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卿近来习惯上了每天早起后出去转悠一两圈。
萧祁渊照旧没人陪着。
司徒云卿只能带着红拂她们出去。
这天轮着碧桐跟流烟陪。
一早上,司徒云卿就尽是听碧桐跟流烟念叨绿筠跟杨风的事了。
司徒云卿rěn wú kě rěn,只能道:“怎么,你们俩也恨嫁了。跟我说说,看上谁了?”
前面提的时候,一个个避之不及。
现在看来,倒是一个个都有意思了。
碧桐跟流烟异口同声的摇头,“公主,我们可没这个意思。”
司徒云卿:“......”
“我还以为你们真有什么呢?害我白高兴一场。”
碧桐跟流烟相视苦笑。
碧桐拉着司徒云卿的手道:“公主,你就别操心了。我们现在只想在你身边伺候,等小少爷出生,我们还要照顾小少爷呢。”
司徒云卿:“......”
司徒云卿摆摆手,“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在我身边,我总归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这是自然,公主你就放心。”
碧桐笑的那叫一个纯真。
司徒云卿就算是想起疑心,都难。
司徒云卿索性就放弃了,慢腾腾的往前走着。
“咦,那不是萧二爷身边的小厮吗?这个时辰,是去做什么?”
流烟出声,司徒云卿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萧二爷身边的小厮提着食盒,行色匆匆。
司徒云卿无奈一笑,“还能怎么,这个时辰,还不是给二叔送早饭的。”
流烟讪笑,不再言语。
碧桐倒是好奇的道:“说起来,这个萧二爷脾气也古怪。这么久了,楞是没怎么见他出来走动过。一个人在院子里,难道不会憋出毛病吗?”
司徒云卿伸手轻轻的戳了戳碧桐的额头,“瞧你说的,信不信我收拾你啊。”
碧桐笑嘻嘻的作求饶状,“公主息怒,奴婢也是好奇。萧二爷这都多大年纪了,怎么一直没娶亲呢?难道,萧二爷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了?”
司徒云卿陷入沉思。
这事,她貌似真不知道。
前世的时候,她跟萧二爷就没怎么接触过。
对萧二爷的事,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要不是碧桐提起,那司徒云卿都还没想起来。
“这我也说不清楚,二叔性子古怪,这事怕我不归我管。”
萧家的男人性情都怪,自己没想好,还是轻易别乱插手了。
“走,回去。”
司徒云卿想是这样想。
但到最后,司徒云卿还是没忍住。
司徒云卿把自己的疑问跟萧祁渊一说。
萧祁渊楞了。
“也不知道你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好久,萧祁渊才感慨道。
司徒云卿哀怨的看着萧祁渊,“你什么意思嘛,嫌弃我?”
司徒云卿撅着小嘴,委屈的小眼神,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出来了。
萧祁渊扶额,“怎么会,只是你现在怀着身孕,就别胡乱操心了。”
萧祁渊现在哄人的话真的是随口就来。
要是搁以前,萧祁渊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但现在,萧祁渊只能耐心的安慰好性情越发古怪的孕妇。
“卿儿,我真的只是心疼你。绝对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噗!”
司徒云卿忍不住笑了。
经过这么多次,司徒云卿算是看明白了。
萧祁渊那张脸,真的是只适合一本正经。
这么耐着性子哄人,真的怎么看怎么奇怪。
萧祁渊一脸无奈。
“你这丫头,都当娘的人了,越来越没个正形。”
“那还不是你惯的。”
司徒云卿懒洋洋的往萧祁渊怀里一躺,“你再看不过眼,那也没办法了。”
萧祁渊伸手捏了捏司徒云卿日渐圆润的脸颊,“是啊,我自己的媳妇,当然只能我自己宠着惯着,再怎么都要忍了。”
司徒云卿无声的笑了。
不过,就算这么一掺和。
司徒云卿照旧没忘记自己的事。
“对了,二叔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二叔都这么大年纪了,真的就让他这么过了?”
萧祁渊沉默了片刻,“这事,我们是管不着了。当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劝不动,更别说我们了。二叔自从战场受伤后就不爱理人,也是不想牵连姑娘家。所以这些年坚持孤身一人。”
司徒云卿微微点头。
萧二爷的事,她就算是想插手也有点困难。
毕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跟他接触不多。
司徒云卿也就一阵阵的突发奇想。
很快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萧祁渊却是把这事给放在了心上。
在萧家,除了司徒云卿。
萧祁渊在乎的人也就只有初和大长公主母女跟萧二爷了。
萧二爷对他来说亦师亦友。
萧祁渊是知道的。
萧二爷不愿娶亲,一来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二来,是因为他的挚爱当初病死了。
自此,萧二爷就更不愿意娶亲了。
萧祁渊想了想,还是去找了萧二爷。
萧二爷摆着棋盘,跟一个小厮在下着棋。
见萧祁渊来,不禁好奇的道:“你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萧祁渊挥手让小厮下去,自己坐到了萧二爷面前。
“今天没事,想来看看二叔。”
萧二爷放下一枚棋子,“跟我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萧祁渊讪笑,“这不是怕二叔你生气,我才不敢直言嘛。”
“那你就别说了。”
萧二爷果断的道。
萧祁渊:“......”
萧二爷会心一笑,“行了,既然来了就说。跟我藏着掖着,你怕是想挨训了。”
萧祁渊赔着笑脸,“二叔,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萧祁渊深吸了一口气,“二叔,你也别怪我多嘴。二叔难道就真的打算在这个小院里了此残生了?”
萧二爷执棋的手顿了顿,“怎么,嫌弃我没用,想赶我走了?”
“二叔。”
萧祁渊头痛不已。
一个司徒云卿季已经够他头痛的了。
但最让他奈何不了的人,还是他这个二叔。
“二叔,我也是担心你。你说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那也不是个事。再说了,二叔你这样,她在天有灵,也会担心。二叔,我养你一辈子,这是应该的。但你每天就这么过了?人生漫漫,路还长,有个人陪着才不至于寂寞。”
萧二爷放下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