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不是结局的大结局4
被金老板一说,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一定的变化,此时的情景,不亚于当年在“百鸡宴”栾平说杨子荣是共匪一样,大家的眼睛“涮”地像刀子一样扫向了她身上。
她的脸被看得红得像天际的晚霞。还好她是高干子弟,也是一个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人,所以还能口齿伶俐地说:“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越南的高级女特工,武功很厉害呢。”
金老板盯着她看了好久,忽然说:“三年前,越南在河内某高校秘密成立了一个女子高级特工队,说是用来专门对付中国人的。你就是其中队员之一,由于你的武功很出色,因此,你被应聘为武术教官对不对。另外,由于你长得太出色,具有东方女人特殊的气质,被同事叫你为东方美人鱼,对吧。”
她的脸已经恢复了平静,反瞪着眼睛看他,“是,你说的一点没错。成立女子高级特工队是非常秘密的,你是何人,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崔……”由于被美女看得紧张和激动,他差点把崔参谋三个字说出来,还好及时煞住了嘴。逐改口说:“吹……你认为我在吹吗,你们训练的枪支弹药都是由我方赞助的,其中枪械都是从德国进口的新枪,为了能掌握你们使用枪支的情况,我观摩过你们的魔鬼训练营地。由于你长得特别漂亮,总让人看不够似的,所以对你特别记忆犹新。”
金老板又转过身子对志强说:“高班长,她是越南人,又是越南的高级女特工,你们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呢。越南的女人是全世界最会伪装的,表面上像普普通通的一个农民,实际上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高级特工。当她打不过你时,就会全裸上阵施用美人计麻痹你。这次的中越战争,不少的中国人吃了女人的亏,还请你们注意。”
高原松竹站了出来说:“她在大学期间确实参加过女子高级特工队的高强度训练,但她没参加过中越战争,也没有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中国人的事。以我的眼光观察,我可以向全国人民担保,她绝对是个好女人。”
喜福和江怡然异口同声地说:“高班长,我也愿意为游美女担保,她绝对是个好女人。”
金老板还想说些什么,被志强用手势制住,志强对金老板说:“谢谢你提醒了我们,谢谢你这么爱国。对于游美女的事,有他们三个人担保,相信出不了什么事,你放心赶快走吧,我们也要走了。”
他刚迈开步,忽然停了下来说:“高班长,我的车上还有一挺德国产最新式轻机枪,反正我一个人也用不着,你们拿去用吧。”
志强亮了亮手中的冲锋枪说:“不必了,有这个够猴子们吃一壶了。”
志强又对他们说:“时间不多了,按原计划行事,大家快走。”
由于路上走得很快,到达吕军营的军营时,才下半夜三点半。可能吕营长认为,派了这么多人在黑毛岭大峡谷埋伏,区区几个特工肯定被消灭了。于是,军营里静悄悄的,除了军营的大门两边有俩个人站岗外,其它地方没有增设岗哨,路灯也和往常一样昏暗。
越南的天气真是多变,刚刚还有皎洁的月光普照大地,转眼间便起了夜风,天空中布满了乌云,月亮钻入了云层,大地一片漆黑。
志强叫他们在军营外的一个小树林中埋伏,自己绕到了布满铁丝网的墙脚下,“上!”他一个旱地拔葱跃过三米高的围墙,以一个鹞子翻身后空翻翻入墙内,一个身影稳稳地,毫无声音地落在一块草地上,直奔二楼吕营长的卧室。
志强在他的门口听了听动静,里面传来微弱的鼾声,说明他已经非常放心地睡着了。
开门开锁也是他的强项,他用薄如刀片的小刀往缝隙里轻轻一拔,里面的门栓便轻轻地滑落,他用力把门托起并往里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门便开了,他轻手轻脚跻进了身,用同样的方法把门关死,并点亮了桌子上的煤油灯(电灯不正常,煤油灯备用)。
室内的酒气味十足,桌子上还摆放有一个广西产的一斤装桂花白酒空瓶,一个杯子,花生米、茴香豆还剩下一点点没吃完。
他显然喝多了,鞋子都没脱就横躺在床上,两脚垂在床外,睡得像死猪一样深沉,脸红得发紫,随着他的向外呼气,喷出一阵阵浓浓的酒气味。
从前志强关在这个军营里时,通过一个辣椒似的小洞,能清楚地看到吕营长的一举一动。他对那张微型图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白天,把那张微型图放在保险柜里,等到晚上睡觉时又把图纸放在枕头底下。
看他睡得这么死,志强急促地翻开了他的枕头,当一眼看到枕头底下空空如也时,他的心“咯噔”一声,心想:麻烦了,今晚他喝醉了,忘了把图纸拿出来。
虽然没有保险柜的密码(从前是7447744,后来改了)志强可以打开它,但要花费较长的时间,而时不待我,要是过了四点还没把图纸搞到手,那时就有比较多的人会起床小便,到那时就危险了。
没有其它的选择,志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真的喝得太多了,被志强拽起来的瞬间,脚软软的还站立不稳,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高志强。”志强低低的说。
也许他对这个名字太敏感了,也许他压根儿没想到对方还能在这里出现,就像当年醉酒武松忽然碰上吊睛白额大虎,吓得他的酒立马醒了。
他想叫,志强把刀尖往他的喉咙处用力一压,他想叫却叫不出声。
志强在他的耳朵边警告说:“你已经领教过我的厉害,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想活命,听我的话就行了。不想活你尽管叫,在还来不及喊出第一个字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你生命的彻底结束。”说完,松了松小刀,让他有说话的空间。
脸色红白之间的转换太快了,刚刚还红光满面,转瞬间脸色白得像一张白纸,他战战兢兢地哆嗦着身子说:“你怎么没死呢?”
