏了下林强他们摆在办公室墙的样本后，便催促林辉开具加工单，并马从包里拿出二万元现金作为订金。手机端 m.林强站在一旁看了眼那单子，自己都吃了一惊，单子里标明，每块牌子的雕刻费居然高达9800元！</p>
李东强收好单子后，便跟着林辉往附近的石材市场选购雕刻用的石材了。林强从开始坚持一个原则，尽量只包工不包料。因为大理石属天然产品，同一个品种的石材，纹路、色泽会有差别，因此，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林强每次都要求顾客自己提供材料。</p>
半个多小时之后，林辉从石材市场回来了。李东强选好石材并付过货款后，便直接赶回自己单位去了。</p>
“林辉，你可以呀。快说说怎样搞掂这个李工的？”林强还真没想到弟弟能把每块牌子的加工费要到近万元的高价。</p>
“还不是老掉牙的办法，总之是羊毛出在羊身啦。”林辉冲着林强用右手姆指跟食指做了个点钱的动作，道：“这些都是有钱的单位，我当时想过了，他们那些工程都是动辄以百万为单位算的，这些工程牌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可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所以，见到李东强时，我试着把报价抬高了不少，想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本来我还真的有点担心报价过高了会把事情搞黄，一路还想好多个自圆其说的办法呢。没想到李东强他们真的是财大气粗，对我的报价并没提出太大的异议。”</p>
林强边听边点头，插话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因为他们财大气粗，我想，应该说是他们对雕刻这一行情并不了解。”</p>
“对，没错。”林辉兴奋的继续说道：“当时正好只有李东强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我看机不可失，便马开门见山的跟他说，我们这边的开单价钱是9800元/块，其有1800元是给他的回扣。李东强显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只是问了句说，这个报价不会太高吧？我当然毫不犹豫的宣称这是市场价还要便宜的价位了，让他放心。李东强便点头默许了。我俩刚谈好，他们的项目经理陪着几个人进来了，看样子几个都是公司的头儿。李东强把情况向自己的经理汇报了一下，那几个人便拿起我们那块雕刻样本仔细看着，我不失时机地把我们的工艺吹嘘了一番，那几个头儿都没多说什么，我肯定他们每个人都不太熟悉这种雕刻工艺，因此谁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怯，那个姓陈的项目经理交代李东明跟进这事，便又随那几个头儿一起看工地去了。”</p>
林强不免感叹，商场这种给回扣的方法虽说是最普通不过的手段了，几乎所有的生意人都会用，但往往也是最直接、最见成效的方法！</p>
第二天一早，林辉从石材市场把李东强选好的石材运回店铺，林强早把排版弄好了，马开始机雕刻。一直不停工作到晚十点多，才把那八块工程牌雕刻好。下午的时候，林强给广汕路那里的陈老板打了电话，先把贴金价钱砍到了每公公六块钱，因为量还不少，陈老板想了下便答应了，林强便让他明天派工人过来贴金箔。</p>
陈老板开始时还想让林强把牌子运到他那里贴的，林强说，这次时间很赶，他想一边雕刻一边开始贴金箔，如果等都雕刻好了再贴，时间来不及了。还说，顾客不太放心，要到自己的店铺里看效果呢。陈老板于是便安排林强那天见过一面的黄师傅带着另外两个工人过来。</p>
林强这所以坚持要在自己店铺里贴金箔，是有他自己的意图的。晚回去住的地方洗澡之前，林强如此这般的嘱咐了林辉一番------</p>
第二天林强来到店铺时，黄师傅已经带着两个工人开始工作了。林辉正在旁边帮忙着。</p>
林强还是头一次接触这种金箔。金箔薄如蝉翼，每张金箔用半透明的黄色纸包着，大概是四公分见方的样子。只见黄师傅他们正用毛笔把一种白色乳状液体小心翼翼的涂到雕刻好的字里。</p>
“黄师傅，先来支烟吧。”林强掏出烟来说。</p>
“谢谢了，我不抽烟的。你给那个穿白衣服的吧。”黄师傅指了指另外两人，说：“对了，这个是我亲弟，叫黄强，我们两兄弟都不会抽烟的。这个叫林东，也是我们同村的。”</p>
林强跟另两人打过招呼，问道：“黄师傅，这些金箔真的是纯金的吗？”</p>
“不是足金的，是99金，也叫24K金。”</p>
“那这些贴了金箔的牌子能保新多长时间呢？”林强边点燃烟边问道。</p>
“正常情况下至少可以保新五年左右啦。”</p>
林强注意到黄师傅身旁的包里装有不少的金箔，隐约还能看到金箔外包装纸的一角，可看不到其的牌子和生产厂家。黄师傅告诉林强，贴金箔时对环境的要求较高，不但不能开风扇，甚至不能有大的空气对流，回为金箔实在太薄了，稍有一点点风，便会被吹皱，甚至被吹掉，所以，他们工作时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在林强的店铺里装有玻璃门，正好可以挡住外面的风。</p>
到午时，黄师傅他们已经贴好了其的三块了。林强看看午饭时间到了，便示意林辉到旁边的一家大排档里开好位子。</p>
“黄师傅辛苦了。先歇一会，咱们先去吃过饭再接着做吧。”林强说道。</p>
“不用客气了，林老板。随便弄几个盒饭回来成了。”</p>
“我已经叫人订好位子了，走吧，咱们一起过去。”林强拍着黄师傅肩膀说。</p>
席间，林强叫服务员拿来几瓶啤酒。黄师傅兄弟倒是能喝，几杯酒下肚，话儿也多起来。林强趁机向他们请教有关石雕方面的行情。</p>
林辉则借故打电话，走出了饭店。</p>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便回到店铺继续工作。黄师傅他们显然都是业内熟手，下午五点不到，基本完工了，只剩下最后的收尾工作。林强见那个叫林东的小伙子独自一个走到店铺外的木棉树下抽烟，便趁机前跟他聊了起来。</p>
