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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营救

    伴陪着前方突然和猛烈的枪声,后面的三个追兵迅速卧到在地,并快速滚入路旁的小水沟中。

    半边天猜不透子弹是从那里打出的,更猜不透对方是敌是友。不过,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只是觉得此时跑起来没有那么压抑,有种海阔天空、身轻如燕的感觉,还感觉后面的火力被前面的火力完全压下去了。

    乒乒乓乓、劈劈爆爆的枪声不绝于耳,快到树林里时才知道枪声都来于密林深处,那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恶毒的火舌,密密麻麻的子弹就像弹雨,把身后的整条小路封锁、遮蔽、淹没。

    当他快速进入树林的那一刻,只听有人拉他一把说:“半副连长,快往这边跑。”说完,拔出军刀,一刀割断了绑他的麻绳。

    他还来不及看拉自己的到底是谁,只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留下俩个人掩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他们,其它人跟我撤退。”

    接到命令掩护的俩个人,一句不哼,继续往那里猛扫。其它人很有秩序地往后山撤退,但枪不离手,眼睛还时不时地瞟着那里。

    他们撤退得很快,不多时就隐入了茫茫林海中。那俩个掩护的人更神速,他们每人向前方投出一颗手榴弹和一颗烟雾弹后,趁着弹片的四处飞射和浓烟滚滚,很快把三个追兵甩开,并及时追到了部队。

    “营长,原来是你们,你们来得太及时了,我认为今天死定了。”在一处密林深处大家都坐下来休息时,半边天感动得热泪盈眶说。

    “别叫我营长了,我都降职了。那后面的追兵是谁呢?”吕营长惊愕地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那个部队的,只听他们叫他的头为首长,那首长说有到过我们营检查工作,还说有见过我。”

    “称之为首长的是不是光头,头特别大,前额有一道伤疤。”吕营长逼问道。

    半边天想起首长向俩个死去的女兵敬礼时,曾经拿下过军帽,露出了刮得干干静静的头颅,急忙回应:“是的。”

    “我知道了,他是军区保密处的处长,名叫黎飞虎。不过我想不透,他们干吗要追你呢?”吕营长变了脸色说。

    “因为我不小心打死了他们的俩个人。”半边天把在场的人扫了一眼,说。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都是自家人,打死他们的人干吗,还打死俩个人。我是叫你去侦察中国特工到底逃到那里去了。为什么要杀自己人,详详细细说,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立刻命令他们把你送还给那追捕你的人。”吕营长瞪着他说。

    “营长不要动怒,请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早上有一个中国特工被我抓住,我把他藏在一个洞里。下午出去溜了一圈看能否抓到第二个,可是等晚上回到洞里他被人救走了,经过我搜索、排查,终于发现有俩个女兵押着他往中越边境的方向走。我当时感到非常纳闷,她们想干吗呢?为了把事情弄清楚,对他们进行了跟踪。从她们的对话中,大致知道他们要在中越边界上做一笔大买卖,至于什么买卖就不知道了。我了弄清他们做什么买卖,我没有打草惊蛇,一路跟踪到了中越边界上。想不到到那里后,她们马上把中国特工放走了,等我冲上去想抓住他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当时,她们看到我时大惊失色,为了杀人灭口,她俩二话不说就挥拳向我打来,那拳招招使人致命。万般无奈之下我进行了还击,可能她们太不经打了,或许我的拳头重了点,几招过后,她们就倒了下去。对于她们的死去,我也很痛心,所以把她们埋得很好后才离开。”说完话后,半边天的眼角流下了热泪。

    “身为一个优秀的高级特工,你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呢?”吕营长疑惑地问。

    “都怪自己太心慈手软了,要不是看她们死得可怜,我把她俩好好地埋起来,早跑掉了。等我把尸体埋好,首长带了一队人马冲了上来,把我铁桶似地团团包围。”

    吕营长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傻子一个,既然把人杀死了,快跑呀,这下被抓住了,怎么办。当时你是怎么给首长解释的呢?”

    “对于他们的指控,我矢口否认,我还推说她俩被一个中国特工干掉的。”

    “在出事现场把你抓住,你还能推脱得了吗?”吕营长鄙夷地问道。

    “本来,我把杀人凶手推给中国特工,他们信了,可是后来看到我的身上有血迹时,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活该!换成是我早把你干掉,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吕营长恶狠狠地说。

    “虽然我的身上有血迹,但我还是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因为当时我身上有两把手枪,其中一把是从一个女兵身上缴来的。我当时对他们说,血迹来自于一把手枪,而手枪是我人草丛中捡到的,为了把手枪上的血迹擦掉,我才用自己的衣服去擦的。”

    “一听你这个站不住脚的强盗逻辑是不行的,他们会相信你的话了吗?”

