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哭丧着脸说：“阿娇，你冷静一点好吗？当初我真的设计好准备买好猎枪后，带你逃进深山老林的，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突然变故。要是知道有事发生，我早就带着你跑了。要是知道那天晚上他们来抓你，我拚着命也会救你、保护你，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忆让自己伤心。我需要的是现在，希望的是苦尽甘来。我真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碰到你，既然上天对我这么好，你带我走吧，我一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虽然那时候你还很小，根据我们中国的风俗，你还是个未成年人，但你的心地很善良，你真的很漂亮，那时候我真的很爱你，特别是你怀孕后，我真心实意想带你躲进山林，和你在‘世外桃源’白头偕老，了却一生。虽然你如今依然风韵犹存，也许比以前更漂亮了，但既然你已经为人母，为人妻。所谓说：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岂敢夺人所爱。”
她怒目圆睁道：“你再敢说我为人母，为人妻，我对你不客气了。”
喜福见她生气，低声咕哝：“你自己说是几个孩子的妈，既然孩子都有几个，当然就是为人母，为人妻了。”
“啪”一句耳光扇了过去，“有种，竟然真的还敢说，真是当年敢做敢为的喜福哥。”她的十指点在他的鼻尖上说。
喜福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哭丧着脸丈二摸不着头脑说：“你干吗三番五次扇我耳瓜子，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是当兵当傻了，还是装糊涂，我像有孩子的妈的，我是故意气你的，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他大梦初醒地说：“我原本就想，你哪像有几个孩子的妈，不过，你自己说有几个孩子，我才相信你，原来你是故意逗我、激我的。”
见他大梦初醒的样子，她心痛地摸着他的脸说：“对不起，哥哥，是我太激动了才扇你耳瓜子，脸还痛吗？”
他扳开她的手，冷冷地说：“脸上不痛心里痛。其实现在讲有没有孩子还有什么意义，你都加入了越南籍，我们早成了敌我双方。今天看在当年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
“哥哥，你结婚了才这么说，是吗？”
“哼！我是这样的人吗？自从和你那个了，特别你说怀孕后，我在心里就默默地发誓，今生今世，除你以外，我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
“那就好。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你，我既没有加入越南籍，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婚约。虽然追求我的人不止一个团，其中很多是高干子弟，但都我婉言谢绝，因为我心中想的永远是哥哥。”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双手说：“你说的是真话吗？你不会用好话来迷惑我，再趁我不注意时干掉我吧。”
“你想想看，我有必要说假话吗？如果我是越南人，刚才我不会打空枪，有子弹在手你还能活命吗？”
“我想不通，反正你回不去了，干吗不加入越南籍，挑个好婆家嫁了，你长得国色天香，又是高干子弟，不愁挑不到称心如意的好人家。”
“哥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中国人，我的根在中国，我的父母还在中国，我既然和你有了孩子，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我怎么可能去嫁人呢？”
“对了，我们的孩子呢？”
她低下头，抽泣说：“那次我被洪水冲了二天二夜，等到被救起来，孩子早流产掉了。”
喜福把她抱在怀里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能奇迹般地活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孩子没了没关系，只要有人，我们还会再生的。”
她点点头，“听说我父母亲和妹妹都出门打工了，去了那里，你知道吗？”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早就回来了。”
“你说什么，不是说我的父母被逼得无奈才出门打工去的，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不怕他们再找麻烦了吗？”
“你走了没几年，中国就拨乱反正了，也就是说文革已经宣布结束。一九七四年后社会趋于稳定，一九七八年后开始开放改革，目前的中国全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景象。你的父母亲也回到了老家，通过打工赚来的一点钱在家办起了大型养鸡场，第一年就发了财，他是我们村出现的第一个万无元户，因而，你爸爸的名字多次出现在各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你是说，我家已经发大财了。”她突然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差点跳起来说。
他忽然吊她的胃口说：“发大财算什么，还有让你更高兴的事呢，那个事你做梦想都不敢想。”
“哥哥，什么事有这么神秘，快快给我说。”
