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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鲧的儿子悄悄弄到石纽山来抚养,是西王母事先和石纽山的山神吞雄商量好的山神吞雄因此早就做好了的部署,把石纽山里的飞禽走兽都动员动员起来,看似风平浪静的石纽山,实际是戒备森严,到处都布满了杀机。
现在唯一让山神吞雄感到不安的是石纽山里的洪水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还在不断地上涨,这直接关系到石纽山里的飞禽走兽和老百姓的生存山神吞雄因此下决心要把石纽山里的洪水引流出去。
经过认真分析和研究,山神吞雄最终决定在距女嬉母子俩居住的山洞约数公里的地方,开辟出一条沟壑,让洪水从此沟壑排泄到山外去。
在一个明月皎洁的夜晚,山神吞雄和山神娘娘芳菲玉姝携手来到他们确认开挖 的地方,夫妻俩齐心协力,一起将宝剑插入坚硬的岩石里,然后按照既定的路线,动用他们的法力向前划动。
宝剑划过之处,岩石被震裂成块,那些震裂成块的石头随后又被洪水卷走。从此以后,积蓄在石纽山里的洪水就沿着这条新开辟的通道昼夜不停地向外奔流,水位开始慢慢下降。
洪水消退以后,这条新开辟的溢洪道形成万丈沟壑。随着时间的推移,沟壑里的峭壁上生长出郁郁葱葱的树木、藤蔓、翠竹和各种奇花异草,从山里流出来的水也变得清澈透明,水从峭壁上飞流直下,形成一道道壮观的瀑布。最令人惊奇的是,当年山神吞雄在使用宝剑开辟这条沟壑时,不小心划破手指头,鲜血染红了碎石,这些浸透了鲜血的碎石后来就沉积在沟壑里,形成一块块红色的血石。在那一线天光的照耀下,沟壑里,一条清澈的溪水从沟底潺潺流过,溪水击韵,血石流光,别有一番情趣。
山神吞雄击败蟹精昌霸之后,得到了西王母的赞赏,那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让他感到骄傲。想到在自己的辖区内诞生了一位盖世英雄,他那激动的心情就难以言表,于是他便挥豪泼墨,在悬崖峭壁上书写了“禹穴”二字,然后又用宝剑雕刻在石壁上,让这两个字永存千古。
原来的土地和村庄在洪水消退以后又展现在人们面前,那些在洪灾中幸存下来的老百姓开始重返自己的家乡,在废墟上重建家园,从此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
和那些乡亲们一样,女嬉也带着婴儿大禹回到了温家原来居住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温家的房屋虽然在洪水中垮塌了,库存的粮食也全部腐烂,但他们埋藏在地下室里的铜钱却完好无损。
女嬉从地下室里挖出这些铜钱后,决定利用这些铜钱把被洪水冲毁的房屋按原来的样子重新修好。可要重建房屋又谈何容易啊,在人力、财力和物力都特别紧张的情况下,女嬉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
目睹已经成为废墟的老宅基地,女嬉更加思念自己的相公温伯儒,她多么希望相公现在就回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重建家园。
有一天傍晚,晚饭后,九尾银狐岳之兰和抱着孩子的女嬉坐在洞口的石凳上,女嬉痴情地凝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思念的翅膀仿佛又飞到了相公温伯儒的身边。
女嬉抬头望着明月,头也不回地对九尾银狐岳之兰说道:“岳之兰啊,如今山神疏通了泄洪道,洪水已经消退,从今以后再大的洪水也不会淹没我们的家乡了,我想还是应该去把温伯儒他们叫回来,在这里重新安家,这里毕竟才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啊!”
“主人说得对,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九尾银狐岳之兰回答道。
“是的。”女嬉猛然回过头来,两眼紧盯着九尾银狐岳之兰说道:“我想让你去找他们,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然后叫他们全部都回来。”
“可是,我走以后,你们母子俩怎么办?谁来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
“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够照顾好我自己的。”
” 你刚生了孩子不久,我怎么能放心啊。”
“你放心吧, 我也是奴隶出生,从小就跟着父母吃苦,什么活都能干,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我的。”
九尾银狐岳之兰心想,温伯儒遇难的事情迟早都要让女嬉知道的,只是怎么向她说起呢直说吧,也许女嬉还不会相信,弄不好她还要怀疑自己的身份。
就在九尾银狐岳之兰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嬉又开口说道:“这一路山高路远的,让你一个弱女子去找他们,这也是太冒险了,我也放心不下。要不,我们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好吧,我就听主人你的安排。吉人自有天助,说不定等两天相公就真的回来了。”九尾银狐岳之兰随即回答道。
话虽这么说,这事还真让九尾银狐岳之兰感到犯难。她决定去找山神吞雄商量一下,看看山神吞雄有什么好办法。
第二天清晨,吃罢早饭,九尾银狐岳之兰便离开她和女嬉母子俩一起居住的那个山洞,去找山神吞雄求助。
山神吞雄得知这一情况后,也觉得不能再将此事隐瞒下去了,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最终决定由他亲自出面,去找西王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