    “没有。但我一口咬定没有杀人,他们能拿我怎么呢?因此,首长派了三个人要把我押回他的军营受审。”

    吕营长眼眸一冷说:“他们当时抓住你时,没有问你是那个部队的吗?”

    “问了,他问了我好几遍,首长还打了我几个耳光,你看,至今我的脸还是肿的,但我一个字都没说。”半边天摸了摸仍有点浮肿的脸说。

    吕营长接口说:“这还差不多,像一个优秀特工,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这次你捅了大漏子,部队你是回不去了。”

    半边天担忧地说:“虽然我矢口否认是你的部下,但首长说他来检查工作时见过我,如果他带兵到我们的部队要人,你怎么办呢?”

    “说你傻有时你真傻,你想想看,那个部队来串门的老乡、战友都特别平凡,特别的多,既然他们来来往往的,有谁能分清谁到底那个部队的人呢?如果到时他真的向我要人,我也一口咬定没有这个人,他还能怎么样呢?”

    半边天站了起来,向他立正、毕恭毕敬地敬礼:“谢谢营长救命之恩,下一步工作如何安排请作指示。”

    “你目前身上的担子比原来更重了,而且,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只有把还没有出境的三名中国特工捉拿归案,到时才能洗清你的无罪。如果有必要,你还可以揭露俩个女兵如何把另一名中国特工放走的全过程,还自己一个清白。”

    半边天再一个毕恭毕敬地敬礼:“坚决完成任务。等到把三个中国特工抓了,我一定把俩个女兵如何把另一名中国特工放走的全过程公之于众,把她们的首长推上军事的审判台,以报首长扇我几个耳光的一箭之仇。”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据内线消息,中国特工已经出了城,在前几天的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中,他们三个特工消灭了我们一个排三十多个人,现正向中越边境移动。目前知道中国特工在那一带活动吗?”

    “知道,他们的行动路线被我牢牢锁定,活动范围也被我牢牢掌握。”

    吕营长露出了一丝笑容:“那好,他们在那里,快带我们去,只要能把他们包围,定叫他们插翅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半边天连连摆手说:“那个地方都是溶洞,他们都藏得很深,如果大部队的人去了,反而会打草惊蛇。凭我对那里地形的了如指掌,请相信我的实力,我有办法让他们一个个成为阶下囚。”

    吕营长看他的手枪被缴了,拔出自己的手枪,说:“把我的手枪拿去用,追兵追不上我们了,你绝对安全了。我们也要走了,请你能好自为之。”

    当他把手枪插入皮套时,才想起皮套的底层有一张微型军用地图,于是一边掏地图一边说:“营长给你,这是从她俩的身上搜到的一张微型军用地图,全越南才一张,可以说价值连城。”说完,把地图递了过去。

    营长接过图纸端详了许久,说:“这张图属于绝密,整个越南只有一份,可以说价值连城。好,我先替你保存,也许以后有一天能用得上。”

    躲在暗处的志强又处于二难的境地,不知道先跟踪谁。如果先跟踪半边天,可能将失去夺取军用图的机会,这图可不是一般的图呀。如果先跟踪吕营长,没有把半边天这样的危险人物干掉,我们剩下的俩名战友有可能很危险。

    怎么办呢?最后志强一拍大腿:先跟踪半边天,把他这个危险人物直接除掉再说,反正吕营长的营地熟悉,到时再想办法摸进军营,搞到绝密图纸没大问题。

    志强刚刚在头脑中拍板,就看到他们开始分头行动。吕营长带着部队的人向深山老林而去,半边天却沿着原来的路返回。

    半边天是个狡黠的角色,现在是白天,他那里敢走呢。当他确定吕营长带着部队的人跑远了时,他四周先打探了一下,当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时,选择了一个晒得到太阳的草坪上,躺下去睡了起来。

    志强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心想:让他多睡一会儿,等他睡死后再动手,更能让自己毫不费劲。

    也许自己一个晚上都未曾合眼过,靠在阳光下的一块石头下的志强,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一觉醒来时,如盘的太阳正好挂在头顶上方。不用看表也知道现在正值中午十二点左右。志强暗喜,这个时间是他最好睡的时间,也是自己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看志强确实对方睡得很死时,他拔出了军刀,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对于一个优秀的特工,别人的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竟然能睡得这么死,志强在心里升起鄙夷与不屑。

    他真的睡得很死,翻了一个身后继续再睡。

    志强高高地举起尖刀,对准他的咽喉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