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畸形的爱
喜福轻轻地拔开她的枪,“小妹,你开什么玩笑,快把枪放下,枪容易走火的。”
她非但没有把枪拿开,还用力往前顶,“那个臭男人是不是你,快如实告诉我,敢不老实,我马上打破你的狗头。”
“谁会随便承认错误呢,我肯定说不是我,但我说的没用,要你说的才算数。如果你看清楚了是我,你就开枪打死我,如果没有证据,赶快放下枪,以免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废话,要是看清楚了是你我还不开枪吗?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但他的高度和铁板般的身材太像你了,因此,我判断是你。”
“小妹,像我这样的高度和铁板般身材的人,在全军中有不知其数,按你的推理,他们都是嫌疑犯了。”
她站了起来,在他身后转来转去,不停地打量着他的身材,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不要说他们,不要转移话题。我今天敢说你是有证据的。说,你肩膀上的泥巴是那里来的,是不是和她滚下悬崖后,你朝底沾上的。”
肩膀上还有泥巴,他真的没有注意和发现,但他的反应很快,马上转守为攻,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她站立不安。
她好一声狞笑,“死到临头了还笑,难道这就是刑场上那些将要死的人留给人世间最后勉强的狞笑吗?”
“我笑你太幼稚了,还说是个军人,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是个军人,正在野外执行任务,在野外,滚、打、跌、爬都非常正常,累了想歇歇,随地都可以躺下,就凭肩膀上的一点泥巴,说我如何如何,不是太可笑了吗?”
不愧为旅长之女,她真的很狡黠。见一招被识破,又来一招,她在他脸上看来看去,“好,就算你肩膀上的泥巴是在野外,滚、打、跌、爬得来的,你脸上吻的新鲜口红痕迹难道也是野外的野人吻上的吗?”
喜福的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心想:阿娇确实曾经涂有口红,确实曾经吻过自己,脸上确实留有新鲜的口红吻,但那是二十多天以前的事了。如今,她的口红早涂完了,昨天她虽然吻过自己,但她绝对没有涂口红呀,自己脸上哪来的口红呢?
莫非她信口开河,谎言!是她试探自己的谎言。喜福的脑子转得很快,一本正经地说,“我出来已经几天几夜没见到女人了,脸上哪来的新鲜的口红吻呢?如果真有,那就是你弄到我的脸上去,然后再来陷害我。小妹,如果真想杀我,不要这么多借口了,你可比随便开枪,能死在旅长千金的枪口下,我死而无憾。快开枪吧,反正我家里的老婆这么凶,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好,太好了,今天太高兴了,竟然也有为我去死的,而且还是一个拿过全军比赛两个第一的英俊男人。从前我恨男人,恨得真想把他们都杀了,可是没有机会,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哈、哈、哈她大笑,那声音虽然有点沙哑,却笑得很开心。
喜福早想好了,她在考验自己,或者是在调戏自己,她不可能开枪。同时,他也时刻准备好了,既然她是旅长的千金大小姐,脾气一定很怪,万一她真的开枪自己该怎么躲开。“小妹,能死在你的枪口下,我真的感到很幸福,不过,我有个很小的请求,不知你能否满足我。”
她不露神色地说,“好,对于要死的人我绝对格外开恩,你说吧。”
“当你开枪的时候请你站在我的对面,我想看看战友的子弹如何把我打死,死在战友、千金大小姐的枪口下,我会死得很安详、安乐。”
“好,没问题。不过,你不会耍什么阴谋吧,要不然我会打烂你的脑壳。”
“不可能耍什么阴谋,我是心甘情愿死在你枪底下的。老实说,如果我不想死,凭我的武功,早把你的枪给缴了,你相信了吗?”
她不服气地说:“不相信。你敢动一下,子弹就打破你的头了。”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辩了,你下手吧,打几枪、打在那都没问题,我是个硬汉,能承受得起。”
她把枪抬了抬,“你想好了,真的想死吗?”
他故意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想死呢,是你忽然要我的命,枪握在你手里,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忽然感到你这个被老婆欺侮过分的大男人很可怜,可怜得像一只掉到水里的小鸟。这样吧,你向我求饶,我可以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喜福坚硬地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没有什么好求饶的。要让我向你求饶,除非早上的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向天空看了看,东方都快泛鱼肚白了,“东方都快泛鱼肚白了,看来今天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了,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小妹,不要等了,太阳永远不可能从西边出来,你动手吧。”喜福冷冷地说。
“好,本来想让你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的,既然是你逼我开枪,那我就马上送你上西天。”她一边走到他跟前,一边瞪着他,“你真的不想说一句什么吗?”
