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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女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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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炊烟”轻轻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痴看着炊烟。当四目相对时,他身上一阵麻酥。随即,“炊烟”转身看着刚才的女孩儿,像长者又像冤家一样,问道:“怎么样?借一步说话?”

    这个女孩儿显然跟炊烟认识,轻轻笑了一下,懒懒地转身跟着炊烟的方向。

    “炊烟”向靳阳点了一下头。靳阳也回点了一下。

    “炊烟”和那个女孩儿一起走到五米开外的地方,相互对视,并不言语。二人所站的位置正好侧面面对靳阳。而二人侧面却如此相像,让靳阳又是好奇,又是激动。好奇的是,怎么会有侧面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她们又不是双胞胎;激动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再次得见炊烟,心中欣慰至极。开始盘算怎样可以和炊烟处久一点。

    而他此时又忘了,依照现代人的交友方式,一有机会,应该留个电话或微信号,以便日后随时联系。他却总想让一切进行地那么自然美好,慢慢地交往,慢慢地好感,然后慢慢地成为恋人,双方都忠贞不渝,如同电视剧一般。但事实是,往往却又让事情变得简单粗暴,分心他用。正如他本想找炊烟,却跟踪了另一个女孩。

    靳阳就这样观望着,期望二人早点结束对峙,自己能有机会跟炊烟说上几句话,如果可以,则愿意放下以往的所有脸面和虚荣,死皮赖脸地跟随。

    不过,一会儿,他便觉得两人不太对劲。首先,并看不见二人对话,而只是相互凝望;再者,周围并无空调或风动的迹象,但却见二人刘海旁边的头发时而一直姗姗飘动,似乎不断有轻风拂过。不过这时,靳阳看到炊烟的兴奋和激动,早已盖过了这些好奇和疑问,内心不断地计划着,一会儿该如何与“炊烟”搭讪。

    片刻,女孩儿转过身,走向靳阳,瞪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声,“算你走运。”便转到扶梯上,下到9号线的站台上了。靳阳心说,终于走了。

    这时,炊烟走到靳阳跟前,表情严肃地说:“以后不要再随意跟踪女孩子了。”口里还是教育小孩子的口气。

    靳阳一时语塞,心叫不好,这女孩儿们怎么都这么厉害!我这点小伎俩她们都看得出来啊。但他不想在女孩儿面前丢了面子,所以不能承认,就底气不足地硬挤出来一句:“没有啊!”

    炊烟嘴角一扬,头一侧,斜视了他一眼:“没有就好”。

    靳阳一看这表情,心想,完了!她一定是认为我在撒谎,所以鄙视我呢!想要辩解,但又不知如何借口,脸上憋得通红。

    炊烟似乎察觉到了,跟靳阳说,你先长呼一口气。

    靳阳正在憋得难受,哪还有心思长呼气,没有照做。

    炊烟见状,说,你不是会道家心法吗?先放松一下。

    一提起道家,靳阳便联想到了无我,因为他经常用道德经中的“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长久者,在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无我则自然无恐怖”来在痛苦自怜的时候安慰自己,只要无我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痛苦了,然后用太极的招式导引气息,可以暂时稍稍减弱寂寞和壮志不酬的痛苦。但是此时面对自己的意中人,他只能想起来句子,却忘了平常是怎么导引气息的了,只是一味地紧张、愧疚、充满疑问地看着炊烟,心里还想着怎样更好地表现,让炊烟看得起自己。

    炊烟看状,转口温柔地说,基督已经赦免你的罪了,不要再自我定罪、自我责罚了。

    靳阳听罢,稍一低头,忆起当初在基督教聚会时,牧师用类似的话对自己的教导,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并进而定下了心神,自然地手掌张开,手腕转动,稍稍调节气息,动作故意很隐蔽,他不愿意让炊烟觉得自己很怪。虽然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炊烟本身却很怪——炊烟怎么知道自己会这些的?

    炊烟凝目看着靳阳。靳阳感到一股凌然之气从炊烟眼中进入自己眼中,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又身不由己躲不开。片刻,炊烟收起目光,严肃地跟靳阳说,“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跟我去个地方吧?!”

    声音中既有礼仪性的尊重,又有命令式的威严。说罢,转身就朝1号线方向走去。

    靳阳听到此,看到此,心中既有欢喜,又不痛快:欢喜的是梦寐以求的炊烟主动要求一起去个地方,这个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地狱油锅,他也在所不惜了。不痛快的是,对方竟然跟其他傲娇女子一样用命令的口气来要求自己……敏感的他感觉到这是对自己的一种鄙视。但碰到苦苦等待良久的炊烟,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加之刚才的对视,靳阳心中已经完全折服于炊烟的气场,已然默认跟从了,心里安慰自己:这是第一次见面,这样很正常,以后熟悉起来就好了。但还是习惯性地踌躇了一下。

    他耸耸肩,跟在炊烟后面。

    从炊烟的背影看去,她双腿修长,臀圆腰纤,上身长衣贴身,更显曲线,而夹克羽绒随身体摆动更有干练之韵,长发柔顺披肩。他看着,不禁想入非非。但赶紧地制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不敢继续联想下去,怕亵渎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女神。而心中却一直隐隐约约感到一些不对劲,这个女孩似乎跟自己初次见面的炊烟相比,阳刚有余,而阴柔不足。不似曾经一见钟情的、如袅袅炊烟之举止、柔波滑动之神情的炊烟。

    “或许是自己对她第一印象有误吧,自己看人不经常看走眼的吗?”他这样跟自己说。

    既然已经不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在水伊人了,靳阳也就少了很多的拘束,把他当成俏佳人就行了。于是快步上前与炊烟并肩,堆着笑脸尝试着撬开话题,以获得一些信息。这时他忘记了自己笑起来很难看的,满面堆笑更难看。

    “你……呃……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炊烟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靳阳说:“你看啊,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你我也是第一次见面,总得让我有点知情权吧?”

    “你要是害怕就算了!”炊烟压低声音说。

    主角此章所遇一切尴尬事,皆从上章“无定沾花”开始。人久寂寞,而心无可靠寄托,若久历饥渴,此时如苟遇温柔怡丽之人,则如逢可饮之水,可啖之食,必难自已,却不管不顾这些可能是鸩毒之属,以至于放弃初衷,沾花惹草,一陷再陷,盖人之本性驱动使然。所以自古皆知美人计,但身陷美人计的却仍旧数不甚数。作者叹道:佛道可学,寂寞难医啊!

    (本章完)</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