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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跟踪追击1

    第二六四章跟踪追击1

    江怡然知道,要游过三十多米宽的河水,对于一个特工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可是,水这么深,水流这么急,万一下面暗藏漩涡,那是很危险的。最担忧的现在是大白天,万一河对岸有敌人在暗中监视水面,自己和喜福游在水面上岂不是被打野鸭子一样插翅难逃。

    为了安全起见,江怡然回答道:“现在是大白天,从水面上游过去目标太大,选一处水面比较平静的地方,我潜入水底游过去。”

    喜福抢着说:“班长,你在暗处监视对岸的动静,我水性好,我来探路,我先过去,我安全过去后你再过来。”

    江怡然一挥手说,“也好,走,到下游看看,我们选一处最安全的地方下水。”

    他俩悄悄地沿着河边的一条长满荆棘的小路前进,约走了六十多米远,小河忽然宽阔起来,虽然能看到河中心有漩涡的影子,但他们的心中都坚信,从这里下水是最安全的。

    走在前面的喜福停下脚步说:“班长,这里水面大,地下肯定比较平坦,相信漩涡很少,就是有也很小,我就在这里潜过去,你看如何。”

    江怡然看了看河面担心地说,“从这下水好是好,可是水面好大起码有六十多米,在水里你能潜伏这很久吗?”

    喜福看了看满山的杉木林,根本看不到一根竹子,叹息道,“六十多米的距离确实有点远,只好试一试了。太可惜了,要是有一根竹子就好了。”

    江怡然坚决反对,“不可,不可。用竹子过河固然能透着氧气过去,但是,这样不安全,因为竹子毕竟要露出水面,如果真的有敌人监视河面,照样容易被敌人发现目标。”

    听了他的话,喜福连连点头称是。只见他先压了压腿,活动活动了四肢,脖子左右扭了扭,最后作了个深呼吸,随即跳入了水,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江怡然爬上河边一棵大榕树,那里的树叶非常的茂密,树叶把他遮得严严实实。他坐在树杈把上,拨开树叶,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对岸的动静。枪口对准了对岸可能出现突发情况的地方,十指扣在扳机上。可以这样认为,对岸即便忽然飞起一只鸟,如果要它死,它绝对插翅难逃。

    喜福刚潜入水里时,游得还挺顺利的,就在他幸灾乐祸认为能安全过去时,刚游到河中心忽然碰到一个又急又大的漩涡,他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就被巨大的漩涡卷了进去。虽然他拚命地往处游,但好似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吸着他,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往外游。一下子的功夫,他就被卷入到像坐在飞转得很快的磨石盘(磨豆子做豆腐的)里,在飞转的同时,身不由己地往下沉,巨大的水压充满着他的全身。

    他很快掉下了一处有十多米高的断崖下,由于水流很急,他被水冲得晕头转向。他掉下断崖后,被一股急流冲走,头直接往一块大石头撞去。

    那时候,虽然他已经晕头转向,但意识还是比较清楚的。当他看到头往一块巨石撞去时,他奋力一扭,头转了个急弯。

    “嘭!”的一声闷响,双脚的脚底撞在了巨石上。还好他有所准备,把身上的力量全部聚在脚底,以至于脚没有受伤。同时他借力一蹬,身子像箭一样冲出了漩涡。

    虽然已经脱险,但经过这个漩涡的巨大冲击,这时的他感到已经缺氧,有点力不从心憋不住的感觉。还好他死死地咬紧牙齿,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他知道这时不能停,一停下来就会走不出去。所以他用尽全身力气游了起来,当他感觉真的憋不住的时候,已经游到了岸边。

    他选择一处长满芦苇的岸边冒出了头,经过一段时间的暂短休息后,感觉头顶上面没有什么动静时,迅速上了岸,几个就地十八滚后,滚入长得密密麻麻的芭蕉树下。

    喜福在周围侦察了一翻,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后,拨开密密麻麻的芭蕉叶,伸出右手向对岸的江怡然比划道:首先说了这里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告诉他自己刚从那个位置跳入水过河很危险,河中间会碰上巨大的漩涡,还有十多米高的断崖,要不是自己是个游泳高手,运气也不错,肯定完蛋了,叫他往下游方向走十五米左右下水最佳。

    他们是同一班的,参加战斗无数次,平时行动常常都靠眼神或一个简单的手势比划,配合得非常默契,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此时的江怡然当然知道他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按照他说的往下游方向走了十五米左右,跳下了水。

    这里的水深大多在二米以上,他沉到河底爬着石头过去,一会功夫便上了岸。看着他很轻松的样子,喜福赞叹道:“看你过得很轻松呀,应该没有碰上又大又急的漩涡吧?”

    江怡然轻松地说,“没有,什么都没碰上,那里清澈见底,我摸着石头过来,真的感觉很轻松。看你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快把你遇到的危险说给我听听。简单说,挑重点的说。”

    喜福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但遇到又大又急的漩涡,完全身不由己地被卷了进去,还掉下了十多米高的断崖,一股巨大的水流把我冲向一块巨石,要命的是当时头朝那个巨石。如果头真的撞向巨石,非头破血流开花不可。”

    江怡然打断他的话,“漩涡是非常可怕的,一般情况被卷进去了都出不来,能出来已经变成尸体了,你是怎么脱险的呢?”

