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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男兵和女兵

    志强根据听到她们的谈话,知道过完这个公安哨所后,应该很快就到了中越边界了。

    此时,志强的心里有点紧张,首先搞不清楚跟踪的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只能凭猜测他应该是敌人。同时也非常矛盾,自己不知道是否要先把跟踪的人干掉,以保护他们顺利交易,看看高原松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还是先让他们狗咬狗,以便自己得渔翁得利。

    以静制动,是普遍人所贯用的。特别在问题还没有搞清楚之前,确实不宜盲目乱动。当越来越接近中越边界时,志强突然想:先看一场好戏,有必要时,自己也演一场好戏给别人看。

    随着越来越接近中越边界,美人鱼、丑小鸭和高原松竹三人走到了一起。“姐姐,你是武林高手,有没有发现跟踪的人呢?”

    “我细细看过了,那有人跟踪呢?你是不是有幻影?”

    “我明明看到有人影晃动,怎么可能出现什么幻影。”丑小鸭不服气地咕哝。

    “看来你长大了,越来越会分析问题了。你分析得很透彻,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认为刚开始时可能有人跟踪我们,你确实没有看错,但后来觉得无味就没来了。当然,不管如何,我们都要百倍地提高警惕,一旦发现有人跟踪我们,随时把他击毙。”

    走着,走着,丑小鸭突然问道:“姐姐,天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黑了,快到边界了吧。”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就要天亮了。从微型图上标的地形地貌看,应该快到边界了。”美人鱼看着路下面的一条沟谷,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走着,走着,当东方露出一束霞光时,丑小鸭忽然指着前方约三十米远路旁的石碑说:“姐姐,你看,石碑。”

    “不用看了,这就是边界线了。”美人眼皮抬了一下,果断地说。

    “累死我了,终于到了。就在这里行动吗?”丑小鸭疲惫地望着写有国界的石碑说。

    美人鱼拔出了枪,“不,在这里不容易隐蔽。我们沿山脊走走,选一个既能隐蔽,又能防守的地方。这次的事,事关重在,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高原松竹插嘴说:“就在这路上交易多好呀,我不会耍滑头的,我的脚实在走不动了。”

    “为了保命,我知道你不敢耍滑头,还知道你的脚实在走不动了。只是我总感觉这里很不安全,好像有人盯着我们。为了你我的安全,只要你坚持十几分钟,我们走到那山脊的半山腰,就可以了,行吗。”美人鱼一团和气地说。

    高原松竹愤怒地说:“你的意思是说身后有我方的人跟踪而来,是吗?”

    “不是,你误解了。刚才小妹说,自从过了“横横村”,后头好像有尾巴,我估计有我方其它部队的人跟踪而来。”美人鱼十分耐心地说。

    他往半山腰上枝繁叶茂,高入云天的参天大树看了一眼:“半山腰和这小路上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大了。你看,小路上光溜溜的,没有办法隐蔽。而半山腰却完全不一样,攻防兼备。”

    “那走吧,只要有一点点对安全有利,多走一点路也应该的。”

    “小妹,你带路,我断后。”美人鱼挥动着枪说。

    丑小鸭如临大敌地拔出枪:“美男,跟紧我。你可别看我走在前面,我的后脑长有眼睛,千万不要给我耍滑头,要不然,后果自负。”

    走在茂密的树林中,又是爬坡,大家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高原松竹暗想:当初自己大腿受伤时,曾心灰意冷过,想起日后终将成为战友们的负担,真有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念头。可是,当被敌人抓到洞里绑在石柱上后,才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真是天助我也,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有意外的转机。就在自己被那俩个神秘的女人带到另一个洞,从对话中寻找有无机会回国时,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三寸不烂之舌,便设下了让她俩带着自己回国的计谋。如今,不单自己能实现归国的梦想,还意外发现她们身上藏有价值连城的微型地图。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们手中的图纸搞到手。

    如何能制服她们呢?高原松竹心里暗暗盘算着:突然想起齐桓公挟周天子的故事。对,挟天子以令诸候!这是目前最好的一招。到达目的地后大家肯定要休息一会儿,到时先把美人鱼挟持到中国境内几百米,逼她交出图纸后再放她回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害她。

    刚爬山脊时,山坡很陡。二百多米后就开始平坦起来,再走了约三百米,突然听美人鱼说:“这个地方不错,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好,累死我了。”丑小鸭把枪掖入腰中,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美人鱼看他还站在那里,挥动着枪说:“美男,休息一会儿吧。”

    此时高原松竹和美人鱼的距离只有一米多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他想转身把她手上的手枪踢掉,再挟持她时,惊险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一棵千年大树后面闪出一个蒙面人,一把夺过她手中枪的同时,把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丑小鸭闪电般地起身,同时想拔枪时,被蒙面人喝住了:“小妹,老实点,你的枪没比我手中的飞刀快。我可以让你去拿枪,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飞刀快。不过,如果我不小心飞刀飞到你的胸口,可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算了,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把你的手枪和匕首扔过来。”