“七七年恢复高考后，你的两个妹妹正好县一中高中毕业，以文理科全省状元的分数，分别考进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难道你做梦敢想吗？”
她使劲挥出一拳说：“妹妹太厉害了，给我们家争光了。”接着黯然失色地说：“嗨，要不是文革的一场洗劫，凭我初三毕业时全校一千多人中第一名的分数，当时我肯定能考上县一中，如果那个时代有高考，说不定也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不要灰心，对于你这个才女来说，还有机会考大学。”
“你的意思说，我还能回家考大学吗？”
“那当然。你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干吗不能考呢？大学的门是向全国人民闯开的，目前的中国，不分白猫黑猫，会打老鼠就是好猫，分数面前一律人人平等。”
她突然哆嗦着身子说：“虽然我也想回家考大学，但想起从前那个追杀我的人，我仍然心有余悸。”
“妹妹，不要怕。当初追杀你的幕后人，是两个县革委会的头头，他们知道你在中学读书很厉害，想把你弄到身边给他们当秘书、当情人。他们是个恶魔，是沾满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如今，他们受到公安的追杀，不过他们逃到了越南，当了汉奸走狗，成了中国人的民族败类。”
“你怎么知道他们逃到了越南呢？”
“我是特种兵，参加自卫反击前夕，部队首长曾经秘密指示我，说有两名民族败类郭XX和雷XX逃到了越南，据可靠情报称他们不单成了汉奸走狗，还残酷地杀害了这次中越战争中掉队的几名中国女兵，上级要求我找到他们并把他们捉拿归案。”
她兴奋地说：“太好了，只要他们在越南的土地上，找到他们易如反掌，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他疑惑地说：“既然成了汉奸走狗，越南人会竭力保护他们的，你凭什么找到他们易如反掌呢？”
“全越南人都知道，我是军队中唯一的不是越南国籍的中国大美人，其中追求我的人有一个加强团之多，有不少的军官信誓旦旦说愿意为我抛头颅，洒热血，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就凭这些，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会很死心塌地地为我卖命。”
他轻轻地鼓掌说：“太好了，清除民族败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妹妹，这样吧，你尽快返回你的部队，暗中打听他们的下落，最好是令人就地把他们击毙。对了，听说他们都有枪和一定的武功，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她打断他的话说：“不，我要跟你回去。”
“家仇不报了吗？”
她灵机一动说：“清除这样的民族败类那里还用得着我呢，他们肯定早被我们的中国特工盯上了，不信你看，过不了多久，他们肯定会在地球上彻底消失。”
他向她泼了一盆冷水说：“即便真的家仇不报了，你现在也回不了中国。”
她愤愤不平地说：“胡说。我是一个堂常的中国人，干吗会回不去呢？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谁敢管我呢？”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敢管你，你在越南军队任职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在这场中越战争中，你或多或少做了对不起我们中国人的事，你有何面目回我们大中华呢。”
她“哼！”了一声，不瞒地说：“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做了对不起我们中国人的事？”
他一副不屑的样子说：“既然你是它国军队中一员，就算你真没有上过战场，也算是后勤人员吧，有时候，后勤人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幕后主谋。”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的机要室是专门负责和外国高官签协议的一个机构，国内跟谁打仗和我一点都挨不上边。况且，打仗那前后两个月，我都在德国的柏林学习，回到越南后才知道和中国人打了一仗，还知道被中国人打得落花流水。为这事，我曾暗暗地高兴过。像我这样情况的人，如果算做了对不起我们中国人的事，有一批曾经帮越南人抗美的人算什么。”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没有做半点对不起我们中国人的事最好。不过我想不通，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参加越南战争，为何今日会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呢？”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前，一个朋友偷偷地告诉我，说高平的某监狱被一名中国高级特工劫了，三名中国特种部队的人成功逃脱，现可能躲在越南靠近中国边境的某个地方。为了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让他们安全逃离越南，我通过关系被获得批准参加代号为‘风暴’的抓捕行动。说来真是巧，竟然在这里碰上哥哥，哥哥不会就是那其中的一员逃犯吧？”
“说来惭愧，我就是其中一员。”
她打断我的话说：“还有其他人呢？”
“说来话长，如今，我们五个人都可能散了。”
她惊愕地问：“不是三个人另加一个救你们的人，总共才四个人嘛，怎么突然变成五个人了呢？还有，好好的怎么会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