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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爱的誓言

    第二一七章爱的誓言

    “我的意思是,我们虽然同时掉下去,我有功夫让你呆在我肚子上面,我可以做你的铺垫,让你像掉在软绵绵的棉被上一样,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她的脸色马上像被乌云遮挡的天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哥哥,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总算把你看清了,原来你是个这么狠心的负心郎。”

    “妹妹,哥哥这么好拚着死命让你活下来,你非但不感激我,还骂我是负心郎,未免也太过分了点吧。”

    “骂你是轻了,没打你算给足你面子了。”

    “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去了,却把我留下来,让我在痛苦中慢慢地折磨死去,你这不是太狠心、残忍了吗?”

    “我死了你更有选择的机会呀,你长得这么国色天香,这么婀娜多姿,到时一定会成为军队里的一朵军花,我们军队的帅哥和富家子弟多的是,可以任你挑,任你选,省得你在一棵树上吊死,使你浪费了青春。”

    她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直至以身相许,难道你就把我看成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哥,我早想好了,你在我在,你死我亡。”

    喜福早就知道,她出身于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传统的家庭,是一个视贞操为生命的烈性女子,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她一定会跟着来的。于是劝道,“你这是何苦,我死了,你好好找一个人嫁了,逢周年的时候给我烧支香,多好呀。”

    “我才不嫁人了。你死了,我一定马上就来。”

    “你这样做是一个不敬、不孝的人你知道吗?你若死了,你的父母、妹妹怎么办,他们不伤心死才见鬼呢?”

    “哥哥,我只要你,其它的我就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最好能想办法让我们都不死,我们还这么年青,还没生孩子怎么能死呢。”

    他搂紧了她,“好,我们都坚持住,相信上面的美玉还有茜茜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话音未落,上面垂下一根麻滕,刚好落在他们身边,只听到美玉焦急的声音,“哥,阿娇妹妹,我把麻滕扔下来了,快抓住它。”

    喜福一边拉住了麻滕,一边说,“美玉,快把那一头固定在树上,而且要打死结,要不然你会被我们拉下来的。”

    “没事的,一起下去了多一个伴,快抓住呀。”上面传来美玉甜美咯、咯、咯的声音。

    喜福焦急地大喊,“阿妹,别闹了,快把它固定在树上,我快挺不住要往下拉了。”

    “喜福哥,我给你开玩笑的,早把它固定在树上了,我还叫茜茜妹妹在那里看住呢?快抓住它,牢固得很。”

    “好,知道了。”喜福回答道。又向阿娇安排道:“快抓住麻滕,我只有先放开你,一个人才有办法先上去,之后再把你拉上去。”

    “好,我抓住了。你小心点。”此时她的双脚已经踩到一块稍微凸出来的岩石上,从远处看,活像一个攀岩的人。

    看到阿娇双腿踩在那块石头上,双手死死地抓住麻滕后,喜福才松开了双手。之后双手抓住麻滕,仍然以倒挂金钩的动作慢慢地向后退。

    阿娇望着他抓住麻滕,以倒挂金钩的动作慢慢地向后退,随时都有可能后空翻翻回来,惊恐得不敢喘大气。

    喜福自己知道,稍微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后空翻翻回去,而翻回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当双脚刚露出悬崖边上面,聪明的美玉就把另一根比较细的麻滕牢牢地套在他的双脚上,并往后面拉。“哥,我帮你。”

    他停在那里歇了一会,“好,太好了。有你在上面拉住,我就不担心会后空翻了。”

    茜茜走了过来,头往外面探:“喜福哥哥,我来帮美玉姐姐拉,你加油呀。”

    喜福虽然看不到她的身子,但能感受到她的影子,“茜茜,你快回去,不要出来,危险。”

    “喜福哥,没事的。我抱住美玉姐姐,俩个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好,小心点。我快上来了。”随着他的一声落下,“蹭”的一声,他上来了。

    他没有停歇,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用美玉那根小麻滕把自己绑在大麻滕上,重新站在悬崖边上,对下面的阿娇喊:“阿娇,我准备要拉你了,请抓住麻滕,两只脚最好能踩在岩石上,让我可以省点力气,任何时候都不要松开手。”

    “好的哥哥,你小心点。”传来阿娇娇滴滴的声音。

    喜福站在悬崖边上,看着下面约三米远的阿娇,“你眼睛闭住,脸朝下,不要看我,省得让我分心。”

    “好的,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拉吧。”她的的声音总是娇滴滴的,说话就像唱一首动听的歌。

    喜福试了试脚步的踏实程度,吐了一口口水在手掌上,相互搓了搓,弯下了腰,“我开始拉了,一定要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把你拉上来。”

    总共才三米高的距离,没几个回合,喜福就把她拉到快够得上用手去拉她的距离了。就在他伸出手去拉她的手时,意外发生了。

    不知从那里飞来一把飞刀,准确无误地打在她抓手上端的麻绳上,只听“喀吱”一声响,麻绳立时断了,接着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这令人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喜福防不胜防,看得大惊失色、口呆目瞪。