“林东，来广州很多年了吧？能听得懂广州话了吗？”林强问道。</p>
“来了三年多了。广州话能听懂一些，但说不来。”林东的话儿带着很浓重的闽南口音，样子有点腼腆。</p>
“你们一直都是在陈老板那里做工吗？”</p>
“不是的。我们没有固定在一个地方干活的，哪里有活往哪里跑。”林东的回答倒出乎林强的意料。</p>
“那陈老板他们那里都没有固定的工人了？”</p>
“可以说是没有。他们只是给我们提供住宿的地方，平时没活干时是没有开工资的，甚至伙食费都是我们自己出的。我们干活都是计件或计时的。”</p>
“噢，是这样。林东你是福建什么地方的？”</p>
“我是惠安崇武镇的，林老板听说过我们这个地方吗？”</p>
“惠安我听说过，但崇武镇不知道了。惠安的石雕很有名呀，林东你也会做石雕吧？”</p>
“是呀，我们惠安是真正的石雕之乡呢。我们那里的人从小开始学做石雕，我小学毕业跟村里的一个老师傅学艺了。”</p>
林强马向林东要了呼机号码，说自己以后有石雕的业务会联系他的。</p>
黄师傅他们完工后，林强先支付了一半的货款给他们，余下的一半要等客户提货后再结清。林强送他们到公交站坐车后，便马赶回店铺，他知道弟弟肯定已经按计划行事了。</p>
果然，林辉已经在那里捣弄开了。他事先已经刻好了一块样本，现在正似模似样的贴金箔呢。</p>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林强一进来便迫不急待的问道。</p>
“哥，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些金箔是南京金箔集团产的，不过包装纸只有厂名，没有电话。不过我们可以向114查询。你看，我偷偷的藏起了一小叠呢。还有，那瓶白色的液体是美国进口的，是贴金箔的专用胶水，我也用矿泉水瓶装了小半瓶。”林辉兴奋的说。</p>
林强马打电话向南京114查询，果然一下子查到了厂家电话。从厂家那里了解到有关金箔的详细信息后，林强马意识到这是一项尚属偏门且利润高的业务。林辉很快把那块样本贴完，效果跟黄师傅他们贴的一模一样，看来这贴金箔的工艺并不太复杂。</p>
三天之后，林强和林辉才把那些工程牌送回李东强的工地。李东强在验收货时，唐小姐给林强打来电话，让他马到她店铺里来。自从唐小姐跟朱志洪的事穿帮之后，林强还没有见过她呢，不知道这一次又有什么新的业务要跟他谈。</p>
见到唐玉萍时，林强依然眼前一亮。</p>
进入初夏之后，广州的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唐玉萍今天穿了套紧身衣裙，丰满的身段显露无遗。不过，虽然青春靓丽的她身香气袭人，但林强明显已没有了以前那种惊艳的感觉了。自从知道了她跟朱志洪之间的暧昧后，林强对她的观感早已有了折扣。</p>
“林强，你来了。”唐玉萍显然还不知道林强已经知晓了她跟朱志洪的事，脸没有丝毫的不自然。</p>
“唐小姐，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是越来越年青漂亮了呀。”林强笑着打趣道。</p>
“哟，林强你也学会开我的玩笑了？”在唐玉萍的心，林强一直是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听他赞自己漂亮，唐玉萍自然暗欢喜，口却道：“什么年轻漂亮呀，再过几年都要成老大婶了。”女人往往都怕被人说不年轻，可很多时候却愿意夸张地说自己老了，当然，也只有真正年轻漂亮的女人才有资格、有胆量善于用贬低自己的方式来夸耀自己。</p>
“唐小姐这样都算老大婶的话，那我可不成了老怪物了？”林强笑道。</p>
“切，林强你别在我面前卖老了，你也我大不了几岁。”</p>
“呵呵，我的女儿都该叫你姐姐了，你说我你大多少？”</p>
“我看你顶多三十不到，且你们男人是越活越年青，不是说四十的男人还是一朵花吗？”唐玉萍说话时直视着林强。她有种感觉，眼前这个林强跟朱志洪有着相似的气质，成熟之散发着激情。她禁不住想起一次的桂林之行，朱志洪对自己的体贴、迷恋与投入，让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疯狂，什么叫快乐。可是，回到广州的那个傍晚，朱志洪约了她出来，告诉她马少君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p>
从朱志洪有些躲闪的目光，唐玉萍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出轨行为有着一种自责，也很明显的感觉到朱志洪对自己的家庭有着一种依恋，这让她有丝丝的失落，不过，朱志洪始终没有说出以后两人不再来往的话，这多少也让她有些安慰。</p>
想到这些，唐玉萍脸闪过不易察觉的愁思。可林强还是看出来了，不过，他却没去细想。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是很难琢磨得透的。林强只是关心这次唐玉萍又有什么业务交给自己，便笑着问道：“唐小姐，你叫我来该不是要跟我讨论这些吧？”</p>
唐玉萍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听林强一问，才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林强，我想让你这几天帮我赶一批牌子出来。”说着便从办公桌拿起一份图纸递给林强。</p>
林强一看，正是他帮马少君加工的那些牌子，心里不禁纳闷。</p>
他清楚，这绝对不是马少君那里发出来的单子，别说现在她们俩的关系正剑拔弩张，算是平时，马少君要下加工单，都是直接发传真给林强的。不过在商言商，林强当然不会拒绝门的生意了。至于唐玉萍为啥要做那么多牌子，对林强来说并不重要，他也不想去深究。当下便答应唐玉萍说，一定会按时把牌子赶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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