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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迷路

    第二一九章迷路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她。”阿娇的口气中若带着几分的坚定。

    “快说清楚它是谁呀,一定是男的吧。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要抓住它活剥它的皮。”喜福挥动着能拧出水的拳头。

    “哥,你不要太激动,用不着挥出能拧出水的拳头。她不是男的,是个女的。”

    “什么,是女的?”喜福吃惊地问。继而又心事重重地说:“我知道了,女人间的反目为仇,一定是争风吃醋造成的。在越南时,你是不是跟人争男朋友了,引起人家的不满,所以人家才要恶毒地报复你。”

    阿娇耐心解释道:“哥,你想到那里去了。是这样的:半年前我在越南当兵时,来了一个新兵,她看我长得太漂亮,所以羡慕嫉妒恨。多次在纸条上写上我的名字,名字被她用红笔打了个枪毙用的X,旁边还写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破相,让你生不如死,让全世界男人的眼光往我身上聚焦。因此,我猜想,这次掷飞刀的人应该是她。”

    “这个人身材不高,矮墩墩的剪了个男人平头,是吗?”美玉接口说。

    阿娇的眼睛瞪得像灯笼,“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在哪里,难道你见过她吗?”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你的麻滕被打断的瞬间,不经意间我看到前方的树林里有一个人往这里看,那表情绝对是轻松和愉快的。我记得很清楚,他身材不高,矮墩墩的剪了个男人平头。当时我认为他是猎人或者是砍柴火的,所以没有留意他。如果现在没听到你说她是女的,我真认为他是男的。”

    阿娇一惊:“你看清楚了,她真的是身材不高,矮墩墩的剪了个男人平头,另外,双手还比较粗短,是吗?”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她站在那里往下这里张望,双手叉着腰,能看得到她的双手比较粗短。”美玉肯定地说。

    阿娇急促地说:“真的是她,她来的真快。她叫黎树花,是越南某集团军一个旅长的千斤小姐,她身材不高,矮墩墩的剪了个男人平头。如果从后面看她,就能发现她的屁股特别大,特别的圆,特别的高耸。她走路喜欢昂首挺胸,由于双脚有点罗圈腿,所以看起来跟大猩猩走路没有什么差别。”“哥,事不宜迟,我们快追上去,相信她还没走远。”

    喜福会意一个点头,算是最好的回答了。向她们下达了命令,“美玉你继续保护好茜茜在这里呆着,那里都不要去,到时我们会回来找你们。我和阿娇追上去找她,她差一点要了我最亲爱的人的命,我饶不了她。”说完,一挥手和阿娇冲了出去。

    在爬坡的路上,阿娇忽然说:“哥,我想起来了,黎树花的家可能就在这一带不远的地方,她肯定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地貌,我们要多加小心。”

    喜福思考了一会儿分析道:“这么说,她可能回家探亲,这次遇到你纯属偶然,根本不知道你已经成了她的敌人,要不然早被她一刀干掉了。”

    阿娇拉住他停在那里,“对。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她总因为认为我还是她的战友,想让我断手断脚,生不如死,所以没能杀我。”

    喜福接口道,“既然她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遇到她,千万不要急于动手,见机行事。如果她有问我是谁,你就说我是越南某单位的工作人员,是你的亲戚。”

    “我做不到。她当我的部下时,我从来没亏待她半点,还常常照顾她。她非但不感恩,还恶毒地想伤害我,是可忍,熟不可忍。见了她,我会一刀杀了这个臭婊子,挖出她的心看看有多黑。”阿娇怒不可遏地说。

    “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们二对一,要杀她易如反掌。但我不想杀她,既然她是旅长的千金宝贝,留着她大有用途。”

    阿娇和他顶了起来,“你没有和她相处过,不知道这个心如蛇蝎的恶妇有多狠心,当然就能冷静了。而我冷静不了,我和她已经到了水火不相溶的地步,看到这个丑八怪我就恶心。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选择吧”

    “妹妹,今天你怎么了,你难道不想救高志强哥哥了?”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救呀,救他那是肯定的。不过,救高班长是一回事,干掉她又是一回事,他们风牛马不相及,怎么跟这个丑八怪又扯上关系了呢?”

    “志强哥如今关押在敌人的高墙内,饱受着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你有什么高招、良策救他吗?”

    阿娇摇了摇头,惭愧地说:“没有,属下无能,束手无策。”

    他有点生气地说:“不是没有,也不是属下无能,是你不够冷静。良策就在你手中,你都不拿来用。”

    “哥,你这话说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什么意思开门见山说清楚一点好吗。”

    “中国有一句家喻户晓,很出名的古话,叫‘挟天子以令诸侯’。既然她是旅长的千金宝贝,身价也是不小的,我们抓住她后当作人质,把志强哥换出来,你说这是不是一步好棋。”

    “原来你绕了一个圈子说的就是这些,好,是一步好棋。”阿娇终于会过神来。

    喜福停下脚步,指着对面的山林,“你说的黎树花应该就在前面的密林里,我们兵分两路搜索过去,既然她的家就在这一带,这是她的地皮,我们要多加小心。”

    “哥,别看她人长得丑陋,却浪得、骚得像个狐狸精里的狐狸王,如果和她单独相会,千万要挺得住,千万不要让她拉下了水,要不然你会被淹死的。”阿娇一边提醒说,一边迈着脚步和喜福相反而去。

    虽然他沿相反的方向走,她的话喜福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想笑:看到丑女我都会恶心,还谈什么要挺得住。明知道自己比她漂亮几百倍,自己的老公不可能看上她,还提醒这么多干吗。女人呀女人,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吃醋呢?

