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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说,经理办公室的门却又响了,还没等经理喊,门外已经走进一位女人。
漂亮!张光明看着这女人,一双大眼睛太漂亮了,还有那抹着口红的小嘴巴,女经理朝着那女人笑一笑说:“缤缤,坐吧,等一会。”
缤缤!张光明听这名字真想笑,该不会这女人姓范吧?确实这女人长得跟那位明星,也太像了。
经理又看着张光明问:“女人汤是什么?”
“就是温泉,对女人特别好的一处温泉,自古传下来的,所以碧水村的女人,没有不美的。”张光明急了,差点擂起胸脯,又说:“真的,我们的菜,保证不用化学肥料,要说绿色蔬菜,那是完全达到的。”
“是这样的,经理,要是方便的话,就试试,我们的菜,肯定能在中平市出名。”杨春花也帮腔了。旁边的那位女人手却放在小嘴巴上,她还以为是推销什么呢,就几千斤菜,也能急得这小伙子这样。
“真的,经理,你要有机会到我们村,我请你泡一泡女人汤,百闻不如一见,我还准备将那女人汤开发……”
张光明还没说完,女经理就有点不耐烦,她经营的是超市,也可能是杨春花说的比这小伙子真实,对他们说:“那行吧,试试,合同就不用打了,这几天送几千斤过来。”
“我骄傲啊!”张光明一走出超市,突然这样喊,吓了杨春花一跳,旁边几个刚要进超市的人朝着他看。
“行了,找个地方吃饭吧。”杨春花真想给这家伙一拳,就超市给的近期蔬菜的价格,每斤也就比在县城高两毛钱而已,九十公里的路,扣除运费,不赔算是运气好。
张光明可不是这样想的,头一次就是小亏,他也愿意,重要的是他们的菜能进城市人的口,如果超市觉得卖他们的菜有利可图,那下次就不是这价格了。
随便在路边找了一个摊子,农民进城,喜欢的就是面条汤。张光明一边吹着汤的热气,一边对杨春花说:“回去后,明天你的菜地和雪花嫂还有我家的,都种上生长比较快的小白菜。”
“明天我要回娘家,要不你帮我种,不是合作社吗?我没空,就靠你合作了。”杨春花“吃吃吃”笑起来。这话也让张光明很无语,照她这样说,那晚上睡觉也可以合作了。
“喂,你这样做,能行吗?虽说价格是按近期的菜价,但是等着你的菜来了,超市又要杀价,那怎办?城市里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精。”杨春花还是特别担心地说。
“嘿嘿,不会的,告诉你。做生意也得看人,人家不是那样的人。”张光明美滋滋地吃着面条,想起那个叫缤缤的女人,她要是姓范,那就好笑,长得就跟那位明星好像是双胞胎似的。
杨春花看他两眼发呆,却在笑的神气,筷子在他的眼前一扬,她要不知道才怪,肯定在想那位漂亮的女经理了。
张光明一回来,还让村里的女人们高兴了一把,起码天还没黑,到菜地走了一圈,跟几个菜可以收成的女人约定了,她们的菜他都要,按照她们在县城出手的价格。
女人们要不乐意才怪,她们的菜不用拿到县城,就是便宜三两毛的,也愿意。
杨春花跟他一起到中平市的事,没有一个人知道。吴雪花肯定遵命了,张光明叫她种什么,她就种什么,这可是在菜园沟,弄得一身泥土的时候,交代好的。这美妇还挺激动,现在她就和张光明开始合作,成了一家人了。
张光明还得帮杨春花种菜,三家的菜地,同一天种上小白菜,收获的时候,菜也才能统一。
杨春花也真没办法,今天是她的老母亲生日,一大早,买了十斤猪肉,上面还贴上红纸,还有一斤面条,这是女儿送给母亲的长寿面。
杨春花的娘家,离镇政府不远,她的自行车一出门,张光明扛着锄头,手里还提着菜苗,他的妈挑着水桶,母子一齐出动了。
张光明看着杨春花车后的篮子里,放着一大堆猪肉就笑:“大声说:“何必呢,包一个红包就完事。”
“你懂什么?”妈立刻插嘴,农村就兴这个,这家伙那懂得什么。
杨春花嘛,因为有张光明的妈在,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跟这家伙走了一趟中平市,还让她心底里对他又有某种感觉。