志强知道他迫切需要知道黑毛岭大峡谷的战况,于是简单地回答:“除我们四个特工没死外,包括你的边副连长在内,全部阵亡,无一幸免。”
志强的话像晴天霹雳,他的脚一软,跪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你胡说,我一个加强排四十多人,十比一的悬殊力量打不过你们四个人,我不相信,你骗鬼去吧。”
志强掏出边副连长的勃朗宁手枪,擦了擦上面余留的血痕,把手枪编号亮到他眼前说:“这个编号为141414的美国产勃朗宁手枪是谁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他不死枪还能到我手中吗?再说,我们如果不把你的残留全部打死,我们敢这么嚣张回来闯军营吗。丛林战有时候不是比人数,而是比武技,比枪法,比胆量,如果给我足够多的子弹,我一个就可以把你的四十多个人直接报销掉你相信吗。”
见枪如见人,当他知道他们确实完蛋了时,反而冷静了许多。他站了起来,冷冷地问:“你想干吗?”
志强的话比他更冷,冷到他心里发抖:“你也别装糊涂了,我也不想和你磨牙了,快把微型图交给我,我保证不杀你。”
他的反应很快,接口说:“你没有从黎明明的身上拿到图纸吗,我老实告诉你,他临走之前,我把微型图给了他,叫他还给国家最高保密局。”
志强愤怒地把刀尖往下一压,锋利无比的刀尖刺破了皮肤,鲜血沿着刀尖缓缓地流过刀柄,渗透到志强手中。湿湿的、粘粘的、热热的,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在房间弥漫开来。“你认为我是小孩子是吗,我老实告诉你,你们关我的房间有一个辣椒状的小洞,通过小洞刚好可以看到你的一举一动,我观察得很仔细,你根本就没有把图纸交给黎明明。”为了更加有说服力,志强增加了一句说:“再说,我搜过他的身了,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图纸。”
吕营长真的很低狡黠,贼心不死地说:“我相信你确实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但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我,我真的给他了。噢,对了,如果图纸不在黎明明身上,那么肯定在边副连长的手中,或者在其他人手中。”
对于这种顽固的人,不给他厉害他是不会服气的,于是志强的刀尖继续往下压,血流得更多了。“你不要再诡辩了,我都找遍了,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图纸。我最后说一句,如果你还不交出图纸,我的刀子就刺进去了。”
他知道不管是文斗还是武斗,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低下了头求饶说:“快放下尖刀,不要杀我,图纸还在保险柜里,我拿。”
志强稍微松了松尖刀,先缴了他的手枪,押着他走到保险柜边,严肃得像法官宣读死刑审判书:“你已经没有机会和我谈任何条件了,再敢和我耍滑头,你将永远消失在这个快乐、迷人、五彩斑斓的世界中。”
他被吓得变了音说:“知道了,我保证老老实实地把图纸交给你,当然,你也要保证我的安全。”
“绝对保证你的安全,我杀你干吗,你军营里还这么多人我杀得完吗,再说,也没有杀你的必要。我只要那张微型图,之后,我们立马回中国去。”
他安心地蹲下身子,旋转了一下密码,锁匙再一捅门便开了。取出一张图纸说:“这个便是,是真是假你自己过目看看。”
志强展开图纸看了看,把自己熟悉的地形、地物反复进行比较对比,当确认它是真图时,把它揣入怀中,说:“没错,它是真的,谢谢了。”
他站了起来说:“痛死我了,快放下尖刀呀。”
志强放下尖刀,一个擒拿动作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快速地用麻绳把他的双手绑了个严严实实。“对不起了吕营长,我说过不杀你绝对不杀你,但为了我能够安全撤退,还要让你辛苦几个小时,希望你好好配合。”
他回过头惊恐地问道:“手已经被你绑死了,你还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