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渊说着说着突然间就笑了。
司徒云卿微张着嘴,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我......”
司徒云卿任由萧祁渊把自己抱在怀里。
“卿儿,不管别人说你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司徒云卿双手缓缓抬起。
她很想拥抱萧祁渊。
可到最后,她还是放下了手,推开了萧祁渊。
“我要冷静一下,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
跟没有结果的等待比起来,萧祁渊对眼下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司徒云卿简直要自己走。
萧祁渊也没坚持说要送。
司徒云卿心情忐忑的上了马车。
碧桐跟绿筠随行,心情更是忐忑不安。
司徒云卿一直神情恍惚,一路上都没顾上她们。
碧桐跟绿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司徒云卿一个人躲在殿内。
碧桐跟绿筠在殿门口小声的来回推搡着。
红拂跟流烟一脸无奈。
红拂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公主的脾气吗?”
碧桐一脸委屈,“她带的头。”
绿筠瘪着小嘴,“我不能不帮啊!”
不帮忙,杨风就要惨了,她舍不得。
“你啊你。”
红拂恨铁不成钢的戳着绿筠的额头,“你啊你,你现在也只能祈求公主跟将军能早日和好了。否则,我看你怎么办!”
四人皆默默的叹了叹气。
和好,看这架势。
怕是难啊!
殿外四人忧心忡忡。
司徒云卿在殿内静静的坐着。
脑海里划过许多的回忆与想法。
最后,司徒云卿还是决定去见一趟隐空大师。
司徒云卿还是知道的,以往的萧祁渊也不信这些。
萧祁渊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司徒云卿不难想象,他到底是经历了一些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也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
虽然说司徒云卿自己也不知道去找隐空大师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司徒云卿下意识的就想去见见隐空大师。
因为前车之鉴,司徒云卿这次只带了稳重的红拂。
外人见隐空大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司徒云卿本以为会见隐空大师的面会有困难。
但这次,就是出奇的顺利。
不算上次,这次是司徒云卿第一次面对面的跟隐空大师说话。
隐空大师名声在外,司徒云卿对隐空大师,终归是敬佩居多。
“大师,又见面了。”
司徒云卿想问的实在是太多了。
真见到了人,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公主,既然大难已过。就如河水东流,一去不复返。为人,应该朝前看。”
隐空大师亲手给司徒云卿斟了一杯茶。
司徒云卿紧张不已的握着茶杯,“大师,人真的能逆天改命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云卿仔细问了问自己的内心,结果第一个问题,还是想问这个。
司徒云卿不得不承认,她最担心的还是萧祁渊。
隐空大师笑而不语,“一切自有天命,谁也改变不了。”
司徒云卿都快急死了。
但隐空大师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司徒云卿使劲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波动。
“大师,我不问前事了。我想问问将来,我的将来。”
司徒云卿明白了,她现在很害怕,害怕萧祁渊会离她而去。
逆天改命,说的容易。
但如果真的不付出点代价,哪里就能成了。
“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渡过劫难,等着公主的就是繁花似锦。”
隐空大师的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
司徒云卿一时间愣住了。
“卿儿!”
耳边突然间响起萧祁渊的惊呼。
司徒云卿回过神来。
萧祁渊紧张不已的把司徒云卿拉到身边。
“大师,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的事!”
萧祁渊语气中的警告之意不要太明显。
司徒云卿顺从的由着萧祁渊拉着自己。
望着眼前这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司徒云卿的眼睛湿润了。
她终于释怀了。
“缘来缘起,有因就有果。因果,有时候是在一起的。”
语毕。
隐空大师转身就进了房内。
萧祁渊神色古怪的看了司徒云卿一眼,毅然拉着司徒云卿出了龙泉寺才停下。
“以后别见他了,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萧祁渊握着司徒云卿的手微微颤抖。
司徒云卿哭笑不得,“萧祁渊,你确定跟我没关系?”
萧祁渊顿了顿。
司徒云卿很无奈的咬牙,“萧祁渊,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我肚子里的是你的亲骨肉!”
司徒云卿话还没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卿儿,你不生气了?”
萧祁渊激动不已。
“恩。”
司徒云卿微微点头。
“我们是一家人,但你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再骗我了。”
司徒云卿真的是鼓足了勇气,才跨出了这一步。
萧祁渊也是重生的,很多的事情就能解释了。
但都过去了这么久,再细揪着往昔的事不放,又算什么事呢?
这样一板一眼,受罪的只会是自己,同时还伤了别人。
“只是。”
司徒云卿犹豫了。
萧祁渊松开司徒云卿,“只是什么?”
“你当初逆天改命,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会不会,老天爷迟早会收回去?”
说话间,司徒云卿的眉头已经拧到了一起去。
萧祁渊放下心中的大石,“卿儿,只要能跟你还有孩子在一起。不管什么,我都不怕。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好。”
司徒云卿一点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以后,不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司徒云卿突然间发现,有这些事也好。
至少,经历过这些事。
他们俩都成熟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只有经历千锤百炼,才能懂得一些难得的道理。
司徒云卿跟萧祁渊十指相拥,一起上了马车。
现在,才算正真的尘埃落定了。
司徒云卿实在是太累了,一上车就睡着了。
萧祁渊搂着司徒云卿,眼神温柔似水。
他近来疑神疑鬼,现在也算明白了。
当年他逆天改命,就此了结他的性命,那个时候,代价已经付出了。
这一世的事,就是这一世的事。
前世的种种,都过去了。
就如落花流水,春去朝来,什么,都回不去了。
朝前看,才是最正确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