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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骰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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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难眠。

    程洲仔细的回忆了当时在“重症病房”的细节。

    他想找出另外三个“骰子”的特点,看看有没有能用来参考的人物特征,以便于日后提前发现他们的踪迹。

    那天,是“太昊”降临的起点,是猝不及防的一天。

    二十多岁(多的有点多)的程锋,在去剧组酒店试完戏回来的路上,突然感觉浑身虚弱、难以支撑,就地晕了过去。

    这,我这也没争取到冯导的电影角色啊?不存在有潜规则、从而导致我菊*花残、满腚伤(读者笑容有点黄)以至大出血、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情况!而且,平时我身体棒棒哒,已经十几年没生病了;怎么我突然就虚弱的跟碰瓷老太太似的呢?

    程锋再次醒来,已是不知道哪一天的傍晚。

    夕阳余晖的一缕,斜照在对面的病床上。对面病床上伸出一只手,那手白嫩细腻,指节匀称,富有美感······呦嗬?我程锋竟然能跟美女住一个病房?是因为病房资源太紧缺了么?

    “路东、路东——!”对面病床上的“美女”突然几声大叫,把程锋吓的一激灵。

    只见那美手掀开了被子——居然是个黄头发韩范小个子帅哥(我并没有说他像陆晗)!旁边床上的高瘦帅哥,应该就是他呼喊的路东了。路东慌忙抓住黄头发帅哥的美手紧握着:“怎么啦小齐?哪里疼?咳咳,咳,要不要叫医生来?咳咳······”

    程锋的病床右边的隔壁病床,躺着一位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他和善的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段驰骋,住院半年了。对面的路东、小齐是跟你同一天住进来的;你昏迷了两天才醒呢。哦,我是小学历史教师,你是做什么的?”

    程锋对他挤了个苦涩微笑:“我叫程锋,跑龙套的。”

    ——

    黑夜终于再次笼罩了都市。

    重症病房的这个夜晚,对程锋来说很艰难。他极度惶恐,非常绝望!现在来回想当时的处境,程洲都记忆犹新、如在眼前。

    通过对同房另三个病人的观察,三个“骰子”里:陆晗、哦不对,是小齐,他和路东的爱情那是‘海誓山盟、海枯石烂、海上生明月······’反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生死与共吧!他俩的行事风格,是不太理智的那种;想一出是一出,就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相对而言,路东要稳重一些。这西夏王子李安,肯定是他俩其中之一附体;是小齐的可能性最大,他最初起步就是王子——没法比啊!

    而且这个李安,一定会不顾历史大势,会跑去救援他在辽国或者金国那边的爱人;只要观察这三国之间的异动,就能找出其他‘骰子’的身份。

    最担心的是,这个小学历史教师段驰骋不好对付。

    程洲断定段驰骋是最强的对手!他的历史专业占了很大优势,对古代社会的掌控能力应该比较强。段驰骋要是在宋代走科举的路子,从文官队伍里往上爬,效果应该不错;比我这到处乱撞是轻松多了。

    而且当教师的人又很有耐心、很腹黑,一般人很难找到他的弱点。

    经过这么一分析,情况不容乐观啊!

    不过我不怕,各有各的道。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我虽然起步低,但现在也有了梁山的内应三当家徐鳞;有了“金铼”钱庄,又跟赵佶的心腹阉人‘天下第七’杨戬形成了利益捆绑;还有孟记商号的支持,又提前结识了韩世忠、高宠;现在,我正在西军里面布局;哦,还有我的折彦璋折妹妹······我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虽然东奔西跑辛苦了点,却让我感觉更踏实。

    ——

    延安州位于陕西“五路”的地理中心,延安城虽然不算是大城,却是大宋西军的主要军械制造修理的后方基地。

    延安这里的后勤基地,处于相对中心的位置;方便供应西北各路宋军。在延安城附近,铁、铜、煤各种矿藏都很丰富,把“匠作营”设在这里是非常合理的。而且延安自古就产火油,宋代大科学家沈括把它正式命名为石油。

    程洲的父亲程克程行止,就在这个军械制造修理基地里作“提点军器监”;相当于设计师加工程师加修理匠。

    程克作为少数愿意钻研器械制造的儒生,是难得的高学历“大匠”。绝大部分儒生读书只为当官、当大官,腐儒们是集体性的鄙视干实事的人和造东西的“匠”;把这些通通视为奇技淫巧、微末小道!

    可是社会运转实际上又必须要用到这些“奇技淫巧”,儒生文官们虽然瞧不起程克与工匠们混在一起的‘堕落行为’,但是他们也没有蠢到死,无论如何军器监是不肯放程克这样的“大匠”回家的的。

    所以程克就被长期滞留在这陕西边军之中,程洲的母亲也只得来此随军。大宋军队家属是可以随军的,当然家属只能在驻地待着;如果是军事行动上前线,那家属还是不准跟随前去的。

    延安属于鄜延路延州府,这里最高领导是鄜延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刘延庆、兼延安府知府。无论大宋朝廷用了多少心机来防备武将专权,可任何一个朝代在边境的官员任命,都还是倾向于专权的;因为这样有利于快速反应,还能防止推诿扯皮耽误战机。

    程洲来此,主要就是找刘延庆。

    从韩世忠那里和各种渠道搜集的消息来看,西军之中,就数刘延庆最好打交道。因为刘延庆是个有原则的人:见钱就办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黑吃黑;而且刘延庆不像大宋大部分官员那么不迂腐,他为了捞钱,非常勇于开发新市场;这一点,很重要。

    其实别人不知道的,程洲和刘延庆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呢。

    程洲的母亲刘茵兰,是鄜延路延州府土皇帝刘延庆的堂妹。

    早些年,刘延庆还没有发迹,只是一个基层承信郎队将,相当于排长;就这还是沿袭父辈一个闲职。

    后来童贯被赵佶派来西军里掺沙子,刘延庆审时度势,主动向中*央靠拢;得到童贯的赏识。童贯对刘延庆多次越级提拔,刘延庆虽然迅速崛起了,但是得罪了西军其他折、种、姚、杨四大家族,被孤立。

    ——

    程洲昨天才跟父亲母亲相聚,今天他就缠着母亲带他来拜会堂舅刘延庆。

    中国历来就是个人情社会,程洲不利用这一层关系,更待何时?

    随门子进来客厅坐下,自有仆佣到后院去禀报与刘延庆;程洲和母亲只得等候。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只见从内堂走出一人:面白少须、气质儒雅,第一眼会觉得他是个翰林文士;哪里想到,他却是掌控一路(省)的大将!

    刘延庆自然是见过程洲的母亲,他出来后上上下下的大量,着程洲······突兀的就莫测高深蹦出一句话来:“蛮痴儿,你却干的好事?!”</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