    “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来的灵感,也不知道那来的猛劲,当危险突然来袭时,我猛的一个转身掉转了头,双脚的脚板碰在巨石的同时,我用力一蹬,竟然冲出了又大又急的漩涡。”

    江怡然赞叹:“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一阵肉香随风而来时,江怡然一挥手说,“走,我们慢慢地摸上去。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跟踪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看没有分开包扎上去,喜福感到有点惊讶,提醒着:“班长,我们分开走吧,那样比较安全。”

    江怡然看到芭蕉叶这么浓密,不以为然地说,“芭蕉叶这么浓密,没人能发现我们,我们往前多走一点再分开还来得及,绝对没事。”

    喜福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班长做事一向很稳重,不会有事的,于是静静地跟在江班长的背后,小心翼翼地向山上走去。

    随着烤肉的越来越香,知道快接近目的地了。就在江怡然想叫喜福分头行动时,忽然上方不远处传来男女间的窃窃私语。

    “小妹,让我亲一下,就亲一下。”从男人的声音中可听出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不是不让你亲,让你亲了,你肯定会得寸进尺,万一你控制不了自己,我怎么向父母交待呢。”女人的声音很尖,尖得可以刺破人的耳膜。

    “反正我们已经定婚,做爱是迟早的事,你怕什么呢。”

    她嘴巴一翘,撒着娇说:“我的身上还流淌着中国人的血,依然保持着一个很传统的女人,不到结婚那一天,我是不会把身子交给你的。”

    见女人这么传统,男人有点生气地说:“那我们定婚干吗。”

    女人的分贝高了起来,“定婚不等于结婚,还没有正式举行结婚典礼之前,我随时可以把你甩掉。实话告诉你吧,你什么时候升至连长,我什么时候直接把身子给你,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过去还没有升至连长,对不起,我们拜拜。”

    男人一喜,“等我升了连长,你真的直接把身子给吗?你说话可要算数哟。”

    她含羞一笑,“如果你现在接到命令说升了连长,我现在就可以让你……”

    男人哈哈一笑,“我也老实告诉你,过几天就要把中国特工送到河内去了,这次在路上护送的就是我,吕营长就过了,等我胜利归来,他会为我请功,由排长升至连长是顺理成章的事。”

    女人非常深沉地说,“那恭喜你了。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中国人很厉害的,千万不要让他在半路上跑了。如果让这么重要的人跑了,就不是升连长的问题,而是掉脑袋了。”

    男人轻蔑一笑,“我知道他很厉害,他的武功目前世界上无人能敌,而且还知道他手下的三个中国特工至今还没抓住,他们的消息很灵通,也许在半路上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但我们的防守和保密工作做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我们把那个人绑得比粽子还粽子,而且用的是能扎入肉的麻绳,他还能跑到天上去吗。另外,押送的时间很保密,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中国特工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再者,我们整整用一个排的兵力去押送他,要知道,我们都是特种兵,作战能力很强,武器配比很高档,全部用苏式Ak47突击步枪,不要说三个中国特工,就是十个中国特工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女人风趣地说:“照你这么说,那我就十拿九稳要成了你的夫人了。”

    男人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那肯定的。”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我想得到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月亮也能得到。”

    女人见他的手摸过来,慌忙闪开。本来她是坐在一个比较陡的地方,由于侧身躲开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直溜溜地随着山坡往下滑。

    男人见她摔倒,想去拉她,可是晚了一步,只抓到她的外衣,外衣顿时被扯掉,露出一件桃红紧身背心。

    她的腰极细,细得真比魔鬼的腰还细,胸部却特别发达,一对乳房虽然不算很大,却特别的凸起,像平原上两座凸起的小山峰,特别的养眼。

    她往下先滑了几米,被芭蕉树挡了一下后屁股后,改成坐的姿势随山坡往下滑,由于山势越来越陡,她也滑得越来越快。

    男人见自己深爱的女人往下滑,没有多想他一屁股也坐了下去往下滑,他想加速往下滑,看能否抓住她,此时俩人前后隔了五六米远。

    早些时候,江怡然和喜福在下方约二十米远偷偷听他们讲话时,听得又喜又愁。喜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舌头”这么容易送了上来,只要好好地跟踪他们,好好在路上等待,一定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把高班长送走。愁的是敌人的防护和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自己才俩个人,怎么才能对付敌人一个排的兵力,把高班长救出来呢。

    江怡然和喜福在下方二十米远是看不到他们的,他们刚开始往下滑时也只是听到声音而已,当看到他们滑到眼前时,想躲都躲不开了。

    她往下滑时,什么都没有多想,一个目的就是想快快刹住脚,深知滑得越远,受伤的可能性越大。

    他往下滑时,目的更明确,一个心思就是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于是他加了速,下滑得很快。当他滑到看到下方有俩个陌生的男人,虽然那时他还没有看清男人是谁,但在他的心里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慌忙去掏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