自行车才一进家里,不大的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农村人就喜欢热闹,上六十岁的人一过生日,那是不用担心没有客人,儿女们就不要说,亲戚和村子里的人,就够多了。反正杨春花看了一下,二十张桌子跑不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杨春花笑着跟客人们打起招呼。“唰唰唰”每一双眼睛都往她看,她嫁到碧水村以后,比在家里漂亮多了。只可惜,村里人都知道,她还没生过孩子。
农村人,嫁人了却没生孩子,那就是比天还大的事了,这事也让杨春花的父母操了不少心,又不是他们女儿的问题,碧水村的那位桂泉叔公也没有办法,一些病,神仙也无能为力。
杨春花其实也因为这事,偷偷哭过不知道多少回,只不过现在好像习惯了,倒没什么哭过。
母亲对这个女儿特别疼爱,家里就她和她弟弟两个,她弟弟的孩子已经四五岁了。
热闹!桂山镇没有一个村子称得上富裕,吃猪肉大家会,而且大块的猪肉一口就往嘴里送,吃的是痛快。
“啧啧啧,春花,你这一身皮肤要是到了城市,不知道有多少当官的,要叫你当秘书。”村子里的旧时姐妹们,说话也不用什么讲究,她们有些自己,有些是曾经跟老公到过城市里打工,知道城市里的一些传闻。
杨春花只是笑,这些姐妹们,每人身边都跟着孩子,有的还有两个,让她心里又有想法了。
虽然是热闹,但是大家吃得也不慢,中午一过,客人们都走了,就剩下乱七八糟的一张张桌子。杨春花还在帮几位姑娘收拾桌子,妈却叫她了。
不但妈叫他,爸也坐在里屋里抽着烟,烟雾的后面,是一张农村人特有的黝黑,还有显得很沧桑的脸,老俩口都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春花,你跟旺才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孩子,妈知道是他不行,要不找个人,借个种吧。”妈先开口,一向妈疼爱女儿,怎么说都可以。
借种这事,在这山区里并不罕见,杨春花也知道,看着妈说完了,还在擦眼泪,她能说不吗,只能沉默。
“要不,咱们村的大贵,你们还一起读过书,你要愿意,让你爸跟他说。”妈又开口了,因为碧水村的男人都出外打工,也只好在这个村里找了。
“妈,这事我自己做主吧。”杨春花小声说,不管什么人,她都不愿意。
一直沉默的父亲也叹了一口气,看着漂漂亮亮的女儿,要跟不是她男人的男人借种,确实也难为她了。
妈还是要说,拉着女儿的手又说:“嗯,你们村里的那个张光明,长得挺精神,你们的关系不也不错吗?要不就跟他。”
说到这,细心的妈也发现,女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这好像有门,刚才说到那个大贵,她的脸却没表情,现在却红了。
“妈,我自己懂。”杨春花突然笑了起来,在父母的面前做出高兴的样子吧,别让他们操心了。说着站起来向门外走,这事要说下去,说到天黑还能说。
妈看着还在抽烟的爸又说:“我看她对那个张光明挺有意思的,或许过不久,她的肚子就会鼓起来了。
“要那样,那最好。”杨春花的爸也笑起来,好像真的看到女儿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一样。
从娘家出来,杨春花的车踩得就跟人在走路差不多快。妈说到张光明,当然让她脸红了,不过借种这两个字,要杨春花听起来,却是特别的别扭。中午在酒席上跟她说话的一位姐妹,就是跟别的男人借种的。听人家说了,她跟那个男人睡了一个星期,她男人过后还得买两**洒一条香烟送人家。
杨春花突然“嘻嘻”地笑,好笑呗,一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睡一个星期,她男人还送人家东西,这不滑稽吗。
妈说的跟张光明借,杨春花是不会做的,借是毫无感情的,好像公事公办一样,可她不想跟张光明这样,说真的,她心底里对张光明还有情。不能结为夫妻,就不能有情吗?杨春花是有文化的,说不定,社会上的不少女人,跟一个男人结婚了,但对另外的男人们有情,也多了去了,只不过这种情是藏在心里还是付诸行动而已。
“呜——!”后面突然响起的警笛声,吓了杨春花一跳。一回头她几乎要骂,是那位牛副所长,这家伙还将警车停了,伸出个光头在看她。</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