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大陆。不可知地中……
从此以后,除了那孤守的柳树,以及柳树下的白衣中年之外,又多了一位白衣青年!
……
世间风云激荡。
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不断的有事情发生。
那些奔走大陆的武者依旧在奔走。
回归田园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而那些被拘了自由的,则依旧生活在暗无天日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获自由,比如……
林荒!
转眼之间,又是半年过去。
当初西天佛国的事情,已然彻底熄灭。只有人在茶余饭后,才会想起一年前在西天佛国中所发生的事情。当然,人们更多想到的,自然是西天佛国和李太玄。
至于林荒……
或许早已经寂灭在了大雷音寺中。
而曾经覆灭的青天武府,也已经彻底消失不再。玄天神族,早在两个月前,便是彻底稳固住了位面之门。
李太玄也是消失不见,足足一年的时间不见踪影。
谁也不知道,当初李太玄融魂于剑之后,他受的伤有多严重。或者说他又在什么世人不可知的地方自在逍遥。
连同着消失的人,还有洛潇湘和洛欢欢。
整个大陆,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似乎平息了下来……恢复到了曾经的稳定与和谐。
只到一年半后,一条消息悄然在大陆上行走。
随后那条消息便是疯一般的传遍了大陆。
玄天神族少帝帝天,入世行走!
第一战,杀圣王!
不过寥寥几个字,却是引得整个大陆风云色变。它所代表的意义,并非帝天强大这么简单,而是一个信号。
所谓少帝,乃是整个大陆中,年轻一代最为巅峰的存在。
而少帝行走世间,说明他们已然有着足够的力量,在这个世间自由的纵横闯荡。
这代表的,是整个苍穹大陆青黄交替。
至于帝天以武圣境界斩杀圣王,在众人眼中看来,倒算是稀松平常。
毕竟,那是玄天神族的少帝。
若是不能以武圣杀圣王,反倒是落了玄天神族这座无敌大山的威名。
果然,在帝天入世行走后不过三个月时间中,纷纷有消息传出。
西天佛国少帝释心尘,身披雪白袈裟,手持念珠,一步一步从菩提古道中出西天佛国,入世行走。半个月后,释心尘路过万鬼城,一夜之间超度十万冤魂。
九天太清宫少帝赵灵篆,骑鹤下山!
万妖神殿少帝妖裂空出十万大山!
三个月时间。
四大少帝,纷纷入世行走。
青黄交接的信号,已然明显不过。
而随着四大少帝的出山,大陆之上各大世家、强宗、巨族的年轻一代中,皆是有弟子入世历练。
在四大少帝下山后不过半年时间,天机阁更新无双榜。
与此同时,传奇榜第一次向世人公开。
无双榜上所记载的,皆是圣王境界之下的武者。
而传奇榜,则是用来评定圣王境界的强者。
至于四大少帝,则是并没有在无双榜中,而是在传奇榜上。
虽然他们在传奇榜上的排名并不高,可是以武圣跻身传奇榜,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于无双榜上,林荒的名字已然彻底消失。
连着林苍雪的名字,也消失了。
随着李太玄消失在世人眼中,谁也不知道林苍雪去了哪里。
反倒是司徒荒坟等人登上了无双榜。
天机阁在大陆各天骄弟子入世行走的时候更新两榜,无疑是为了刺激榜内外的所有人武道争锋,不可落于人后。毕竟,在每一次青黄交接的时代,总有不少机缘出现,也有不少黑马从万千武者中一骑绝尘!
平静了将近一年的苍穹大陆,再度涌动着青年武者的锋芒。
而在大陆青年武者角逐的争锋中,苍穹大陆上,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甚至震动过大陆,让人人心惶惶,不过这件事情旋即又以最快的速度被压了下去。
当初在西天佛国中,李太玄一剑逼走天邪神头颅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再无任何邪族消息。
直到两年之后,白虎神域一座城池中的三十万人,在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城中所有人,都被吸干了鲜血,变成了干尸。
第二日,刑天神殿君刑世出现在了那座死寂的城池中。
……
春去秋来。
再到白雪覆盖。
四季轮回更替,人间万事流转不歇。
离着李太玄杀上西天佛国,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这两年半中,大陆变成了年轻人的舞台,却唯独少了几个人身影。
……
西天佛国。
那古老的雷音寺中,依旧是佛法滔天,佛语如雷音日日夜夜的回荡。
而在那滔天佛法海洋中的青年,身披曾经的那一袭白衣。容貌没有丝毫的变化,只不过……
只不过他干净的面容上满是慈悲色。
他那满头白如霜雪的头发早已落尽。
他盘坐在佛法海洋之中,沐浴在佛法世界中,聆听着诸天真佛语录,双手合十,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而当那青年面有慈悲,像极了佛门圣子的模样时,他的体内也在发生着变化。
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连那个青年佛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体内那庞杂的力量出现了怎样的变故。
他这一睡,便是两年有余。
不知道醒来之后,青年是否还认得自己!
……
当青年还被关在大雷音寺中之时。
中州。
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酒楼。
酒楼中,常年住着一位青衣儒生。
每日曙光破晓之时,房间中都有青年郎朗的读书声传出,清脆而洪亮。若非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只怕青年早就被其他房间中的人摁在地上锤了。
青年每日清晨,都手持着书卷,他坐在窗台上,目光看向了远处,他依稀可以看见一处废墟的轮廓。
而那废墟,在千年之前……
叫浩然学宫!
青年坐在窗台上,不时间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窗台上的鱼缸。
鱼缸中有一条七彩游鱼,那是当初青年在前往太玄域的路途上,从汪洋大海中钓上来的。
而这两年半的时间中,似乎也只有这条鱼陪着青年。
当青年每次收起书卷,从窗台上跃下之时,总会念叨着那么一句,似乎只有这样,青年才不会忘记了那已然消逝了两年半的身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