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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机密图纸

    第一八八章机密图纸

    说完,不管她俩拔腿就跑,同时亮出了腰间的手枪,只不过没有打开保险而已,手枪随着她有节奏的跑动而摆动。

    几乎同时,阿娇拉着茜茜的手也奔跑起来。在起跑的瞬时,茜茜比划道:“好像我身上掉什么东西了,停下来看看。”

    阿娇没有停下脚步,相反走得更快,手上拉的力量更大了,并且还埋怨道:“管它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也比不上生命重要。”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阿娇埋怨道,全然忘了她是听不到声音的。

    本来,茜茜想返回去看究竟的,无奈自己的手被阿娇抓得紧紧的脱不开不说,还被她有力的身体带着往前跑,由于惯性的作用,自己身不由己地跟着她跑。再说,她是感觉掉了东西,是否掉东西她也没有把握,因而她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阿娇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敌人跑得真快呀,枪声刚刚还在后山,转眼功夫已经到了前山,而且下到了标高四百米左右的地方。”

    茜茜由于有身孕,怕振动太厉害影响了胎儿,因而跑得不快,还好由于阿娇拉着她跑,所以她的步伐还是比较轻盈的。

    其时,美玉已经先到了森林边上,像热锅上的蚂蚁等着她俩的出现。淡淡的月光下,当她见到影影绰绰的她俩小跑过来时,脸上终于掠过一丝看不见的喜悦,“我的俩个姑奶奶,终于把你们盼到了,我都急死了,快进森林,进了森林我们就安全了。”

    “啾啾啾~~~”子弹的声音显得深沉和遥远。阿娇停下了脚步,“美玉姐姐,我们安全了,你听,子弹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茜茜也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她用手帕先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当她忽然想起刚才起跑时,感觉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时,立刻背过身子,摸进了奶罩。这一摸让她大惊失色,怔怔地站在那里,心里打着冷颤。手帕慢慢从手中滑落而出,她竟然没有一点知觉。

    一阵山风徐徐吹来,美玉感到凉意,阿娇顿感惬意,茜茜感到寒意。冰冷的寒意过后,让茜茜的头脑清醒过来,只见她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她要回到休息的地方找图纸。

    脚步声和不寻常的举动,让她俩同时瞪大了眼睛,美玉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

    一句话提醒了阿娇,瞬时回想起刚才起跑时,茜茜说过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对,她说感觉掉了什么东西。”

    美玉用命令的口气:“还等什么,快拦住她呀。”见阿娇跑上去,盯着茜茜的身影自言自语地埋怨:“太幼稚了,简直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茜茜的心里虽然焦急万分,但毕竟有身孕怕振动了胎儿,因而跑得不快。而阿娇则不同,她是个军人,自然常常在山路中奔跑,能做到快步如飞,所以一分钟不到,就跑到了她的前面,拦住了去路。比划道:“你干什么去。”

    她并不搭话,严肃的脸布满了愁云,像只小老虎继续往前猛冲。

    虽然茜茜左冲右突,但在阿娇的竭力阻拦下,她前进不了半步。见她急得快要哭了,阿娇比划道:“你要去干吗,难道不要命了。”

    茜茜晶莹剔透的眼泪“嗖”地流了出来,用求饶的表情比划:“请放我回去,我有很重要的东西丢了。”

    阿娇比划:“此时此刻,换成谁都不可能让你回去,放你回去,你的生命极可能从此划上一个句号,我才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茜茜哇啦哇啦带着哭腔比划:“放我走吧,那东西真的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早就下了决心,它在我在,它废我亡。”

    阿娇骂了出来:“胡闹,那有东西比生命更重要的,况且,你也不想想腹中的孩子,那是两条生命。”

    茜茜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从表情上能知道她的意思,比划道:“我心已决,即便你们把我抬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回去拿那样东西。”

    她的表情如此的坚毅,态度如此的坚决,反而让阿娇有点动摇,比划道:“既然把话说得这么坚决,说说看丢的什么东西,如果确定这么重要,我愿意为你跑一趟。”

    茜茜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了,比划:“它是高班长用心血乃至生命换来的一张地图,他要我带回国内,难道不重要吗。”

    阿娇疑惑地比划:“你知道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地图吗?”

    茜茜焦急地比划:“是关于中越边境的军事地图,至于什么内容,我没有问清楚,但我敢肯定那价值绝对不是两条生命可以换到的。”

    阿娇的的思想马上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你傻呀,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赶快送到中国去,在路上磨磨蹭蹭干吗,如今要是真丢了怎么办。”

    茜茜显然受到莫大的委屈,比划道:“谁不想安全地把它带回中国呢,可是我们脚下的土地是越南的,有这么容易吗?如果有这么容易我早回去了,何必要在这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美玉从远处隐隐约约听到图纸丢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盯住茜茜的眼睛比划:“身上再找找看,或许还在身上没丢,戴着眼镜找眼镜的事常常出现在生活中。”

