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次这两天过的有点难过。
原因无他
余西真的是个心和心眼,都很细的人。
大概是真的挺看不得微尔的,出了祠堂之后,和余次幻想之中的那种海阔凭两个人浪,天高任两个人比翼双飞的情况,压根儿就没有出现。
因为余西,不让两个人见面太久。
每每余次想说什么的时候,余西总是横着,一个眼神就过来了。
“哥哥为了你,和父亲还有母亲周旋了这么久,如果不过是想跟你一起,像是小时候一样,一起走走,你走不愿意吗?”
余次:
她还能说什么!
不过,也就难过两天了!
因为!余西今天,出门了!而且据他身边的某人说,这次出门要持续的时间应该还挺长的,要有个两三天吧。
所以今个一大早起,余次就把微尔叫到了自己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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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给微尔开门的时候,还被惊艳了一把,别说,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漂亮了,那头金发,真是耀眼。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给了这个人高超的医术,还要给这个人一副令人艳羡的容貌。
“微尔小姐,您可以进来了。”
“谢谢。”
“不必谢。”是她该谢谢这位微尔小姐才对。
如果不是小公爵把这位和她的师傅一起从封地上带了过来,殿下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呢。
对于莉莉的尊敬,微尔感觉自己受之有愧。
毕竟,她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的给余次看好了病的巫医的弟子,而是导致余次病了的元凶之一。
闪进了粉色城堡。
还没定眼看见面前的东西,微尔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微尔!”
声音先到,人慢了一点,也很快扑了过来,蹿进了她的怀里。
胸口被人微微一撞,略有些痛,但随着略微的酥麻感而来的满足感,一下就盖住了这点子痛。
“公主!”
余次亮着眼眸看着面前的人。微尔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目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错开了眸子。
“你还害羞了!”
“害羞什么!”
“我”
这个公主可以说是很彪了。
“别我我了,好久没见,你想我了吗?”
好久?微尔脑子里第一个接收到的就是这么两个字,脑子也很自然的,顺着这两个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久,我们昨天早上才见过。”
“”
本来上好的气氛,硬是被这么一拆。
余次一把伸手,把微尔推远了,然后昂起头,蹙眉,“你什么意思,昨天见过,所以你就不想我了吗?”
刹那回神,才知道自己说出去了什么鬼话,微尔微微张口,马上摇头,“不是。”
“没有,我,我还是想你。”
“昨夜做梦,都梦到公主了。”
余次噢了一声,慢慢的挑起了眉,坐在了床上。
第一步爱心问候完毕之后,余次就拉着微尔坐在了床上,开始聊起了这两天的事儿。
“哥哥说你自己在那边练习,你自己在那边练习什么?”
“也没什么。”微尔表情倒是很平淡,“之前不是说过,要去边境战场吗,余西大人这两天让我去了公爵府的战阵里,适应一段时间。”
战阵?
这是个原剧情里没出现过的东西,但余次一听这个名字,就感觉这玩意儿不会是什么很好的东西。
“练习,苦吗?”
“不苦啊,有什么苦的。”微尔摆摆手,从容自若,“这个强度,跟之前我练习盗贼之术比起来,一点强度都没有。”
“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了,干盗贼这一行,才是最需要耐心,最需要努力的么,有过之前的基础,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身边的人,却猛地发现——
她说得越多,余次的脸色好像就越难看了。
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微尔低下头,拍了拍余次的脸,“公主?你怎么了?”
余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本来听了这些,她应该开心,高兴才对的,但是听着听着,她脑子里忽然出了一个事儿。
少女板正着脸,看着面前的人,“我没事,我只是有问题问你。”
“什么?”微尔有点不知所措。
“我,你说,哥哥让你去边境战场,从军,是吗?”
“是。”微尔点头,“立业后成家。”
纵然余西的态度凉,但是余西话语里的描绘的那个世界
深深地打动了微尔。
“嗯,微尔,你还记得我们刚遇到那会儿吗?”
“记得啊,我——”
“我也记得。”余次说着话,“很早,我记得你在白色水晶等下面摆着小桌子,一直很认真的练习盗贼手法的时候。”
“你说过,你想成为帝国第一的盗贼。”余次叹了口气,“那如果你去从军了,你在盗贼界的事业,你怎么办?”
老实说,微尔没想到这个。
因为最近干事儿,幻想以后成为了将领,荣归帝都以后发生的事情,就把前面的事儿,给忘了。
没有想到,第一个把她以前的事业提起来的人,竟然是余次。
现在微尔算是明白余次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差了,合着是觉得她放弃了盗贼事业,从军委屈了。
心里忽然觉得很熨帖。
“没怎么办啊。”
“其实,也没什么。”微尔觉得自己来解释的话,大概会解释的不大清楚,所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很直。
“凭心而论,我其实都快忘了自己以前的梦想了现在我就想把契约之力走上来,然后快点上战场,取得成就。”
“现在再想起盗贼事业,就是很感谢之前的自己,联系的很努力,很多东西在战场上也能用的上,仅此而已。”
“公主你别哭,我真的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微尔一看余次眼眶挂泪,马上就出言解释,“都是真心话。”
“你知道的。”
“目前,当下,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业归来,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得到公爵府的认同娶你。”
她一句一句。
重复又单调。
却偏偏,让余次觉得,她整个人都抹了蜜。
才一见,才几话,就这么甜。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