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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乾清殿中,魏源正向天子刘宏述说着白天的事。~)天子听后同样一脸不敢置信道:“这是真的吗?此话真是出自太子之口。”
魏老点头道:“的确如此,如果不是老臣亲耳听到,我也难以相信一个区区7岁的幼儿能说出如此振聋发聩的话。”
天子无比自豪道:“这就是朕的皇儿,朕一直相信他此生注定不凡,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许!”
想起白天太子殿下,用稚嫩嗓音说出这句活时,魏老满脸唏嘘道:“殿下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把事情看的这么深,将来的成就注定不凡。陛下知道吗?刚才老臣还想等太子说完后查漏补缺一番,谁知结果根本没有我能插手的余地。”
闻言天子感激的看着魏老说道:“太子能有今天,多亏有老师的细心教导,否则纵使天资再优秀,这仲永之伤,在历史可不少啊!”
“陛下言重了,老臣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如果不是太子天生就是一块璞玉,纵使臣在苦心教导也是无济于事。恭喜陛下能有一个如此优秀的麒麟儿!”
······
君臣二人一阵推心置腹,从当初的师生关系,他们相互扶持走来,至今已经有30多年了,两人回想起曾今的种种,不由庆幸能遇到彼此。
魏老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陛下,卢家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吗?”
一提到卢家,天子脸上笑容敛去,冷冷道:“朕倒是希望他们别有什么动静。为了试探朕的态度,竟不惜牺牲数十条人命,这卢家真是铁了心要跟朕作对了。”
听天子这么说,魏老不禁深深叹道:“哎!堂堂千年世家,想不到其后人已经沦落到如此无耻的地步。而且,不光是他们卢家,现在联邦大半世家都已经腐朽不堪!想当初,老臣亲身拜访天下世族,希望可以联合他们的力量复兴联邦。+]谁知除了少部分世家愿意景从,别的门阀都在于大宦官同流合污!”
不过天子倒是满不在乎,道:“无所谓,少了这些蛀虫,将来朕也能轻装上阵,到时候联邦改革也能减小不少阻力。”
魏老稍一思考便释然:是啊!古来改革哪有不流血的,反正到时清洗掉的全是那些该死之人。然后又提醒道;“陛下,还要注意那帮宦官,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太子有些不屑道:“放心吧老师,就凭这些阉奴,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等时机成熟时,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魏老听了才放心道:“如此,老臣也安心了,对了陛下打算何时动手收网。”
“就等到皇后临盆后吧!可以的话,朕不想这个孩子将来承蒙血光来到世上。”天子想到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后,一脸温柔道。
······
随着时间流逝,皇后的身材渐渐发福,天子为此推掉了大部分的政务,特地抽出大量时间陪伴在皇后身边。而刘钰来椒房殿的次数也频繁起来,看道母后的肚子越来越大,不禁常常好奇的问皇后,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寝宫中,皇后慵懒的侧躺在软塌上,掩口轻笑道:“那钰儿希望母后将来是生妹妹还是弟弟呢?”
刘钰双手托着下巴,支在床沿上,小脸满是理所当然的神色,道“那当然是妹妹喽!”
“为什么啊?”抬手抚摸着刘钰的小脑袋,皇后好奇问道。
刘钰小脸严肃,以非常权威的口气说道:“当然是因为有很多书中都写到,妹妹要永远比弟弟更能关心哥哥,而且书中的哥哥明显是更痛爱妹妹多一点!”
刚跨入房间的天子听到这话,顿时苦笑不得。~)皇后也是被逗得咯咯直笑,一时间寝宫中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就在皇后临盆期临近,高亥等一众宦官们正在加紧时间准备着他们那个前所未有的惊天计划。
这一天,朱禁城的一处偏殿中,宫殿周边被大量侍卫层层把守,这正是被宦官秘密唤作“咬龙之房”的地方了。现在这里已经是大宦官专门用于商议重大事件的场所!
此时的咬龙房中,八名宦官正望着放在桌上的两个,一蓝一红的瓷瓶。夏望有些不确定道:“高公,这就是你说的用来毒杀天子的毒药?”