    茜茜一脸的真诚与无奈,比划:“真丢了,而且我知道在停留的地方丢的,当时阿娇姐姐拉我瞬间奔跑时,感觉身上丢了什么东西,可惜压根儿不知道丢的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图纸,要不然,我怎么也会掉头回去找。”

    “阿娇妹妹,你带茜茜迅速钻入山林隐蔽起来,最好尽快找到喜福哥,我回去找图纸。”美玉对阿娇吩咐道。

    阿娇不服气地回应:“不行,你带她去找喜福哥,我回去找图纸。既然图纸的丢失起因是我,找到它的责任和义务自然非我莫属。”

    “我是组长,你必须听我的,刚才枪声这么紧,那里危险你懂吗。”美玉严肃地低吼。

    阿娇针锋相对:“你那组长是虚设的,我可以不听,要不是我是喜福哥的老婆,他怕任人唯亲,组长那个位置非我莫属。总因为危险我才不让你去担当,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一生问心有愧。”

    美玉拔出了手枪,打开保险,吹了吹枪口端祥着,“好,你这样说就等于承认我目前至少还是个组长,既如此,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她快速移动着枪口。

    论武功,阿娇不是美玉的对手。论枪支弹药和枪法,美玉在阿娇面前只是小儿科,可以说是班门弄斧。阿娇是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军人,况且在德国某隐身特遣部队“魔鬼式”军训过,具有高超的防御和反制能力。所以,虽然阿娇很迟才拔枪,但拔枪、打开保险、移动枪口滴水不漏、一气呵成。

    瞬间的功夫,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分毫不差地对准了对方的眉心,此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女人不斗则罢,真斗起来往往比男人更凶狠,更没有理智,甚至分不清是敌是友。她们虽然不是为名利和争功而战,更不是为了个人恩怨,纯属为了对方的安全考虑,是一件十分美满的好事。但有时好事也会变坏事,既然双方已经剑拔弩张,随时就有擦枪走火的可能。

    茜茜目击俩位姐姐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急得哇哇大哭,比划道:“快把枪放下,万一擦枪走火误伤了那位姐姐,我便是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要我先放下枪除非今夜的月光从东边落下去。”阿娇冷冷地说。

    “要我先放下枪可以,除非把我先打趴下。”美玉不甘示弱地回应。

    想不到她们同时说出了这样的硬话。淡淡的月色下,看不到她们的凶光,但能猜测出她们心里的倔强。

    茜茜见她们还无动于衷像斗败的公鸡对峙着,比划道:“好,你们在这里斗吧。你们谁也别争,争也没有结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自己去。”说完,往外走。

    她俩像抓小鸡一样,一人伸出一只手扭住了她的胳膊。枪口还纹丝不动依旧指着对方。就在茜茜不知所措之际,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只见他一个大鹏展翅飞到她们身边,一招徒手夺器械缴了她们的手枪。当她们还愣在那里发呆时,喜福疑惑地问:“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是演戏还是动真格的。”

    “说演戏也好,说动真格的也好,你来了就好办了。事情是这样的,茜茜的图纸丢在我们休息的地方,我和美玉姐姐都想回去找,因互不相让,所以……”阿娇像遇到大救星似的说。

    喜福打断她的话说:“什么图纸值得花这么大的代价回去找。”

    “茜茜说是高班长要她带回去的。”阿娇的声音有点颤抖,显然有点激动。

    喜福是个聪明的人,听到图纸两字,马上想到高班长此次来越南的目的就是搞地形侦察,图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对于她们用枪指着对方还是非常生气的,“胡闹,都是比姐妹还亲的姐妹,竟敢用枪指着对方,你们就没有想过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吗?相互认个错,保证往后不要发生类似的事,否则,我带着茜茜前往,让你们在这里斗个两败俱伤。”

    她俩低下了头说:“我们太冲动了点,不过我们都没有错。”

    喜福知道女人是很倔强的,尤其要让她们在公众面前承认错误,有时比登天还难。“好了,不说那些了。你们三人赶快到林子时藏起来,我去找那张图纸。谁敢说个不字,欠揍。”说完把手枪还给了她们。

    她俩相互暗笑,还互相擂了一拳,之后拉着茜茜往森林里而去。

    喜福见她们像三姐妹一样进了山林,才施展轻功往那里而去。因为那里还遗留东西,再加上喜福在那里洒过硫磺粉记忆犹新,所以很容易很快就到达那里了。不过,让喜福感到惊讶的是,在原地找了几遍,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从草被压弯的痕迹看,注意到有一双比女人更大的脚印。

    喜福很快回到了森林里,通过暗号很快就和她们碰头了。美玉见喜福脸上像挂着霜一样凝重,看穿了他心里的疑问,“喜福哥,难道没有找到图纸吗?”

    “我一路走去,一路归来,细心地观察,路上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目的地也看过几遍,地上什么都没有。”

    美玉不解地说:“这就怪了,我们走时明明还有吃的东西丢在那里,怎么会不见了呢?莫非有生人来过。”

    想起现场那一双比女人更大的脚印,喜福大惊失色:“完了,机密图纸被人捡走了。”

    美玉和阿娇同时大惊失色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