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可怕的?”</p>
“那你为啥往后躲?”</p>
“我是打了个激灵,你这么年轻,干啥想不开做那种事情,不是耽误自己的青春了吗?”</p>
我愣住,重生之后,别人知道我蹲过大牢,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劝慰我的。手机端 m.</p>
“你继母对你不好?”</p>
“也不是,我不和她住一块儿,我只是误杀了她,谁想到她命短呢?”</p>
我对那件事已经很模糊了,一些细节根本想不起来,也忘记了我的继母的样子,甚至她叫啥都说不来。</p>
“你和大花在一个监牢?”</p>
“嗯,她死了,是我给她穿的衣服,化的妆。”</p>
李权很激动,我看到他的手都是哆嗦的。</p>
“你……谢谢你崔佳琪。”</p>
我吃吃笑着,“谢我干啥?”</p>
“大花是个可怜的女娃,要是她不怀疑振宇,说不定两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p>
世哪有那么多的后悔药?</p>
“这是她的命,你嫂子劝过她不要跟振宇闹,她偏信村子里一些长舌妇的话,非要跟振宇掰扯清楚,结果呢,弄得自己的命都丢了,振宇也一蹶不振。”</p>
“振宇是啥样人,我谁都清楚,他绝不可能在外面找个小姐,还把人家的肚子弄大带回家。可惜啊,要没有大花的事情,振宇说不定现在留在铁路局工作了。”</p>
“啥意思?崔振宇找到铁饭碗了?”</p>
“嗯,我带着他出去包工程,在兰州修铁路的时候,振宇的工作能力和技术都得到国家铁路局的认可,想把他招进体制内,他回家探亲,是想把喜讯告诉崔大花,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p>
“人的命,天注定啊!”李权一声叹息,掉一地鸡毛。</p>
我俩在火车站挨了一宿冻,第二天一早都挂着两条清鼻涕的车。</p>
硬卧是我给李权补得,他局促的坐在下铺,这摸摸那摸摸,生怕把床单给弄埋汰了。</p>
“权哥不是我说你,你得对自己好一点,要是你身体垮了,来喜和小红还有你的儿子可指望谁啊?”</p>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糙习惯了,没那么讲究。”</p>
我不同意他的观点,钱的价值是花出去才能体现,你存银行它能生几个蛋?</p>
“你这次回去,以后还准备出来干吗?”</p>
“不想走了,来喜还有三四个月要生了,再说入冬以后也没啥活能干,基本猫冬了。”</p>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现在是秋天,莫名的生出一丝惆怅。</p>
秋风秋雨秋煞人,一路向北,下了一路的秋雨,到海市我俩都穿厚重的毛衣。</p>
“阿嚏,妈呀,咋冷得这么快呢?”</p>
一晃眼我离开海市有半个月,再回来竟然生出一些乡愁。</p>
我明明是地道的京城人,咋能对海市念念不忘?对了,我怀念的是这里可口美味的海鲜。</p>
“权哥,我去那边叫辆车。”广场边没有出租车,下雨天很不好打车的。</p>
“坐那个干嘛?走,我们坐蹦蹦,三块钱准到地方。”</p>
蹦蹦?我欣喜若狂,这不是传说的三轮车吗?后世早取缔的神牛,听说坐去很拉风。</p>
结果李权找来一辆人力三轮车,骑车的大爷岁数赶我俩的年龄总和了。</p>
“大爷,你坐,我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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