他死死盯着她的枪口,“临死之前怎么说也和美女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很放松,很自然,因而感到很幸福,我将把这段幸福带入天堂,我满足了,你尽管开枪吧。”
她一手托起他的下巴,眼睛妩媚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的话很使我感动,让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既然你不肯屈服于我,这样吧,你说声你爱我,我也不杀你。”
喜福暗想:说就说,反正都是逢场作戏,看你还有什么戏好演。如果不说,反而显得自己刚刚说爱她是在吹牛皮。逐张大口,“小妹,我爱你,比爱我老婆还爱你。”
这是她平生中第一次听到自己喜欢的英俊男人当面喊‘我爱你’,她傻了,她愣在那里足足呆有几分钟。当她醒过来认为不是梦后,把枪插回腰间,迅速扑了过去。
由于她的冲力很大,再加上一百四五斤重量的作用,喜福被她压倒在地,他面向天,她面朝下,身体紧紧地跟他贴在一起。
也许这是一个阴谋,也许真的是巧合,她的嘴竟然刚好盖在他的口上。
本来她就想得到他的爱,得到他的抚摸,得到他的……但都被他各种理由拒绝了,如今当她遇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时,怎么可能会错过机会呢?她妩媚地看着他的眼睛,张开大口吻了上去。
虽然她的脸蛋确实有点难看,五官极不对称。眼睛单眼皮不说,又圆又小真像龙眼核。鼻子又平又偏,就像一亩三分地。不过,如果能细心地观察她,她那厚厚的小小的樱桃小嘴,即便没有涂口红,永远都充满着激情四射和充满活力的杜鹃红,还是非常可爱有性感的。
喜福真的不敢想象她的脸蛋,因为想起来就会恶心。不过,他也发现过她永远都充满着激情四射和充满活力呈杜鹃红,非常可爱有性感厚厚的小小的樱桃小嘴。
尽管她曾经百般地逗他、引诱他,甚至公开向他表示爱,说只要爱她一次就行,但他的心里真的没有爱过她,从而抵制了她的诱惑。
如今,当她那滚烫的樱桃小嘴盖在自己的嘴上,特别被她大口地吻上时,他的心跳猛然加急,身上的血液开始翻滚乃至沸腾,头脑一片空白。
虽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但他的双手却不由自主伸展开来,慢慢地放在她的后背腰,忽然一用力把她抱住,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
由于她高度的兴奋、激动,身子微微颤抖。她的嘴被他堵住,完全靠喉咙发音,“哥,抱紧点。”
老实说,他已经抱得很紧了,但她仍吭奋地喊,“哥,抱紧点,再抱紧点,我怎么忽然感觉全身冰冷冰冷的。”
由于她的声音很小,又被他的嘴堵在喉咙里,说话的分贝自然不高,虽然此时天刚露出鱼肚白,但森林里仍十分的静谧,所以话还是传得很远,被正赶过来的阿娇听到了。
阿娇昨晚睡得不好,也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常出现毒蛇和野猪向自己咬来,几次从恶梦中惊叫,把隔壁房间的菊姐吵醒。
她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告诉她喜福找了过来,刚好看到了自己烧的仍有点火星的木炭,就在他想走过去看个究竟时,脚踩到了蛇头,蛇头认为是猪,于是狠狠地咬了上去。他不知道被毒蛇咬了,继续走路,由于没有把伤口那截绑住,很快毒液攻心,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瞬间再一次把她吓醒,这一醒她再也没有睡回去。没有睡回去的原因有二,其一,她一直想他真的很可能过来了,而且还真有可能被毒蛇咬伤了,虽然不是被猪咬断的那头毒蛇咬伤,但很可能被其它毒蛇咬伤。其二,天空变成了非常的黑,她知道那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天就要亮了。
人是有感应的,说不定不是做梦,他真的被毒蛇咬伤了。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想,以故直至天亮也没有再睡。
既然睡不着,还不如起床返回去看看。如果他真的倒在那里,马上背他回来,菊姐家肯定有蛇药。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是最好,就算锻炼身体走一回。
想起哥哥真有可能倒在那里,她加快了步伐。走到半路上,她后悔起来,干吗不向菊姐先拿点蛇药呢,万一哥哥真的被毒蛇咬了,他一百三十多斤的重量自己背得起来吗?
她停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真想倒回去向她要一点蛇药。但她马上想到,自己做的是梦,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被蛇咬伤了,如果他根本就没来呢,不是被笑话了吗?
她暗笑了一下之后,向那里走去,由于心里担心,脚下走得快,很快就到了那附近,就在她走到离自己昨晚烧烤东西约十来米远时,听到女人娇滴滴吭奋地喊,“哥,抱紧点,再抱紧点,我怎么忽然感觉全身冰冷冰冷的。”
她停下脚步仔细听起来,很快听到喘着粗气的声音,“哥,抱紧点,再抱紧点,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
阿娇心里一震,“是她,这个骚包、淫妇。”
因为她和她相处有半年多的时间,所以那声音她非常的熟悉。她马上判断:哥哥真的来了,不过没有被蛇咬,此时他和她正在火热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