    小妹一眼看到蒙面人手中闪着寒光的飞刀,手停在了腰边。“你是谁,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是吗?能听过我的声音不奇怪,我常常出入红灯区,认识我听得出我声音的人枚不胜已。”那人阴阳怪气地说。

    “你…你…你…你…你胡说,你狗日的在暗中骂我,谁去过红灯区了。”丑小鸭气得七孔生烟,但在他凶光的威逼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手枪和匕首扔到他的脚下。

    “你是谁?不会是半副连长吧。”美人鱼沉着地说。

    “既然你们能听出我的声音,明人不做暗事。对,我就是半边天,半副连长。”说完,“刷!”地把蒙纱扯掉。

    “原来是你。”丑小鸭和高原松竹异口同声地惊叫。

    “半副连长,我们是自家人,你这是要干吗?”美人鱼回过头说。

    “从前也许是自家人,而现在已经不是了。说,你俩是什么人。”

    “你来连队也有几天了,我们穿一样的军服,整天同在一个锅里吃饭,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俩是什么人吗?你是什么人,我俩便是什么人。”美人鱼巧妙地回答。

    “你长得国色天香,竟然上帝还配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给你。要是和你斗嘴,肯定斗不过你。你是什么人快告诉我,要不然我就搜身了。”

    “你敢搜我身,难道不怕我在我姐夫面前告你骚扰妇女,非礼我吗?”

    “哼!不要拿连长来吓我,他算老几。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说不说。”半边天露出了凶光。

    美人鱼是何等聪明的人,她想到,如果被他搜,暴露身份是肯定的,图纸也肯定保不住。如果主动拿出特别通行证,也许还能保住图纸。“好,我说,我俩都是国家保密局的。”

    “胡说,我才不相信你们是国家保密局的人。有证件吗?”

    “有,在上衣口袋,我拿。”美人鱼冷静回答,说完伸手去拿。

    他的手枪往前顶了顶说:“不许动,再动我说打死你。”说完,转到她的对面,先缴了械,从她的上衣里取出了二张特别通行证,并咕哝道:“中校军衔,小小年纪军衔还挺高的,比我还高几级。”

    他向空中一扬手,有着美丽头像的特别通行证纷纷扬扬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后,落到了草丛中。

    美人鱼豪气十足、愤怒地说:“你神经病了把我们的通行证扔掉,知道我俩的身份了,还不赶快向长官敬礼,放我,并向我们赔礼道歉。”

    “俩个狗女人,拿着国家的俸碌,暗地里却干着害党害国的事。说,你们干吗千辛万苦要跑到这里来,是他承诺给你多少钱,你们把他送回国,还是你们想嫁到中国去,跟他一起走。”

    “你胡说什么。”美人鱼狡辩道,但声音明显小了下来。

    “人赃俱在,还想狡辩。快说,你们想干吗,如果不说,我可要开枪了。”他盯着她说。

    美人鱼暗想: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但如果不说,很可能会被杀人灭口。怎么办呢?突然一个平时贯用的忽悠出现在脑海。对,前天晚上自己和姨妈说了话,又看到姨妈和他在一起在洞口出现过。先忽悠他再说,如果确实不行,再和他摊牌。“半副连长,你想清楚点,你敢杀我吗?”美人鱼反盯着他说。

    “你这话是何意,你们在我的手中,我该怎么杀就怎么杀,又什么好忌讳?”他哼哼地鄙夷道。

    “此时,你要把我们俩个杀掉确实易如反掌,但是,你还能活几天呢?想过没有。”

    他大惊失色:“此话何意?”

    “你先想想看,这个美男本来是被你抓住藏得很深的,后来怎么忽然跑到我手中来了,难道你不想解开这个谜吗?”

    他的脸色由蜡黄变成铁灰色,说:“我正想问你这是为什么呢?”

    “几天前,我和小妹在小湖中游泳,无意间看到你押着一个人进入一个洞中。当时我们都很纳闷,既然抓到人应该交给部队呀,为何偷偷地藏起来呢,其中必有玄机。于是,看你溜出洞走远了,我们俩个迅速把这个人转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一个暗洞里。”

    “怪不得前天晚上我们找到那个洞时,他不见了,原来是被你们俩个人妖弄走了。你们拷打他了吗?还好,他不知道我的任何秘密,你们纵然打死他,他也说不出一句对你们有用的东西。”

    “你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确实不知道你的任何信息。不过,你虽做事慎密,却总有漏洞。错就错在前天晚上你不该带着人进入那个洞。”

    他的脸由铁灰色变成了紫色,说:“前天晚上入那个洞你也知道,当时你们在那里呢?”

    “我们就在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材很好的陌生男人不知道是谁,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的姨妈。”

    “姨妈是谁,是你什么人?”他急促地问。