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遥刚说完,汪不利的两个徒弟便应声倒下,口吐白沫。
汪不利也顾不得靳阳,身形一闪,便到了上官遥跟前,两手搭在上官遥的肩膀上,手指插在锁骨上。
“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上官遥说:“这是那个毒巫师做的,我们怎么会使毒?”
“胡说,你们怎么没事儿?告诉你们,我可没害过你们,别逼我……”
“那是因为我爸早就给我们服了药……”
还未说完,上官遥只听汪不利嗷叫起来,全身发痒,兀自抓挠着。心下想:中毒的症状不应该这个样子啊?
再向楼上看去,靳阳正在用用右手食指指着汪不利,嘴唇微动,显是在念动咒语。
想起刚才在屋里被b人所擒后b人的反应,上官遥才明白过来是靳阳在用巫术,救了她两次。
原来靳阳被封穴,方才又被汪不利一顿羞辱,本是心智自乱,但他常自反省,辅以儒释道修为,已有经年,早已具备在急躁时逢乱平心之法,于是适时迅速调整,已然平息了很多。刚看到上官遥被汪不利用手按在肩膀上,看起来还很用力,顿时关切骤起,一时意念多个小人在经脉中窜来窜去,立时竞将穴道冲破,然后又将意念转向汪不利,经脉中气流涌动,感觉无数小人一齐迸发,右手食指不由自主地指向汪不利,无数小人也就从食指冲了出去,进入汪不利体内,才致汪不利抓狂。
此时靳阳将手指收回,突然又双手推去,上官遥,和扎玛便觉通体舒畅,可以活动了。
汪不利还在兀自抓挠着,此时利奥波德还在昏厥之中,其他人不会“金针断脑”之术,故无人替他解除痛苦。
靳阳终不忍看他痛苦的样子,又轻轻一指,意念将小人收回,汪不利便不再痛苦,但在大厅里晕头转向。
扎玛迅速用“曼陀罗天网”将汪不利及其他徒弟五人网住。
上官遥从墙边的柜子里面找出一个药盒子,给被擒的几个人服下。几个人依然昏迷不醒。上官遥将手依次将手摁在几个人头上,念动咒语,进行感应,发现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碍,放下心来。
抱怨说:“他们搞了这么多坏事,还救他们?”
上官遥叹口气,说:“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不是巫师,也没有害人之心,只是为了得到别人肯定才这么嚣张的,说到底他们只是熊孩子。”
靳阳在楼上说:“这里还有两个人。”
上官遥念动移物咒语,将b人和利奥波德移至大厅,也给b人服了一枚药丸后将之放入天网中。
靳阳此时也下楼来,说:“这位老外是不是也要给他一些药丸?”
上官遥说:“他受的伤是重击伤,而非巫伤,只需休息几天,凭借巫师本身的自愈能力便可完全恢复。”
“巫伤?什么是巫伤?”靳阳问。
“巫师之间斗法所受的伤,就是巫伤。一般至少一个朔日和一个望日,才能痊愈。”
靳阳“哦”了一下,想问“什么是朔日和望日?一般多长时间?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怎么朔日和望日都要做什么事才能保证痊愈?”
但看到周围狼藉,上官遥,扎玛,一脸严峻,上官熹正等人又昏迷不醒,他终于忍住没说,俯身要收拾东西,想结束之后再抽空连带刚才发生的事,问一下事件始末,前因后果。
扎玛看了一眼靳阳,疑惑地问上官遥:“这就是你找来的那个人?”
上官遥看着扎玛写满嫌弃的脸,笑了笑,没回答,她知道这位扎玛阿姨向来以貌取人。
扎玛带着命令的口气跟正在收拾的靳阳说:“真笨!你别收拾了。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靳阳看看扎玛,又看看上官遥,上官遥微笑不语,没有表情。靳阳知道这意思是要听扎玛的。于是闭上眼睛。
不到三秒,靳阳便听到扎玛说:“睁开吧。”
哇~靳阳感叹道。
在他眼前的不是刚才狼藉满地,血蠕水流,满墙污渍,而是干净明亮的屋子,地上墙上完全没有了污迹和打闹的场景,上官熹正所躺的桌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穆灵在他的旁边坐在轮椅上,只是还未醒过来,汪不利诸人挤在一个网里,堆在练功室门口,上官毓和许尚智躺在两块白布上。
此时传来了敲门声。扎玛立刻警惕起来,以为又有坏人来。
上官遥凝神辨音,说:“是廖叔叔,没事的。”
扎玛白了一眼门外,放下心来。
打开门开,来的正是廖宇华。
廖宇华是听到报案后,匆匆赶来的。廖宇华在公安局备过案,上官家的一切事情由他来处理。
进门后,上官遥先让他服了一粒药丸,说毒气未尽,以防万一。廖宇华稍做犹豫,便一口吞下。
廖宇华问过上官熹正和穆灵等人的现在的病情,得知各人均需休息片刻便好后,将扎玛,上官遥,,靳阳四个人叫在一起,说:“把事情经过给我说一下,我也好交差。”
上官遥自知廖宇华是其父亲的至交,此时所要的并不是去交差的说辞,而是要听实话,至于交差,廖宇华自有一套瞒天过海的本事,便将上官熹正和于成、秦二世诸人如何出门寻莫鹿夫人,如何发现中毒,如何请来穆灵和利奥波德治病等事简略备言,然后说:“本来给父亲制定的治疗方案是趁寅时肺经当令,人进入深度睡眠,全身血液重新更换之时,用穆灵叔叔和利奥波德的方法将毒血和干净血液进行互换,到卯时再将大肠排干净。但刚到四点,正值治疗关键时刻,便看到东宗扎玛阿姨带着四个弟子,脸色惨白,来到这里。”
扎玛接过话来,说:“我本来住浦东,这边的事儿不管我什么。不过在两点时隐隐感觉不舒服,就起来看了一眼浦西的天象,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