    阿娇失去了麻滕的拉力,像断线的风筝,四脚朝天往下飘落,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没有时间给你考虑,摆在自己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让她摔下去,摔个粉身碎骨。要么跳下去救她,也许凭自己的武功还能救她一命。当然,跳下去救她的风险大得无法想象,也许没有把她救起来,反而多搭上了一条性命。

    时间不容你有什么‘要么’,也没有什么‘也许’。她是自己最亲爱的未婚妻,跳下去救她是义不容辞,就是死也是义无反顾。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当一眼看到她像断线的风筝,四脚朝天往下飘落的那一刻,喜福也跟着跳了下去。而且,他跳下去是用了力气的,因而下落的速度比阿娇速度快。

    他们大约在离地面约二十三米的地方相遇,他一把搂住了她纤细如柳的腰枝,并在下落过程中,暗暗把身上的武功全部集中在脚下。

    他们的运气真的还不错,大约在十七米左右的地方刚好长出一棵玉米粗的树,喜福眼明手快抓住了它,依靠双脚在一块凸起来的岩石上苦苦支撑,勉强还能支持一段时间,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枝。

    他们虽然暂时稳住了身子,却没有摆脱往下掉的危险。因为那棵玉米粗的树太小,根本承受不起他们二百多斤的重量。此时,那棵树正在晃动,根须从石缝中慢慢地往外移,被牵出的砂石和泥团,垂直坠入悬崖下方的草丛中。

    也许亲人的感应让她醒了过来,也许那只触动她腰枝的手,把她惊醒了。当她一眼看到他抱着自己一起往下坠时,立时流下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她真是又悲又喜。喜的是他把自己看成了最亲爱的人,才会置生死于度外,义无反顾、视死如归地跳下来救自己,准备好了和自己一起死。悲的是他不应该跳下来,让自己死了算了,干吗非要再搭上一条命不可呢。如今,你这个“顶梁柱”死了,茜茜、美玉怎么办呢?

    看着她的眼角流下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喜福吻住了她性感的唇,“亲爱的老婆,我来救你来了。”

    她移开了嘴,生硬地说:“谁叫你来救我,谁叫你来送死的,你死了茜茜、美玉怎么办呢?”

    喜福看着她的眼睛,“引用你刚对我说过的话,我只要你,其它的我就管不了这么多了。你死了,我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捂住他的嘴,“你不是一个好男人。好男人应该以国家利益为重,要死也要战死在战斗不止,生命不息的战场,不应该儿女情长为一个弱女人而死。”

    他把嘴移开,“你说的有理,我错了。要是你能早喊出来,我绝对不会往下跳了。虽然我置生死于度外,义无反顾、视死如归地跳下来英雄救美,非但没有一点被讨好,在你的心目了,我成了一文不值的臭狗屎,是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

    她知道他在逗自己,生气地说,“什么时候了还逗我,我哪里知道你会这么傻,傻得一点都不可爱。明明知道跳下来没有一线生机,还往火坑里跳。”

    喜福相信自己的武功,才六层楼高的距离,知道跳下去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继续逗她,“跳都跳下来了还能怎么办呢?有什么爱我的话赶快说吧,你看那棵树的根须快全部被拔出来了,相信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赶快说,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

    她忽然甜甜地笑了,“哥,记得我们第一次做那个事的时候都还很小,你怎么这么大胆,敢步步紧逼,最后长驱直入,现在想起来我感觉还脸红。”

    想起那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第一次,喜福的脸霎时红了,含情脉脉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深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尽情地反吻着他的嘴唇。只见嘴和嘴,唇和唇在相互碰撞、摩擦。随着他们的脉搏跳动越来越快,喘息声越来越大,身躯靠得更近了,舌头很快发展为在激烈地交锋、吞噬,最后他咬住了她的舌头,她吞下了他的唾液……

    此时,没有了空间的概念,更没有了生离死别的伤感,他们仿佛在甜甜的梦里。当他们享受够了爱的甜美时,喜福把嘴移开,深情地回答,“你还敢说,都是因为你……”

    她的脑子还沉浸在浓浓的爱河中,因而声音小之又小,“哥,从头到尾都是你步步紧逼,主动向我进攻,怎么说都是因为我了。”

    “要不是你像狐狸精一样漂亮吸引了我,让我控制不住火一样的热情,我能犯错误吗?”

    她妩媚地看了他一眼,往他胸怀里钻,“哥,你好坏,得了便宜还卖乖。”

    喜福看了一眼即将连根拔的小树,焦急地说:“真的没时间了,最后让你说三个字,你会说什么?”

    她眼睛眨了眨,疯狂地喊了出来。

    “我恨你!”她疯狂地喊了出来。

    他知道她在说反话,搂住她的那只手往她身上挠了挠,“你真是狐狸精,太迷人、狡猾了,明明心里爱得我要死去活来,却口是心非地说恨我。”

    她怕痒,身子用力一缩,这一缩坏了大事,原本就即将连根拔的小树,根须完全松开,顿时,他们像丢下悬崖的包袱,迅速往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