    自从他俩分头走以后,不知不觉中走了将近二个小时,这座山相当的大,当他们走到半山腰(一个在山的西边,一个在东边)时才慌了神。因为此时太阳即将下山,夕阳仅仅留下一点余晖晒在山顶上,把山脉镀上一层黄金,夜幕即将降临。

    此时,真的进退两难。进绝对不行,夜黑了去那里呢?但是,退也没有那么简单,走了二个多小时的山路,山上的岔路多如牛毛,哪一条路才是退回去的路呢?

    喜福是正儿八经的优秀特种兵,曾经过特殊的野外生成训练,野外生吃老鼠、蜈蚣是基本功,在水下可以闷上15分钟的时间,可以在深山老林独立生活一年半载。此时他慌了神是担心阿娇的安危,虽然知道她的武功不错,但有时有武功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因为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从来没有在野外进行生成训练过,黑咕隆咚的夜晚,随便钻一头毒蛇出来,可能都会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如果碰上了老虎,那就死定了。

    此时,他真的进退两难,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这么大的山,从那里去找她呢?按常理,大家都会想沿原路返回去,那样,碰头的机会最大。但是,万一她不这样想呢?认为对方会从山腰上过来找自己呢?

    喜福停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盘算,但总拿出了一个好的计划,好久后才拿出一个初步的决定:既然搞不清她会怎么走,还不如以静制动,等稍微有了一点消息或有了感觉之后再去找她行吗?

    当夜幕开始降临时,喜欢夜生活的各种动物开始活动。特别是野猪,等到天黑,野猪开始成群出动,向有庄稼的地方飞奔而去。就在喜福还徘徊、迷惘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从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嚎”的一声窜出来。

    喜福迅速拔出了刀,心想如果它要冲上来伤害自己,就一刀捅了它。

    猪不是说都很笨,也有极其聪明的。当它看到喜福手上持的正是要自己的命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时,吓得夺命而逃。

    虽然有惊无险,却让喜福忽然对阿娇有了进一步的担心。心想:把一个弱女人置在深山老林,万一她有个三长二短,自己能担当得起吗?

    在大山中,迷路是普遍的现象,即便常常在大山里进行野外生成训练的喜福也不另外。此时身在看不到天的大山中,自然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去找她,但他下定了决心,不管天再黑,荆棘再多,路再难走,都要义无反顾地去找她。

    中秋过后,已经有了秋风,吹在自己身上感到凉嗖嗖的同时,他突然发现了秋风吹动树叶的方向。根据他的经验知道,夏天凉爽宜人的风来自南边,秋天凉嗖嗖的风一定来自西边,冬天寒冷刺骨的风则来自北边。当他判别了方向之后,朝西边的方向而去,因为当时阿娇是朝西边而去的。

    此时真正慌了神的的确是阿娇,原先和喜福分开走时,她认为很快就会和他走到一起,想不到山这么大,竟然越走越远。当她看到火球似的太阳从西山掉下去,黑夜马上就来临时,才大惊失色、慌了手脚。

    她知道只有原路返回才有可能碰到喜福哥,可是,山里的岔路多如牛毛,哪一条才是原来走的路呢?此时她真的很羡慕狗,甚至认为自己比狗还笨,狗每走一条生路,就会隔一段距离撒一泡小便,作为认路的标记,而自己是一个高等动物,却什么都不懂得做。

    在羡慕狗机灵的同时,她后悔没有在岔路口做个记号,那怕随便在那里丢下一片随手可得的树叶,也会知道从哪条路上来的。

    毕竟她是山里长大的人,有一条基本的知识她知道,只要下山最好能沿水沟的方向走,一定会走出大山。可是,这里刚好在山脊上,那有水沟呢?

    真是屋漏偏遇暴雨天。就在他在三岔路口不知怎么走时,忽然一条一米多长的青竹蛇从树下滑了下来,拦在岔路口的中心位置,张开血盆大口向她展示自己的恶毒与凶险。

    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去伤害它,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因此,她想慢慢地从它旁边溜过去。可是,她刚一动身,蛇便凶猛地向她做了一个进攻的动作,吓得她连连后退,直至看到蛇低下了头,她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虽然,蛇低下了头似乎想睡觉的样子,但刚才那凶猛的一啄,仍然让她还毛骨悚然,全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汹涌而出。

    她完全还沉浸在高度的恐惧之中,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嗷”的巨响,当她回头看到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奔驰而来时,她吓得晕倒在地,心想今夜命将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