高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回应道:“是啊,它可是咱家花了不小的心血才弄到手的,有了它我们的计划就能顺利实施了。”
其他人同样有些怀疑,满脸肥肉的赵皓,忍不住向高亥问道:“高公,这两的瓷瓶所装之物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可否为我们解释一下。”
高亥放下手中茶杯,扫了一圈在场众人,开口说道:“我想诸位也明白,目前我们宦官集团在朱禁城中能控制的军队非常有限,要想通过兵变的方式实现逼宫,那真是天方夜谭!但是如果在天子膳食中投毒,那也基本是无望的事。”
所有人都点头赞同:他们身为宦官之首,自然清楚手上没有足够肯听令他们行事的军队,一直是大宦官集团的软肋,如此一来发动兵谏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是下毒的话,抱歉!只要是涉及到天子用膳,这在选材、烹饪、上菜的每一个环节都有人严格把关,现在天子对宦官已经有了很深的戒备,他们的人想要靠近基本不可能。更别说最后还有专门为天子试菜的人呢!
看着高亥一脸神秘,众人都被吊足了胃口,纷纷急迫崔道:“高公,你就别打哑谜了,这到底是什么法宝,倒是快说说啊?”
见火候差不多了,高亥也不再继续隐瞒说道:“这种毒药,它有一个奇特之处,便是单独服下任意其中一瓶是毒死不了任何人,不过一旦两则相遇那就是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夏望不由邹眉道:“这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天下间两者相遇便会产生毒素的东西多的是,不过它们的缺陷就是毒性太弱,天子就算吃下去,只要拯救及时就不会有事。高公,你这毒药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哼,那是当然,他的毒性咱家已经试过,毒死一个成年人那是绰绰有余。而且它的服用顺序也很有特点!
众人都稀奇的看着两瓶药,竟然有这么多秘密。
高亥则是笑着拿起那个蓝色瓷瓶,说道:“这是主药,要先服用它,搞错了顺序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一旦服下去,它就会慢慢在人体内积累无法轻易排除体外,等到剂量足够时,再服用红瓶中的引药,到那时所产生的毒性都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
众人听了高亥的话顿时吃惊的打量着两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想不有这么不可思议。不过这下他们就放心多了,只要这种毒药真有高亥说的这么神奇,那这次计划就会有更大把握。赵皓抖着肥肉开心道:“高公真是厉害,如此奇毒竟让你弄到手,再加上负责天子膳食的御厨已被我们控制,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天子下毒。”
闻言所有人都欢庆鼓舞起来,这些手握大权的宦官们没有理由不高兴,只要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他们就有很大的概率成事。到时候天子驾崩,他们只要趁所有人不备时,抢先下手,控制住局势,大义就站在他们一边,到那时废立储君就由他们说了算。
想到这么美好的场景,他们不禁呵呵笑出声来。不过这时童伦说道:“高公,这事我们是否要通知各地世家门阀的家主呢?”
一听到‘世家’两个字,高亥就气不打一出来,怒道:“别跟我提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尤其是那卢家,没事竟去招惹东宫,辛亏天子那边没有进一步追究,否则此事一旦闹大,说不定会牵连到我等。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在咱家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这些世家果然是天子专门养来割肉吃的!而且此事重大,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在事成之前,这些世家都是指望不上的。”
见高亥动怒,夏望一边劝边建议道:“不如让他们派几个家族子弟过来,毕竟我等所谋之事不拉几个垫背的,实在不放心。而且也不用告诉他们实情,让他们当着糊涂蛋替我们办事吧!”
其他人一听拍手称快,这样既能拉人下水,也能最大程度的获取利益。一想到那些平日里一毛不拔,光吃不做的世家门阀吃了一记闷亏时的表情,就让他们痛快无比!
接下来,宦官们又讨论着计划中的一些细节问题后,这个计划才最终成形。高亥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说道:“诸位,就等皇后诞下龙子后,我们就开始行事,在之前一定要严守秘密!”
众人凝重道:“谨遵高总管令!”
当天子还在椒房殿中陪着皇后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他看不起的阉奴竟策划起一场惊天阴谋,将他以及他的两个孩子都席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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